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盲女不盲32(2 / 2)

行,我信你一次。

她垂下刀尖,緩緩抬步,臉上笑容不改,說道:“我隻是個普通人,隻想通關離開這兒。”

“通關?”神父摸著殘耳,也笑了,“那我給你個機會?”

他指向Joanna:“你跟她打一架,贏了就能離開,輸了……你跟你的同伴一起死。”

錢富貴臉色一變,胳臂瞬間收緊。

小野立即感受到了錢富貴的異常。

這地方總共才幾個人啊?

錢哥,文佳姐,一個壞蛋,然後就隻有他最在意的那個了。

他心裡已經跳出答案,不死心,顫巍巍地問:“跟誰打?”

神父笑嘻嘻地說:“你猜呀。”

錢富貴直接鬆開小野,撒腿就跑!

神父愣了一下,不高興了,伸手對準他的後背一抓,將他吸回來半米。錢富貴四肢亂動,人是進不得也退不得,像是烏龜被人固定住了甲殼那樣。

“記住了,逃跑是懦夫行為。”

神父語重心長。

錢富貴停止了掙紮。

“這才是個懂事的孩子……”神父哼了一段小調,“可我還是不喜歡你。”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錢富貴忽然可以活動了。

他用力撲倒在地,背對著這邊,雙腿打彎的樣子像個過於壯碩的青蛙,脫力一樣不再動彈了,惶恐地跟神父求饒。

這一係列像極了“懦夫”的舉動背後,其實,他把海螺和聖經擱在地麵,再用上身蓋住它們——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蘭疏影收回目光,笑了笑說:“同伴?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同伴一般是用來出賣的。當然,我不想死,所以我接受你的安排。”

“乖女孩。”

“但我還想問一句,為什麼是她呢?”她指向Joanna。

神父若無其事道:“我喜歡看彆人自相殘殺,不行嗎?”

蘭疏影搖頭。

“怎麼會是自相殘殺,她,本來就是站在你那邊的啊。”

“……”

神父微微一頓,看向Joanna的眼神略有不善。

蘭疏影已經當先走向被三頭犬撞破的牆洞,留下一個背著大旅行包的背影。

人站在大廳裡,整理著自己的衣袖。剛才追殺風衣男是事發突然,她沒來得及熱身,現在補上。

“不是要打架嗎,怎麼還不來?”

聽了這話,Joanna下意識看向神父,等於間接承認了她是神父陣營的一員。

神父沒理她,冷哼著打了個響指。

不遠處,錢富貴的腦袋嘭地爆開一捧血霧,沾得小野滿身都是,孩子當場木住……黏糊糊的東西,溫熱腥甜的,他想,這是血,是誰的血?

小野哆嗦著蹲下去,在地上摸索到錢富貴的腳,繼續往上試探:人趴在地上,熱度在減退,他終於試探到肩膀以上,那片空缺……

“啊!!”

小野蹲坐在屍身旁,劇烈抽搐幾下,暈了過去。

這時候還沒有人注意到,頭顱被爆開、趴在地上變成一灘爛泥的錢富貴,小指竟然動了兩下。

在民間傳說中,這種情況叫詐屍。

隊伍麵板裡,錢富貴的名字後麵本來緊跟著一個微笑的晴天娃娃,現在它消失了……

蘭疏影估摸著替身娃娃發動的時間,對神父說:“我想請您進來做個見證。”

“可以。”

神父背著手跟了上來,綠眸在她背上略作停留,說:“Joanna是你的同伴,我知道,誰拿著筆記本,誰就能指揮她。”

說著,他亮出一個裹著冰霜的血色筆記本。

“她現在是我的了。”他挑眉笑著,仿佛搶了彆人文具的頑皮學生:

你看,這個本子原來是你們的,歸我了哦。

你氣不氣?來打我啊。

蘭疏影平靜地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智障,糾正道:“她本來就是你的。”

晝神還沒有任何動靜,他所謂的會想辦法借力給她,就像在放屁。

她能體諒一個囚徒很難插手到這裡。

她也明白,除非南明或者主係統行動起來,否則,一切隻能靠她自己。想想好笑,本來是一盤娛樂性的遊戲啊,最近運勢不佳,她進的殺戮位麵全都會加大難度,還越來越離譜。

她得調動起神父的好奇心,讓他樂意跟她繼續閒聊,說什麼都可以——不是有這麼個說法嗎,反派死於話多!

“你說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啊……”神父得了趣味,繼續否認Joanna和他的關係,巴掌拍在筆記本的封麵上,啪啪響。

蘭疏影反而放心了。

他這反應,就是願意跟她浪費時間的意思。

她緩緩向大廳中間踱步。

“我原本懷疑的是張宏傑,他要是心裡沒鬼,乾嘛要修改小野的記憶?讓孩子瞎信一些沒影的事,老是念叨他家庭多美滿,父母關係多好,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神父哦了一聲,興趣大減,露出手表說:“你最好長話短說,小姑娘,拖延時間並不能讓你免掉這場戰鬥。”

蘭疏影詫異道:“你以為我怕她?”

“彆逗了,活著的時候鬥不過張宏傑,讓人家活生生勒死,死了也不怎麼高明,被筆記本拴得死死的。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演技了。”

她指著外麵長廊說:“像那個大狗,明明還活著,她非要騙我說死了,以為我沒殺過還是怎麼的?”

神父也不動怒,品著這話,又來了興致:“哦……還有嗎?”

“有,多著呢……”

蘭疏影心想,你想聽,我就一樣一樣跟你拖著。

“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小野的親媽啊,母子倆相見,眼神一點都不到位,孩子在她麵前哭,她也不心疼,還非要勾著人家去回憶親生父親的死法,嘖嘖嘖……”

神父差點被她誇張的語氣逗笑了。

他瞥了一眼著急想解釋的Joanna,陡然淩厲的眼刀唬得她不敢開口。

“還有?”他問。

蘭疏影說:“當然有,其實最明顯的一條,早就在提醒我們了。筆記本剛打開的時候,給我們的第一句話……”

“不是她寫的,她也不知道,那就隻能是劇情提示了。”

“可惜我們當時沒反應過來,後來呢,還以為那句話是形容張宏傑的,生前信上帝,然後是信你。嗬嗬,其實那是用她的語氣在跟你告白,這份心意,不知道你收還是不收?”

“哈哈哈!”神父笑個沒完,眼淚都出來了,“你說再多也沒用,去吧,她在等你呢。”

“開始之前,我勸你最好把背包放下,我可以替你保管,聰明的小姑娘不會給自己增加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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