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聞(1 / 2)

轉眼在烏瀾的第一個學期就這麼不急不緩的過了。

學生都拉著行李箱撤出學校的時候,冷風呼嘯著轉移到烏瀾這座暖溫水鄉,已經一月過了半。

而上學,或者是寒假,對於鬱酒來說區彆都不是那麼大——頂多是從一周去兩次雜誌社變成多去幾次,順道再漲漲工資。

有了‘劇本大綱’這麼一個插曲過後,鬱酒雖然是在意料之內的吃了個虧,但官黛也沒騙他。

他的待遇從四麵八方的提升了起來,休假,自由度,薪資......

提升的足以令一些入職不久的員工嫉妒。

但鬱酒不在乎那些。

他比較在意的是官黛的態度,自從上次的劇本大綱事件後官黛把他勸回來,行為舉止竟然有了一絲‘小心謹慎’的味道——這讓鬱酒多少有些意外。

因為雖然這事情是他吃虧,是雜誌社領導不做人,但歸根結底他是個實習生,官黛是管事兒的。

在職場上‘階級’這個事情很重要,隔著一層就像隔著一座大山。

無論如何,官黛是沒理由對他這個實習生這麼客氣的。

鬱酒猜測著,她這樣無非是因為‘內疚’或者是‘忌憚’兩個情緒之一。隻是對於官黛這種職場老油條來說,內疚這種情緒太奢侈,不應該會是。

可如果是忌憚的話,那就比較值得玩味了。

他一個實習生,難道還能‘謀權篡位’不成?就算他有這個本事也不會在現在這個節骨眼這麼做啊。

現在官黛對他就開始忌憚,無非是因為他的才華,可這就有點讓人玩味了。

能忌憚,無非是那篇受到了歡迎,作者受到了關注度......鬱酒這般那般的猜測著,盯著電腦的眼角一直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小酒。”這時,雜誌社的助理於晴走過來,敲了敲他的桌麵:“黛姐找你,讓你去她的辦公室一趟。”

她說話的時候,神色強忍著的複雜情緒。

鬱酒眼神望過去,定定的瞧了半晌,又露出‘單純無辜’的笑容:“知道了,謝謝晴姐。”

於晴同他對視了一秒鐘彆過頭,勉強笑了笑。

看著她窈窕纖細的背影離開,鬱酒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湮滅。

他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擋住了瞳孔裡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前幾天有時間鬱酒就去眼鏡店配了這麼一副鏡子。

他知道自己長相頗‘陰柔’,眼角一顆淚痣尤其,之前的他步入職場時曾經把這顆痣點掉,再用眼鏡遮住線條柔和的眼鏡仗氣勢,這次......

痣鬱酒莫名有些暫時不想點掉了,但眼鏡還是要配的。

鬱酒並不近視,隻是這眼鏡在他心裡就像是什麼‘儀式感’一樣。

帶上,鬱酒就不想繼續裝著‘乖學生’的樣子了。

他望著於晴消失的拐角,細微的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多少有些頭疼。

原因無他,隻因為鬱酒知道於晴他們為什麼看著自己是這種神色。

由於官黛對於他的過於‘照顧’,現在坊間流傳的全都是......他成了官黛這個‘老富婆’包養的‘小白臉’了。

鬱酒聽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天知道他和官黛天天除了公事意外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隻是他作為一個很會抓熱點的編劇,自然了解現如今吃瓜群眾喜歡看到什麼。

無非是帶點顏色的桃花緋聞,他們最喜歡了。

而雜誌社一把手的主編和他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就成了最好的yy對象。

鬱酒心裡雖然氣,可也沒辦法,那個劇本大綱的前因後果是屬於內部高層才能知道的事件,也是官黛態度轉變的原因,可雜誌社的員工又不會知道。

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頂著這麼一個桃色八卦,他還得走去官黛的辦公室。

鬱酒歎了口氣,莫得辦法的站起身來,硬著頭皮走向官黛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伴隨著女人一聲‘進來’,他幾乎聽到了周圍的竊竊私語——真是要命。

“小酒啊。”官黛見是他進來,從桌後一堆雜亂無章的書本文件中抬起頭,很是‘溫和’的笑了下:“坐。”

這笑容頗有些‘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鬱酒謹慎的坐了下來。

“你前幾天新交給我的劇本我看了,寫的很好。”官黛言語間提到的是前幾天指定鬱酒寫的一個劇本大綱,語氣不知為何有些酸溜溜的:“上麵的主編看了,很是感興趣了。”

鬱酒不答,隻是謙虛的笑了笑。

這般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官黛即便是嫉妒的一腔酸水也無處可吐,隻好硬生生的咽了下來。

她說起了叫鬱酒來的正事:“你準備一下,帶著後續寫好的細綱跟我去一趟‘卓鼎’。”

鬱酒眉頭一跳。

卓鼎的大名他是聽說過的,烏瀾很是有名有姓的影視製作公司,隻是官黛怎麼會帶著他一起去?

“卓鼎編輯部的人看中了你的大綱。”官黛似乎知道他在疑惑些什麼,又酸氣衝天的解釋了一番:“所以要求咱們雜誌社帶著細綱,帶著編劇,下午去談談。”

如果談好了的話背後代表著什麼,鬱酒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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