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2 / 2)

董馥梅沒直說,隻微微垂了眼,眼簾微濕顯得霧蒙蒙的,身上也好似控製不住的微微發抖:“大頭娘,我沒得罪過你對不對?”

“這話怎麼說的……”大頭媽尷尬極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聽到她提到大頭,就知道是兒子惹得禍。

董馥梅將肖小萍叫到另一邊手,摸著她的腦袋看著她,卻是對大頭媽說:“小溪的傷我不怪你,是她自己沒看路摔的。隻是小萍這孩子……她媽沒做好,但她是個好孩子,我養著她,以後我就是她的媽媽。”

“這……你和我說做什麼……”

董馥梅輕輕的搖搖頭:“不做什麼,隻是希望你以後彆再和孩子說小萍媽跑了的話了。孩子聽了什麼都出去學……怪傷人的。”

董馥梅上來就將自己放到了弱勢的位置,說話又溫和有禮,看似不怪罪什麼,但話裡話外的意思還不是說了大頭媽在孩子麵前說三道四沒把孩子教好。旁邊人聽了也不覺得董馥梅因為孩子的‘小事’找來有什麼不對,隻覺她通情達理。紛紛站到了她的角度去想問題,認為是大頭媽做人不行,教孩子也不行。

這是當麵罵了人,人家都不好發作。

大頭媽臉上臊得慌,支支吾吾的說會回去教訓大頭什麼的。董馥梅也不說不要教訓孩子,更沒逼她表態一定要怎麼教訓孩子。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扯了個勉強的笑意:“我知道大頭娘你做人是好的,小孩子打打鬨鬨也沒什麼,隻是被大人牽扯就不好了。”

她說完話也不等人回應,就招呼孩子走了。

大頭媽話說不出去,又見彆人看她臉色不對,心裡就憋了一團火。等回家這團火就撒到了惹事的大頭身上。啪啪就是一頓打。

……

這事就是個生活裡的小插曲,聽到大頭挨了一頓揍,姐妹幾個的氣也消了。就是掉了牙,肖小溪嫌自己不美了不愛說話,直到牙再長好前都保持了沉默是金。

董馥梅都放出話去以後就是肖小萍他們的媽了,趁著這機會,拿著戶口簿去找了隊長,說要將肖小萍和肖學棟的戶口也轉過來。

本來大人去了,小孩的戶口就是要有人接收的。隻是鄉下人用戶口少,沒怎麼想起來。董馥梅來辦轉移,大隊長走個流程問了孩子奶奶和大伯一家的意思,他們家之前就不願意接受他們這些累贅,董馥梅願意養孩子,他們怎麼可能不樂意,直接就同意了。

人奶奶、大伯都沒意見,這事就好辦了,找了個時間大隊長往公社去一趟,回來肖小萍、肖學棟從法律上就成了董馥梅家的孩子。

那聲媽也變得名正言順。

肖小萍得了空就愛喊聲媽,肖小月聽不慣:“二姐,彆得空就喊媽呀,我們自己玩不好嗎?”

遷了戶口,董馥梅就給孩子們說:“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親親的兄弟姐妹了,小溪是大姐,小萍是二姐,小雲是三姐,小月是四姐,男孩子另排,學棟是男孩裡的大哥,學軍是二哥,學兵是小弟,記住了沒有?”

彆人沒什麼意見,就學兵不開心:“我不要是小弟!我要是小哥!”

“好好好,小哥就小哥。”董馥梅依他,反正都是最小的。

得了個哥字,肖學兵就滿足了,沒再鬨,家裡的排行也就這麼定了下來。主要是幾個小的改口喊小萍姐為二姐。

被肖小月說自己老黏著媽,肖小萍小臉就有點紅,但她不肯說以後不喊了:“你管我呢,我愛喊就喊,你不高興你也可以喊。”

“我才不要,我都多大了,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今年三歲的肖學棟不樂意了:“三歲不是小孩!學軍、學兵才是!”

兩歲的學軍:“我也不是小孩,我又不要媽媽抱了。”

學兵也急道:“我都自己吃飯!不要吃奶!”

閉口不言的肖小溪用眼神鄙夷:‘都是些小屁孩!’

“都是些小屁孩,大姐說的。”淡定站在一旁的肖小雲看肖小溪有口不能言,心中不忍,便替她將話說了,卻是一張口就給肖小溪拉了仇恨,害她被弟弟妹妹們淹沒。

……

時間緩緩向前爬行,眼看著早稻就快到了收成的時候,天卻下雨下個不停。天天都要有人冒著雨去給田裡排水。

排水也不需要太多的勞動力,沒輪到工的男人雖然不會得工分但也不會扣工時。這時候正是搞副業的好時候。

陳寶珠趁著雨小的時候跑來找董馥梅:“我家今天磨豆腐你要不要?”

磨盤不是誰家都有的,董馥梅家就沒有,忙應道:“要啊,怎麼不要。”

她上樓舀了一鬥黃豆拿個袋子裝了,又拿了三個小盆下來,對陳寶珠說:“豆漿和豆腦都給留一盆,剩下的做成豆腐。”

作者有話要說:  小溪:“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小雲:“標題和內容都是謠言,大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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