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哦……哦。”
他正要離去,又想起什麼,轉頭問:“元白好像不在他房間?”
藏在被窩裡的omega一下子緊張起來了,手下意識揪緊陸曜的衣服。
“可能去晨跑了。”陸曜朝外麵看了眼,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地說,“您知道,他一直很想長高,而且最近為了演唱會,憋著股氣練體能呢。”
元父也順著瞅了眼還沒怎麼亮的天色:“……你確定?”
陸曜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望著長輩,眼神充滿了誠懇、尊敬和忠誠。
可惜,元父還是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嚴肅地點了點頭,嘟囔著什麼“這孩子”“一大早出去晨練多危險”“應該沒出小區,他膽子也就那麼一點”之類的話,回主臥和老婆道早安去了。
元父一離開,陸曜掀開被子,先起身麻利地鎖好了門。
再轉過頭來看,頓住。
一隻渾身奶味兒的omega坐在他床上,被子被他頂在頭頂,露在外麵的皮膚全憋粉了,呼呼地大喘氣。
元白眼神也是濕的,可憐兮兮,帶著無聲又無理的控訴。
他雖然沒有開口,陸曜卻能清晰讀懂。
“你怎麼不早發現我爸來了啊。”
陸曜默默向後退了一步。
“本來就喘不上氣,你還捋我,捋,可勁捋,熱出我一背的汗。”
陸曜默默又退了一步。
“還說我去晨跑了,這怎麼辦,一會我去門口做二十個俯臥撐再按門鈴?”
陸曜已經退到了門邊,退無可退。
元白甩開被子,無聲哀歎栽倒在床單上,滾了一圈。
帶著他標記的omega,沾了一身他的味兒,在他的床上打滾。
這個情景的衝擊力,強烈地挑戰了alpha緊繃的神經。陸曜眼神閃了閃,朝前走了一步。
向後退三步的距離,其實也就夠他走一大步的。
元白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歎氣,正思考著等會怎麼偷偷溜出去再按門鈴,冷不防被一雙手臂圈住了。
alpha手指繞了繞他汗濕的發梢,輕輕低頭嗅了一下他頸間。
“元白。”陸曜淡聲道,“今天演唱會,你感覺怎麼樣?”
元白指節蹭了蹭下巴:“什麼怎麼樣。”
他朝上一看,看到一雙暗金色的眼睛。
alpha看了他很久。
“要不要。”陸曜良久道,“補一下標記?”
*
元父打了個哈欠,和王女士親親熱熱道了早安過後,決定暫時在臥室的沙發上小眯一下,睡個回籠覺。
王女士也還沒睡醒,迷迷糊糊隻知道老公回來了,嘴裡答著早安,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客臥裡。
海藍色的窗簾不斷被風卷一下,卷出繾綣的弧度,一如屋裡的氣息。
元白站在鏡子前,側過眼瞅了瞅自己後頸新鮮的咬痕,對陸曜咕噥了句:“這樣不好。”
他就說了這樣不好,可是也不知道哪裡不好。畢竟,先提出要幫忙的人是他,先拜托彆人咬脖子的也是他。
隻是,在經曆了早上在老父親麵前那驚險一幕過後,元白總覺得……就是不太好。
如果很好的話……他乾嘛要躲呢?
而且,這次標記好像和上次有點不一樣。
元白眨了眨眼睛,伸手拿了創可貼貼上。
“這次是防水的。”陸曜嚴肅道。
畢竟,也不能每次演唱會都戴choker,再好的造型,看多了也會被質疑。
元白點點頭,又看了眼鏡中的自己。
臉頰頸間都是熱汗,皮膚一片片的紅。
“……咦。”
這不是很像剛剛晨跑回來嗎?
*
五分鐘後,正打鼾的元父聽見了門鈴聲,一個激靈坐起來。
“一定是我們元白晨跑完回來了。”老父親揉了揉眼睛,立馬喜滋滋地下了樓。
“元白?晨跑回來?”王女士半夢半醒間聽到這話,瞬間就不困了,也起身換衣服。
元父拉開大門,可不是元白回來了嗎。
少年穿一身運動服,滿頸的汗水,眼睛也亮晶晶的,充滿青春蓬勃的朝氣,小樹苗一樣。
元父樂了:“不錯不錯,十七周歲的第一天,知道早起鍛煉身體的重要性了!”
元白一仰頭,對上樓上倚著扶手對他眨眼睛的陸曜,側眼對他爸心虛地一笑。
“那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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