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我衣服乾嘛?
能乾嘛?鬱酒愣了一下,理所當然的說:“做個紀念啊。”
汪星泉聽他這麼說也愣了:“做什麼紀念?”
“萬一以後你發達了,成為遙不可攀的人......”鬱酒有理有據的說:“這套衣服就是我們友情的見證。”
不得不說,他在圈裡混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鬱酒常常對以前跟在他身邊的助理說——不要瞧不起任何娛樂圈的新人,說不準人家哪一天就紅紅火火了。順便,見到新人要個簽名總是沒錯的,又討好還能有點賣錢的潛力。
“那照你這麼說,我是該管你要些東西才對。”汪星泉聽了他這通胡言亂語,忍俊不禁:“畢竟你可是要當編劇的人,萬一以後火了呢?”
“不用萬一,我肯定會火的。”對於這點,鬱酒那是相當自信:“等過後我把你衣服拿來,簽上我的名字,就算我的東西了。”
“等以後我火了,你可以拿去賣錢。”
......
汪星泉可是好些年沒見過這麼大言不慚的人了,某種笑意越發深沉。
後來,鬱酒把衣服送來的時候真的不要臉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兩個大字寫的龍飛鳳舞,好不神氣。
等後來的後來,汪星泉才發現鬱酒說的對。這個簽名,的確變的很值錢。
實際上鬱酒的才華,從來不用等到‘年紀到了’才能發光發熱。
烏瀾悄悄入冬的時候,便已經初見端倪。
閒暇時就去鹿島雜誌社工作,實際上隻有第一個禮拜的時候鬱酒才做著之前和官黛說好的‘篩查’工作。
過後再去,官黛就開始讓他試著寫劇本大綱了。
一開始的入門編劇,都是從大綱開始寫起的,細節內容由主編篩選,合格的在進行填充。主要還是考核大致框架結構,看基礎是否紮實。
鬱酒可不想從什麼勤勤懇懇的基礎上位,他要從一開始就發光發亮。
所以在官黛讓他寫劇本大綱的時候,鬱酒沒有像任何初出茅廬的小白一樣混沌,不知該如何下手,他直接了當的拿出了自己的真實水平。
——也是足以讓官黛大跌眼鏡的水平。
在拿著劇本大綱去交給官黛的時候,對於她驚豔的眼神,鬱酒一點也不意外。
然後他就被勒令在家休息了,說是雜誌社這幾天不忙,讓他先不用過來。
對於這個借口,鬱酒同樣不意外,唇角一直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被強製放假,鬱酒不急不緩的,有空閒就去汪星泉家和汪熠濯打遊戲——之前一個偶然的發現,汪熠濯對那種手柄遊戲很感興趣,一玩就能玩一下午的那種。
除了畫畫之外,汪熠濯很少能對一件事這麼感興趣。
於是鬱酒直接買了一套遊戲設備,安在了汪星泉家那尺寸有點寒磣的小電視上,沒事兒就去陪著汪熠濯一起玩。
隻是最近來的頻率有點高,很快就被汪星泉發現端倪了。
“你最近怎麼沒去那個雜誌社上班?”
等到汪熠濯吃了飯後回屋裡畫畫,兩個人有單獨相處的空間時汪星泉才壓低了聲音問鬱酒,多少有點疑惑。
“唔,那個班......”鬱酒坐在地上的墊子上,手裡握著遊戲手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心不在焉的回答:“最近有調動,帶薪休假。”
他說著拍了拍旁邊的墊子:“一起玩一把?”
......
汪星泉沉默片刻,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和他玩著其實已經被市場淘汰了許久的雙人小遊戲。
過了一會兒才又問:“在那兒上班不愉快?”
汪星泉從高中開始就到處兼職了,他打過很多份工,長的短的,應有儘有。
所以他清晰的知道‘帶薪休假’這種事兒,對於他們這種臨時工來說就是扯淡,不存在的。所以鬱酒一定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麼問題。
見瞞不住汪星泉,鬱酒沉默半晌,輕聲問:“你讀過狸貓換太子這個故事麼?”
汪星泉一愣:“什麼?”
“我現在麵臨的問題就是這個,我是那個太子。”鬱酒笑笑:“而狸貓是我的上司,她這些天在考慮是直接把我踹了呢,還是為了利益繼續用我這個‘風險頗大’的太子。”
他說的文縐縐的,可汪星泉明白了裡麵的意思。
後者清雋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是說在那個雜誌社裡......你寫的東西署名被換了對麼?”
唔,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鬱酒微笑,並不否認,隻說:“再等兩天就知道了。”
至於為什麼再等兩天——因為一個劇本大綱不夠,需要專人填充細節,然後進行簽約。最後署上彆人的名字,或賣版權,獲直接打碎弄成連載先炒熱度......總之都不乾他的事情。
但官黛卻不敢讓他先回去上班,唯恐走漏了風聲。
隻是她不知道,這些‘風聲’鬱酒心裡早就有數了。
他隻是不想計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