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難哄(1 / 2)

一瞬間,剛剛菜市場一般吵嚷四周仿佛陷入了掉針可聞境地。

鬱酒迷迷瞪瞪腦子在看到汪星泉後像是注入了一股清流,他短暫清醒了片刻,卻仍舊有些木訥點了點頭:“嗯。”

周圍那些看熱鬨好像因為他這句‘嗯’都活了過來,一時間七嘴八舌嘰嘰喳喳——

“小酒,這是你朋友啊?介紹一下唄。”

“是啊,帥哥叫什麼名字?”

“小酒你說你朋友是男主角一樣存在?是說臉麼?”

“咱們雜誌社跟攝影棚還有合作業務呢,正好可以介紹你朋友去當模特......”

......

像是跟傳媒娛樂沾邊工作媒體人,見到了汪星泉這樣非洲鑽石一般珍貴素人大帥比,那基本上就跟狼見到羊沒什麼區彆,七嘴八舌迫不及待就發出各路邀請函。

隻可惜‘男主角’本人對此沒有任何興趣。

汪星泉眉目疏離,一直淡淡笑著,隻是在聽到‘男主角一樣存在’這幾個字時,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行了行了,都瞎吵吵什麼。”鬱酒不耐煩轉頭揮手攆人:“走走,你們回去吧。”

鬱酒說完就要走人,下台階時候腳沒站穩,差點一個踉蹌——差點。

因為汪星泉手疾眼快扶住了他,不輕不重嗬斥了一句:“慢點。”

......

他還不夠慢麼?

自己明明是因為醉了,肢體有些不協調罷了。

“不用扶我。”鬱酒倔勁兒上來了,不服不忿推開了汪星泉手臂:“我自己走。”

路燈橙黃色柔和光線下,小男生連直線都走不穩了,還倔要命——就跟他頭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豎起一根呆毛一樣倔。

汪星泉看著他鬆鼠一樣鼓起來臉頰,忍不住笑著逗他,戲謔調侃:“酒神同學,你這是醉了?你不是千杯不醉麼?”

......

這貨怎麼好事兒不記得,淨記得他之前吹過牛逼?

鬱酒無語,轉身木木瞪著他,而比眼神更木訥是已經經過酒精熏陶腦子,使鬱酒心裡大實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

“我以前本來就是千杯不醉嘛,那幫小不點灌我酒我會怕?他們哪敢?”

汪星泉愣了一下,看著鬱酒木木呆呆儼然已經醉徹底模樣......他不得不不懷疑這貨開始說胡話了。

“太晚了。”他看了眼手表,對著鬱酒說了句:“你家是不是住梔子胡同那邊?有點遠,今晚在我家對付一宿吧。”

“我不要回家。”鬱酒鮮少喝醉,並不知道自己醉了是真麼樣子——就像現在這麼安安靜靜耍酒瘋,耍賴。

“不要不要。”他皺著眉,乾脆抱住旁邊電線杆子,一雙眼迷迷糊糊盯著汪星泉,一本正經說:“我就要在這兒睡。”

......

如此珍貴一刻,汪星泉真覺得不錄下來可惜了。

這麼一個有點潔癖事兒又多家夥,一覺醒來要是知道自己抱著電線杆子不依不饒,大概會想投湖吧?

汪星泉憋笑彆有點肚子疼,聲音活像是在哄小孩:“你在這兒睡?那我走了?”

“好。”鬱酒乖巧點頭:“你走吧。”

汪星泉一挑眉:“那你不怕壞人來?”

“我會怕壞人?”鬱酒都醉成這德行了,在‘裝逼’這方麵倒是人設不崩:“我會報警。”

醉了都想著報警事兒,什麼人啊?

“行了你彆鬨了。”汪星泉笑彎腰,手撐著膝蓋直抖,看著鬱酒眼睛亮晶晶:“乖乖回家好不好?”

醉了鬱酒,簡直比汪熠濯還難哄。

——好在他有耐心。

“回家有什麼好。”鬱酒抬頭望著明月,竟然情不自禁吟詩:“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在他那個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家裡,他總忍不住懷念過去。

“那現在回學校已經來不及了。”汪星泉竟然還在跟他講道理:“乖,聽點話好不好——再說我家你也不是沒去住過。”

之前有幾次鬱酒和汪熠濯打遊戲,忘了學校門禁時間就會直接在他家對付一宿,怎麼現在就老大不樂意了?

汪星泉沉默片刻,又說:“我讓汪熠濯陪你打遊戲。”

醉了鬱酒仿佛重回‘小孩’狀態——那自然要用哄小孩辦法對付他。

果然鬱酒在聽到‘汪熠濯’三個字時候目光一頓,把盯著明月眼神挪移到汪星泉身上:“去你家?”

“嗯。”

“那好吧。”鬱酒‘妥協’了,終於肯放開那根筆直電線杆子,就像老佛爺慈禧太後下轎子一樣姿勢,十分‘尊貴’朝他走過來——結果差點再一次被腳下台階絆倒。

他這迷迷糊糊有前言沒後眼一係列‘奇葩’舉動引來周圍不少路過行人眼神,竊竊私語聲中汪星泉臉上一熱,急忙過去扶住他。

“祖宗。”他咬了咬牙,低聲抱怨:“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腿軟。”鬱酒蹲在地上不肯起來,聲音悶悶:“不想走...要不然你就讓我在這兒睡吧。”

“......”

汪星泉看著蹲在路燈下麵‘可憐巴巴’一團,好像誰給他大氣受了一樣鬱酒,無奈歎了口氣。

他認命蹲了下來,一身西裝有些繃身,好在不太礙事。

汪星泉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鬱酒身上,省他酒醉之後被風吹感冒。

“我背你行了吧。”他背身在鬱酒麵前,語氣有些無奈:“上來。”

男人身上隻有一件白襯衫,在他麵前半蹲著時候貼身襯衫下修長清瘦肌肉紋理似乎都隨著動作,一舉一動舒展。

柔和路燈下,汪星泉突兀蝴蝶骨像是翩蝶展翅翼。

他這裡很好看,鬱酒以前就經常感慨有這麼一幅好看皮囊,就連蝴蝶骨都無可挑剔人不進圈可惜了。

汪星泉缺錢,偏生不當戲子——要是肯進娛樂圈,財源滾滾豈不是輕而易舉?

隻是這都是在他清醒時候想了,現在醉了鬱酒腦子裡和眼前隻有這幅完美□□,忍不住就‘肆無忌憚’了一些。

他手指就像試探貓爪,小心翼翼戳著汪星泉清瘦後背上蝴蝶骨。

???

汪星泉覺得後背癢癢,忍不住彆過半張側臉:“乾什麼呢?”

鬱酒沒回答,腦袋一耷靠在他背上,兩隻爪子伸過來環住他脖子——賴賴唧唧讓人背樣子。

汪星泉笑了下,把人背了起來,有些意外發現鬱酒比他想象還要輕。

雖然他看著就細胳膊細腿身板小骨架子也小,但畢竟是個男人,這樣重量......汪星泉忍不住蹙了蹙眉。

就真跟一隻貓差不多了,總之對他來說都沒什麼重量。

背上鬱酒可能是覺得找到了貓窩,閒適放鬆了下來,腦子裡迷迷糊糊又困又倦,卻依舊不服氣嘟嘟囔囔:“那幾個兔崽子灌我酒......混蛋。”

汪星泉皺眉:“有人欺負你?”

其實問出來他自己也有點不相信——鬱酒這樣,誰能欺負到?

“他們能欺負到我?也不看看我在職場上混了多少年了......”鬱酒哼笑,聲音有些得意:“他們就一群小屁孩。”

多少年?這貨從進雜誌社實習到現在,統共也不到一年時間吧?

汪星泉心下疑惑,隻覺得鬱酒今晚上是喝太醉了,怎麼一直說胡話呢。

而等到了家裡把他放在床上,汪星泉簡單幫人擦了擦臉脫下衣服讓他睡覺,才發現鬱酒喝醉後‘後遺症’可不僅僅是隻有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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