第55章 第五十五章(捉蟲)(1 / 2)

溫寒從公安局出來之後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要被冷汗給汗濕了,她先去找了個廁所拿毛巾擦了一下後背避免感冒,然後從廁所出來之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帶上黑科技麵具給自己換了張丟人堆裡都認不出來的臉,套上沒穿過的外套,墊高鞋子,又用之前在寧藍身上簽到出來的指甲油塗抹自己的手指,用指甲油遮住自己的指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寫的信,把自己的信寄出去。

她一共寄了兩封信,一封是寄給許香梨爸爸單位領導的,還有一封寄給了許香梨繼母單位的領導。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人會不會大張旗鼓的來查一封舉報信的指紋,但是她還是不想把自己的指紋落在舉報信上,就連之前寫舉報信的時候她都是帶著手套用左手寫的。

——宿主,你從哪裡學的那麼多的套路啊,真是一套一套的。

“看柯南的時候學的。”

——欸?你學到了多少破案手法啊?

“破案手法一個沒學會,殺|人的手法倒是學了挺多的。”

係統:……

它覺得它宿主又跑偏了。

——可是你這樣一整封信都沒有指紋,彆人會懷疑的吧。

“誰說沒有指紋的,當然是有指紋啊,沒有指紋不是告訴彆人說這信有問題嗎?不過我也不算是冤枉許家人,這裡麵可沒有一條是我亂寫的,都是實事求是來的。”

係統對宿主有沒有亂寫不感興趣,它就好奇裡麵是誰的指紋,於是它也就問了,因為它知道這種問題它家宿主一定會告訴它的。

“當然是許香梨和盧斯憶的。”

——欸?宿主,你是哪裡搞來的她們的指紋?

“你猜。”

——啊,許雪梨!是許雪梨對不對。

“利用好了她們幾個人的關係,其實事情還挺簡單的,誰讓他們每個人都各懷心思呢。不過裡麵除了許香梨和盧斯憶的指紋之外還有售貨員的指紋,隻要沒有我的,其實一切都好說。”不過溫寒是覺得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去查兩封信的指紋的,這個時候其實指紋驗證並不是很盛行,溫寒也就是以防萬一,怕自己又跟之前的事兒一樣想當然了。

“其實這個時候的人還是挺聰明的,我之前因為他們沒有我們見識的多就小看了她們,今天差點吃了個大虧。”她甚至是到鐘公安肯定是對她心裡有所懷疑的,可隻要他沒有證據就拿她沒辦法:“好在我不去黑|市|投|機|倒|把,上工也積極認真,平時收包裹都還是你幫忙給弄的,要不然我沒有現在那麼安心。”

係統‘嘿嘿’笑了兩聲,特彆的得意。

——就說本係統是非常有用的。

溫寒笑了一下,對係統的這句話非常讚同。要不是有係統,她肯定會苟著。

——宿主,你覺得這信寄出去會有效果嗎?

“這就得看情況了,誰能說得準呢。不過許香梨和許雪梨兩姐妹算是栽進去了,許家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如果是有人抓住這事兒又去查了信裡內容確定了是真的,許家會落不著好。”

或許東風公社這邊的知青辦也會把許香梨和許雪梨的事情反饋給許家那邊的知青辦和許家人所在的單位,這種時候這些事情真的是很難說的,畢竟很多事情都太過於敏感了,許父和許香梨繼母做的事情也不乾淨。

她寄了信,又找了地方換回自己的裝扮。然後才大大方方的去買東西,去郵局取自己的包裹,還去國營飯店買了份飯菜,最後提前了幾分鐘回到了公安局。

公安局裡鐘公安對她的態度明顯是變了,不像是之前看她都是帶著懷疑和不信任的樣子,反而不僅親自送她回大隊,還安排了車跟著一起。

溫寒:“???”

這都什麼情況?

溫寒和係統都被鐘公安這樣弄的有些後背發涼,看著溫寒警惕的模樣,鐘公安也有些不好意思。在溫寒走了之後,他師傅也給他上了一課,這一課讓他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他對自己之前對溫寒的態度還是感到有些抱歉的,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他就不再懷疑她了,隻不過他不會再那麼簡單的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寫在臉上。

誰都沒想過他能成長的那麼快。

——宿主,他看起來有些像是許雪梨啊。

溫寒無言以對,看著鐘公安幫忙把她的包裹和買的東西放在車上,還給她開了車門,她隻能坐上車。

等車子從公安局出來之後她才扭頭看了鐘公安一眼,隨即收回視線:“鐘同誌,我感覺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其實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你覺得我也是犯罪嫌疑人,覺得許香梨跟人鑽小樹林被人逮到的事兒跟我脫不開乾係。你們是公安,會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挺正常的,所以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你也不用……這麼熱情。”

鐘公安被她毫不避諱的話給噎了一下,半晌之後他才側頭看了溫寒一眼,說:“我確實是懷疑你,畢竟單憑一句運氣好實在是太牽強了,不過我也知道我沒有證據。”

其實事情到了現在,許香梨和王高李建設的事兒已經不是什麼大事兒了,更嚴重的是是許雪梨做的那些肮臟事兒,還有遠在京市的許家的事兒。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公社公安局能處理的,案子還得往上報,事情遠遠不是王高和李建設想的那麼簡單。而且就算是王高和李建設推翻現在的口供,說事情都是溫寒指使的,隻要溫寒咬死了不承認就沒人拿她有辦法,因為她有人證也有物證,還不止一個兩個。

也算是他們東風公社倒了血黴,居然來了許雪梨這種殺人犯做知青,許家瞞的也好,不然早就查出來了。

“溫知青,你說這事兒要是鬨大了,京市許家會不會記恨上你?”鐘公安這話就像是隨口一問,溫寒笑了一下:“我相信我們的同誌能保護好每一個無辜的人。”

滑不溜手。

鐘公安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在溫寒這裡問不出什麼,而且就像是他師傅說的,就算是許香梨的事兒是溫寒做的推手,是溫寒的反擊,其實站在人道主義的角度來說,誰都不能說她做錯了。不能因為溫寒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受到傷害,就覺得她是嫌疑人,或者就覺得她事情做的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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