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1 / 2)

玄學宗師在現代 凝扇 12341 字 6個月前

這群人跟著蘇妙出來的時候, 曹文廣幾乎樂得要掉出眼淚。

接過蘇妙拋過來的手電筒,他連忙招呼大夥:“被困這麼久大家都餓了吧!來來來,先去旁邊的飯店好好吃一頓!真是辛苦你們了!”

曹文廣沒想到他們出來的這麼快, 飯店都是現定的, 一堆人浩浩蕩蕩過去了, 直接把整個飯店包下, 分成好幾桌。

蘇妙其實不餓,但盛情安卻, 還是隨著他們一起過去。

坐下後不斷有人過來敬酒,蘇妙幾杯酒下肚,臉不紅氣不喘,小小年紀, 更加讓人側目。

這桌坐的都是玄學界人士,菜上來沒多久,便有人按捺不住詢問起蘇妙:“蘇大師, 不知您師承何處?小小年紀便有此作為,著實叫人佩服!”

蘇妙眼皮都沒抬:“死了。”

諸人愕然對視, 才意識到她是說自己師父死了。乾這行的注重師承, 就說天門派, 就算門下弟子水平不高, 拿出去也值得吹噓一番。

蘇妙年齡不大,本事不小, 她的師父想來也不會差, 可態度這般冷漠, 想是有什麼隱情。玄學一道晦澀難懂,入門不易,要說她是自學成才,在座沒人會相信。

不過礙於蘇妙剛才救人的情分,沒人再多嘴。

張千凝卻沒有絲毫被蘇妙救下的自覺,坐下後目光就不時帶著颼颼冷風往蘇妙身上刮,臉色冰冷得嚇人,聞言冷哼了一聲,“師父死了,名號總是有的,連師承都不願意說,想是不給我三家麵子。”

秦昊立刻嗤笑:“也就是你張家麵子矜貴,命都是人家救下的,還想著要給人家臉色看,我秦家可沒這麼矯情。”

張千凝的臉色立刻變得紅紅白白,忿忿道:“誰要她救了!不知哪裡躥出來的野路子,敢在我三家麵前耍威風,也不怕閃了腰!她來這座墓才是搗亂!”

秦昊似是天生跟她過不去,硬要接上一句:“搗亂,救了我們的命,搗的哪門子亂?”

蘇妙深深看了張千凝一眼,不去理會她,好奇問:“總聽你們說三家,這三家是什麼?”

“你不知道?”有人愕然,在玄學界裡,不知道天門三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見她點頭,才解釋道:“您師父這樣的高人可能專心於修煉,不問世事。天門三道,也就是秦苗張三家,是從天門派分裂出來的。天門派是華夏的風水大派,有上千年的曆史,但看華夏內陸,無人能出其左右。可惜上個年代政治形勢不好,懂點風水的都逃的逃,散的散。苗家是最先預測到這個情況的,帶著家族隱入山林,我們家,也就是秦家去了國外,張家分布在港台地區。”

“這些年形勢好了,才陸陸續續又回了內陸。”

蘇妙點了點頭,抿一口酒,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那天門派就這麼散了?”

在座的人都愣了愣,才有人笑著說:“算不上散,最近有重聚的打算。”

“這些都是我們天門派內部的事,跟外人說什麼?”張千凝忍不住開口:“你們怕是不知道吧,就是這位沒聽說過天門三派的蘇大師,在文彙街開了個什麼天門事務所,哼……”

“你們猜猜,這麼一個野路子,偏占了天門的名號。她打的什麼心思?”

“您說我能打什麼心思。”蘇妙臉上的笑冷下來,擱下酒杯,“張小姐的意思是,天門這兩個字我用不得?”

她冷冷凝視著張千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有些動怒了。

旁邊立刻有人勸:“蘇大師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蘇妙垂下眸子,幽幽道:“我原本不想跟她計較的,可前些天,我的店裡來了一幫流氓,說是沒有營業執照要把我店給查封了。張小姐,這事兒您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流氓混混滿大街都是。”張千凝被她盯著,心裡莫名發瘮,目光轉向了一邊,梗著脖子道。

“不知道便罷,你隻需要知道他們的下場就行了。”

剛才蘇妙還是一副親切友好的模樣,轉眼就變了臉色,一桌人坐著,都猜想張千凝跟蘇妙結下的梁子不小。

這麼一想,諸人就心思各異了。

三家內部你爭我鬥自顧不暇,天門派這麼大一個門派,除了他們三家當然還有許多其他姓氏的子弟,隻不過他們人數最多,家族裡又有領頭人,所以剩下的人都依附於三家。

張家來到青市最早,得罪蘇妙卻最深,剩下的兩家不由起了拉攏的心思。

一旁不怎麼開口的苗家人說話了,“蘇大師,我們苗家向來愛惜人才,你在外獨自打拚,不如加入我們苗家。人才不易得,苗家定然會將你奉為座上賓。”

秦昊也開口了,“聽說蘇大師曾用一個陣法讓張小姐吃過癟,想必在這方麵有不小的造詣,若是來我們秦家,也可以互相切磋。”

這群人簡直一點不把她放在眼裡!

張千凝攥緊了拳頭。

她們張家的地位就是這樣,沒有能夠跟其他兩家抗衡的力量,所以對方家族裡的普通成員都可以不尊重她這個張家獨女。

都是一個門派出來的,憑什麼……

他們都會後悔的!

想到這兒,張千凝站了起來,麵容冷淡道:“我有點事先離開,就不陪各位了。”

沒人挽留她,張千凝咬了咬唇,灰頭土臉離了座。

這張桌子一下子空了不少,蘇妙朝著剩下幾個舉了舉杯,“多謝各位好意,但我這輩子不會再加入任何門派。”

“蘇大師這是何意?”

“師父曾經說過,修行是一個人的道路。人越多心越亂,不利於修行。”蘇妙咽下一口酒,這曾經是她最討厭的一段話,可現在卻要拿來搪塞他人,真是……

“……果然不愧是高人,令師說的有道理。”

飯桌上一時冷清下來,旁邊有人見他們聊得沒有剛開始那麼熱烈了,就有幾個老爺爺老奶奶過來給蘇妙敬酒。

“小蘇啊。”何先民喝得臉色微醺,“多虧你把我這幾個老朋友救出來,謝謝你了!聽小曹說你在一高讀書,以後要是有什麼幫得上的,儘管開口!”

“何教授客氣了,人命大於天,談不上謝不謝。”

“說得好!”另一個老教授拍了拍桌子,激動道:“要不是這次陷入險境,我也不會想到有人的心思竟然會歹毒至此!明明是沒有幾率的事,非要拿我們的命去做實驗,太惡毒了!”

這話說的是張千凝了。

剛才一起吃飯時老教授們已經說過這件事,曹文廣臉色不是很好看。

張家人是有勢力,任性一點也可以說張千凝小姐脾氣,可做到這份上就過分了。

剛一出事兒張家人就要求進墓,他還以為他們發善心了,沒想到她竟然想要這些人的命。

這次下墓的人在國內考古界都是頗有名望的,要是真出了事兒,那對全國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他們青市承擔不了的損失。

他歎了口氣,怎麼厲害人物最近都往青市跑呢。

正喝著悶酒,蘇妙跟他講話:“曹秘書,上次答應我的要求還作數嗎?”

“作數,作數,當然作數!”曹文廣連忙應聲,“隻要您開口,能做到的一定儘快給您辦!”

蘇妙點了點頭:“主要有兩件事,我也不為難你。第一,把我店裡的禁令給撤了,以後再有不長眼的你自己斟酌著辦,第二,把我弟弟的戶籍趕緊解決掉。”

“沒問題!”曹文廣拍著胸口應承,“您這次救了這麼多人回來,這些事是應該的,以前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

“恩。”

酒足飯飽,一群人各自散開。

在地下大墓裡待了三四天,都有些灰頭土臉,秦昊胡亂扯了一下又臟又潮濕的外套,跟上蘇妙。

剛才酒桌上各自介紹,蘇妙已經知道他姓名,“被困在大墓好幾日,秦先生怎麼不回去休息?”

“修道人不妨事。”秦昊姿態從容,戲謔道:“剛才你講我秦家陣法小破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請蘇大師指教。”

酒桌上張千凝作妖,秦昊話鋒犀利,蘇妙對他印象不錯,倒也沒有直接拒絕,“指教談不上,秦先生客氣了。”

說是客氣,神色間還是有些傲氣的,分明就是看不上他秦家陣法。

秦昊身高腿長,瞥一眼蘇妙臉龐稚嫩,尚及他肩膀,著實好奇了。青市冒出個這麼厲害的天才人物,怎麼就沒人知道呢?

“聽說你在青市一中讀書……剛上高中?”

“開學高三。”

曹文廣叫來一輛車在前麵等候,蘇妙坐上係好安全帶,見秦昊略彎了彎腰,低頭同她講話:“此番多謝你救命之恩,以後有什麼幫得上的,儘管同秦家開口。”

蘇妙頷首答應。

回到家,講出要求沒多久,晚上曹文廣就告訴她手續辦完,還講市裡又給她辦了個慶功宴,被蘇妙一口回絕。

這些假惺惺的宴會,誰愛去誰去。

蘇妙創立門派的時候就不是個愛管事兒的,那時候她掛了個掌門的名頭,門中事務都是執事苗天工處理。

那她為什麼要創立天門派呢……

閉關幾十年,那些記憶已經很久遠了,可蘇妙還記得,師父拋下她離開那天,她有多憤怒。

他讓她一個人修行,她偏不,收了一大幫徒子徒孫,占了一座山,打響了天門派的門號,似乎就是為了讓他看見,跟他賭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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