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2 / 2)

陳寶珠記性還不錯,通過語言和肢體很快將之前發生的事還原了十之七、八。

董馥梅在陳寶珠這邊從來教的都不是讓她和她婆婆什麼的吵架,而是叫她手上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言語上忍和讓,不行就閉嘴當沒聽見。

趙佩佩和田二妞都不是好性的,並不會因為她不還嘴就不罵人了。家裡天天吵架都是她們的聲音,男人們下工回來聽著不覺得煩才怪!

然後陳寶珠偶爾在房裡和肖保榮撒撒嬌、訴訴苦什麼的,這心慢慢就會偏的。多少在他奶奶和媽罵人的時候他會回護一下。不用多,隻要有那麼一兩句就行。

這一回護,趙佩佩和田二妞可不就得覺得肖保榮和她們已經離了心,隻向著婆娘。

不過各家這樣的小矛盾、小心計多了去了,董馥梅確實也沒想到他們能鬨到分家的地步。

本來隻是肖保榮嘴上話趕話說到‘要這麼嫌棄,乾脆把我們分出去單過算了!’,這時候一般人家也就哭一哭、鬨一鬨,怎麼也不可能當真。偏肖大山突然出聲說了句‘這樣也好’將分家的氣話弄成真的了。

聽陳寶珠說到分家是肖大山一錘定音的,董馥梅倒是懂了,裡麵怕是還有她一份功。

之前她和肖家斷親的時候為了讓陳寶珠站到大義上來壓下她和長輩動手的事實,她出門時就時不時做出個黯然神傷的模樣。

彆人問她她也不說人壞話,隻獨自落寞便可,自然而然的人家就會說出趙佩佩和田二妞人品不行搞得親戚都沒得做如是這般的話來。

肖大山是個愛麵子的人,董馥梅帶孩子和他家斷親就夠丟臉了,出門還總聽到人家說他娘和妻子不好雲雲,心裡肯定更是覺得丟麵,對兩人不可能沒意見。

不過他也孬,沒跟媽和妻子撒氣。

這要是之後沒什麼事,這氣也能慢慢散去,偏那倆就不是能沒事的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誰聽著不煩?

煩著煩著心裡那股氣不但沒消反而越積越多了。

今天肖保榮氣急了說到分家,肖大山突然覺得這也是個辦法。趙佩佩和田二妞針對的就是陳寶珠,要是陳寶珠不和她們一家了,是不是家裡就不會吵了?

懷著分家求清淨的心思,也是為心裡的氣找了個出氣口,肖大山乾脆的將分家的事坐實了,說分家立刻就拜托鄰居找了不能隨便請的大隊長和族老來,趙佩佩和田二妞就是有意見,在族老麵前也不好使。

這一舉動,堪稱是快刀斬亂麻。

至於效果好不好,會不會和他想要的一樣?

董馥梅敢篤定的說不會。

被煩的腦子成漿糊的肖大山怕是忘了在陳寶珠成為趙佩佩和田二妞的共同敵人前家裡也沒怎麼清淨過,隻是之前沒有外部壓力,天天上工不待家的肖大山感受不深而已。

陳寶珠將分家前因後果說完,董馥梅就放下了心。

雖說分家起因是她,但先找麻煩的是田二妞,提出分家的是肖保榮,決定分家的是肖大山。

彆人就算光憑一張嘴說是她不好搞得家裡分了,陳寶珠也能理直氣壯的反駁回去,這也就夠了。

董馥梅這倒是想多了,真要有人在陳寶珠麵前說閒話,陳寶珠最大的可能不是有理有據的反駁,而是直接上去手撕。

肖家分家第二天,董馥梅家坡上不遠處的一塊小空地被清理出來要蓋房子。不用說,蓋房子的正是陳寶珠家,能和好朋友做鄰居,董馥梅也挺高興。

因是蓋的簡單的木頭房,也就幾天的功夫屋子就蓋成了,陳寶珠請董馥梅一家在搬家當晚去她家吃喬遷酒。

作者有話要說:  陳寶珠是董馥梅的好朋友,要去吃喬遷酒,董馥梅也不打算空手去。找了合適的木材自己動手做了個妝奩。

圓筒形,筒身雕了‘四合如意’的花樣,頂上則是‘富貴長春’,妝奩裡也不是空的,董馥梅將自己做的麵脂、口脂等湊了個九件放了進去。

陳寶珠見著禮物喜歡的不行,又不敢收:“梅子,這不是你的妝奩吧?怎麼能給我,留著給小溪她們做嫁妝多好。”

董馥梅笑她:“你也不仔細看看,這可是新的,怎麼會是我的妝奩。”

陳寶珠聞言細看,妝奩確實不像舊物,忙問:“你找木匠打的,花了多少錢?我拿給你。”

董馥梅沒解釋這是自己做的,隻啐她:“拿什麼拿,這是我給你的喬遷禮,還向你拿錢成什麼樣。你和我還計較這許多,你有錢都給我留著,等小溪她們出閣,你這做阿姆的可得給她們添厚厚的妝!”

董馥梅這麼說了,陳寶珠也不再拒絕,笑道:“行,小溪、小萍、小雲、小月,你們等著,阿姆保管給你們添大妝!”

(收藏7000加更,謝謝大家的喜歡,送幾百字給大家,麼麼啾)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