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鬨事(1 / 2)

“艸,你他媽說個JB呢?活膩歪了是吧?”

在鬱酒罵完那句話後,劉恪也就錯愕兩秒的時間就回過了神——少量的酒精能麻痹他稍微麻痹一下他的大腦,卻麻痹不了他手腳發達的四肢。

劉恪氣的咬牙切齒,罵罵咧咧的瞪著鬱酒就要伸手揪他的脖領子,嘴裡持續性的不乾不淨:“你個小**,跟老子抖什麼雞冠子呢!”

他喝多了酒,撲過來的身形也有些踉蹌,活像一個張牙舞爪的王八一樣醜陋。

鬱酒輕巧的避開站到一邊,微蹙的眉目之間劃過一絲極為鮮明的厭惡。

看著搖搖晃晃麵目潮紅的劉恪,鬱酒忍不住冷笑一聲,連珠炮似的說:“聽你說話,我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先生,你誰啊就來跟我套近乎,我認識你麼?彆是要飯的跑進來碰瓷了吧。”

鬱酒一連串話乾淨又利落,不帶一個臟字兒,卻能給人一種罵到自閉的無地自容的感覺。

劉恪也是從小被眾星捧月慣了的少爺脾氣,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侮辱他——尤其還是鬱酒這個不起眼的小娘炮!

他臉都氣紅了,語塞了一瞬間,大腦短路了似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擊,乾脆一揮手把洗手台上幾個玻璃瓶的洗手液都掃到地下。

在清脆的碎裂聲中,劉恪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給你臉了是吧!你他媽一個整天粘著蕭宴的窮酸跟屁蟲也好意思跟老子擺臉色?真他媽沒天理了。”

他高亢的聲音讓洗手間深處曖昧的‘嗯嗯啊啊’聲都停了。

裡麵的人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出來。

鬱酒深知自己這瘦胳膊瘦腿打不過健碩的劉恪,哪怕對方喝醉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躲開劉恪欲伸過來的手,邊嘲諷邊向外跑:“你有病就去看病,我他媽又不是獸醫,找我乾屁?”

劉恪氣的瑟瑟發抖,看著鬱酒就跑過去,結果一腳踩在自己剛剛打碎的洗手液玻璃瓶的碎片上了——尖銳的刃片透過牛皮鞋底紮了進去,瞬間把毫無防備的劉恪疼的‘哇哇’大叫起來。

“操啊啊啊啊啊什麼東西!!!”

“服務生,保安,有酒鬼鬨事要打人啊!”鬱酒趁機跑出去,一路故意煽風點火的大呼小叫:“男洗手間有人砸東西!要打人!”

“你!”劉恪連氣帶丟人,整個人疼的冷汗都下來了瑟瑟發抖,強撐著咬牙切齒的罵:“鬱酒!你他媽的給我滾回來!”

鬱酒當然不會傻到停下來,他在長長的走廊中快速的跑著,後麵的劉恪居然也拖著一條傷腳跟著,不斷的罵罵咧咧辣耳朵。鬱酒皺眉嘟囔了一句,跑的更快。

隻是這幽暗的酒吧七拐八拐的像個迷宮,到某個轉角的時候鬱酒見到一襲白色衣角若隱若現,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隻是來不及停下,就和轉角處拐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鼻尖充斥著這人身上清冷的薄荷香味,鬱酒隻聽周圍一頓‘劈裡啪啦’的聲音,這人手裡端著的幾杯酒被他莽撞的一衝撞,碎了個滿地。

艸,他今天怎麼竟遇到這種‘碎碎平安’的場景?

鬱酒有些內疚的抬頭,剛要道歉,就對上一雙漆黑幽深的桃花眼。

......

日,他撞到的人居然是....汪星泉,這是什麼倒黴催的運氣?

兩個人都有些意外的保持著‘相撞’的姿勢,怔怔的對視半晌——直到身後追上來的劉恪罵聲打破這尷尬。

鬱酒一頓,立刻展示演技,眼神流露出來幾絲怯意,求助性的看向汪星泉、

“鬱酒!你他媽給我站住!”劉恪一瘸一拐的追了上來,雙目血紅:“老子要他媽弄死你!”

同‘膽怯’的鬱酒對視一眼,汪星泉沉吟片刻,把人攬到了背後自己站到了剛剛追上來的劉恪麵前。

“先生。”汪星泉聲音淡然,聽不出來喜怒:“這裡禁止鬨事。”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劉恪掃了他一眼,隻見是一個穿著酒保服裝的服務生,便立刻就有些不屑的嗤笑:“也敢攔著老子?給我滾開!”

“泉哥,就是這人鬨事!”鬱酒抓著汪星泉的衣袖不放,快速的說:“他喝醉了,剛才在洗手間就纏著我不放,還砸東西,我不認識他。”

劉恪氣的快要吐血了,死命瞪著鬱酒:“鬱酒,你他媽居然敢說不認識我?你他媽沒跟著蕭宴去吃飯見過老子?你也不認識蕭哥了?!”

聽到‘蕭宴’這個關鍵詞,汪星泉眉頭微蹙,冷聲問耍酒瘋的劉恪:“你是蕭宴的朋友?”

劉恪不滿的瞪向總是‘插話’的汪星泉:“關你屁事?該乾嘛乾嘛去!”

“不好意思,還真關我的事。”

汪星泉笑了笑,隨後當著劉恪的麵撥通了蕭宴的電話,在後者接起來的那一刻,他淡淡的說:“有你的朋友在D區鬨事,過來一趟。”

......

幾分鐘後,不但劉恪來了,酒吧的安保人員和服務生也來了不少——據說是剛才在洗手間圍觀了一場‘戰爭’的男女出來叫的服務生。

鬱酒忍不住撲哧一樂,就想到剛才洗手間深處的某些不明聲音。

他還能笑的出來,這個事實讓汪星泉有些意外的垂了下眸子。

“阿恪。”蕭宴過來就看到汪星泉,鬱酒,劉恪三方對峙都不是很開心的畫麵,登時有些一頭霧水的摸不著頭腦,過去問了句:“你乾嘛了?”

“我乾嘛了?蕭哥,這話你真得問問你那條跟班狗乾嘛了?”劉恪已經冷靜下來不少,沒了剛才那副瘋狗的咆哮樣,隻盯著汪星泉身後的鬱酒連連冷笑:“我這腳,就是拜他所賜!”

此刻劉恪脫了皮鞋,雪白的襪子都被血漬浸透了。

在場諸位又忍不住齊刷刷的把眼神頭像鬱酒——

“什麼叫拜我所賜啊?是你自己把那些洗手液砸了然後不小心踩上去的。”鬱酒頗有些不服氣,抬頭看了汪星泉一眼,還不忘叮囑他:“彆忘了讓他賠錢。”

......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劉恪和蕭宴的臉色難看極了,尤其是劉恪,本來紅彤彤的臉現如今都有些氣的蒼白。

然而更讓人來氣的是,汪星泉居然笑盈盈的應了一句:“該賠。”

顯然,他也是煩這個劉恪的。

蕭宴聽了卻是一愣,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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