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 / 2)

“泉哥, 怎麼樣了!”

手術過程中,可能是因為畫室著火的消息上了烏瀾晚報新聞推送都看到了的原因,趙梓藍蕭宴蕭遲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還都火急火燎的湊巧碰到一起,急匆匆的就趕到了醫院。

結果上了電梯衝上做手術室的七樓,幾個人毫無預兆看到的就是汪星泉和鬱酒握在一起的手。

三個人登時都愣了一下,麵麵相覷的站在原地。

尤其是蕭宴, 一瞬間臉色難看的厲害。

就好像是之前擔心焦心的事情, 還是預料之中的成了真。

“呃,泉哥。”最後還是趙梓藍先回了神,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 急忙問:“濯濯怎麼樣了?我們看到那個新聞, 嚇死了。”

“沒燒傷,隻是被熏暈了,不知道吸了多少煙霧進去。”汪星泉緊鎖的眉頭始終無法放鬆, 當著所有人的麵也沒放開鬱酒的手, 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拉著, 疲憊的應:“還得看一會兒醫生怎麼說。”

好像像是應和他的話一樣, 手術室的燈暗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麵走了出來。

“醫生。”登時一堆人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問著:“怎麼樣了?”

“彆著急彆著急。”醫生見了太多類似的場景, 早已見怪不怪,他溫和的擺了擺手,聲音平靜的說:“病人沒什麼大礙了, 搶救及時,更大的創傷沒造成。隻是吸入了不少有毒氣體,對孩子的身體有一定傷害, 還需要在醫院觀察幾天,家屬先去辦住院手續吧。”

汪星泉和鬱酒一時間都有些愣,半晌後,怔怔的相視一笑,又是放鬆又是覺得滑稽。

——這幾乎是和去年一模一樣的場景。

同樣是快要過年了,寒冬臘月的時分進了醫院......不同的是去年進醫院的是汪星泉,今年是汪熠濯。

這哥倆真是倒黴,看來今年又要在醫院過除夕了。

兩人這旁若無人的默契狀態,讓其餘三人都有種被‘隔絕’的感覺,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趙梓藍倒是還好,傻嗬嗬的跟著開心,隻是蕭家兩兄弟心眼裡都快冒酸水了,算計的都是彆的。

“泉哥。”蕭遲到底還是年輕人,沉不住氣,酸溜溜的問:“你什麼時候和鬱酒關係這麼好了?”

鬱酒聞言一僵,下意識的想把自己的手從汪星泉手裡抽出來——後者卻握的很緊,他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看汪星泉。

“去年還是年前開始吧,關係就很好了。”汪星泉微笑著回答,甚至還問鬱酒:“你還記得是哪年麼?”

鬱酒:“......”

這態度幾乎已經表明自己的立場了,鬱酒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呆滯,看似當機的腦子裡飛速運轉著,他想著是在哪一步,讓他和汪星泉的關係發生了這種巨大的質變呢?

他們居然可以當著這麼多的人麵前手拉手了?這意味著什麼?是不是......

而蕭遲也不是傻子,聽了這話麵色一沉。

他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半晌,似乎覺得醫院這地方不是他能撒潑的‘現場’,隻得憋著氣怒氣衝衝的走了。

可蕭宴卻沒有蕭遲這麼好打發。

他麵色沉沉,眼睛裡陰鬱的幾乎要滴水。

在鬱酒去醫院一樓買水的時候,他默默的跟了上去,像個遊蕩的幽靈。

“我廢話不多說。”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鬱酒的身後,蕭宴盯著他清瘦的背影,語氣陰森:“就一句話,你和汪星泉不可能。”

鬱酒脊背僵硬了一瞬間,片刻後整理了心情,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為什麼不可能?”鬱酒轉頭看著他,毫無畏懼,甚至輕輕嗤笑了一聲:“就因為你喜歡他?”

蕭宴瞳孔微微收縮了一瞬,半晌後冷笑,像是盯著不認識的人一樣眯眼看著鬱酒,眼神玩味,輕挑,讓人不適極了。

“鬱酒,幾年前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像隻狗一樣攀著我,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有能耐,連汪星泉都能勾到手。”蕭宴冷笑,內心拙劣的野獸終於忍不住撕破之前強撐著的‘體麵’外皮,口不擇言起來:“你在得意什麼?我是喜歡他?你在得意你連我喜歡的人都能弄到手麼?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什麼都不算。”鬱酒笑笑,並不生氣,隻氣定神閒的反擊:“而且我確實挺得意的,那是因為我喜歡汪星泉,而他比起你顯然更喜歡我,這得意跟你蕭宴沒關係,你少往自己身上貼金了。”

跟他攀扯上任何關係,鬱酒都嫌夠惡心的。

“你......行,我何必跟你這樣的人多費口舌。”蕭宴似乎強壓了一下傾巢出動的火氣,冷冷的說:“你這種人,不就是圖錢麼?我給你一千萬,你以後不許見汪星泉。”

......

鬱酒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是真的沒想到,在他的人生中還會有這樣一般的場景——蕭宴可真是個人才。

而他毫無顧忌的嘲笑也惹怒了蕭宴,後者氣急敗壞的問:“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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