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2 / 2)

“你婆婆媽媽還想說什麼?!”韓逢月怒了。

李鶩依然不急不慢,氣定神閒地說:“你看我這新換的衣裳,能不能給我一盞茶時間,讓我把衣服換回去再動手?”

韓逢月搖了搖扇子,扇墜上的玉鳥順著絡子打轉兒。

他陰柔的五官上露出一抹惡毒的笑意:

“穿著新衣裳去見閻王,豈不是合適得很?”

李鶩歎了口氣,道:“你大費周章,不會隻是因為想殺人玩玩吧?”

“這就和你無關了,要怪,就怪你娶了不該娶的人吧——”韓逢月猛地合上扇子,神情突變,“動手!”

他話音未落,身旁二十個手下齊刷刷抽出腰刀朝他們衝來,沈珠曦身後也傳來一聲大吼,李鶤手拿兩把大斧頭跳下馬車,落到地上發出咚地一聲,甩著兩隻大腳丫子衝向韓逢月的人馬。

李鵲抽出腰間弩/弓迅速後退,將近戰場地留給怒發衝冠的李鶤。

李鶤氣沉丹田的怒吼和敵方的喊叫在空中相撞,打破了蒼穹下原本的平靜。

沈珠曦的心都提到喉嚨口了,李鶩卻不慌不忙地把手搭上她的肩膀,輕輕扳著她一轉,讓她朝向馬車。

“上車去等著,你相公收人頭去了。”

沈珠曦怕自己成了拖累,慌張躲進了馬車。

李鶩看著她上了馬車後,轉身麵對戰場外袖手旁觀的韓逢月,緩緩抽出了腰間長刀。

“二十個人就想取老子的命——”李鶩說,“夢該醒了,你該死了。”

韓逢月剛想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個侍衛忽然被那身高九尺的漢子活生生地高高拋了起來。他在半空慌張喊叫,手腳拚命揮舞卻隻能抓住無形的空氣!

嗖——

一隻弩/箭化為殘影,在半空中貫穿了侍衛的胸口!

還未落地,侍衛就這麼在半空裡一命嗚呼,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雙眼就大瞪著不動了。

“啊!!!”

李鶤隨手抓住一個向他砍來的侍衛,揪著他的發髻,掄著他像風火輪一樣轉了起來!

被迫在空中旋轉起來的侍衛慘叫不斷,甩出的雙腿接連被己方的刀劍砍傷,不一會,他身上就被砍得鮮血淋漓了。李鶤把他像用過的臟布一樣甩開,掄起雙斧虎虎生風地舞了起來。

李鶤輕鬆以一敵十,再無一人敢靠近送死。

“你們愣著乾什麼!上啊!你們可彆忘了,你們的家眷都在我手上!”韓逢月怒聲道。

在韓逢月的威逼之下,剩下的侍衛互相看了看,咬牙一齊衝了上來。

李鶤揮舞兩把斧頭,無需任何花招,單憑力量就殺得眾敵節節敗退。再加上李鵲在後方用暗箭輔助,二十個人不一會時間就倒下了大半。

其中一名侍衛瞅準時機,攢足吃奶的力氣朝著九尺壯漢的後背砍去!

刀風還沒碰著那漢子的後背,他自己就先一步被背後的長刀給砍著了脖子!

鮮血飆飛,他露著震驚的表情回頭,看著無動於衷的罪魁禍首。

李鶩抽出陷進侍衛脖子裡的長刀,反手捅入背後襲來的敵人。他一個旋身,一腳踹開鮮血從口中湧出的偷襲侍衛:

“想偷襲老子,你還嫩了點!”

韓逢月現在才知道他們的底氣來自何處。

這姓賈的三兄弟,一個擅長近戰肉搏,力大無比;一個擅長盯著致命處放暗箭,歹毒陰狠;還有一個,正麵作戰不輸於人,偷襲陰人也毫不手軟。這三兄弟同時出現在戰場上,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

他們三人毫無疲態,反觀己方剩下的這十人,卻早已軍心潰散,毫無還手之力。

就這麼一小會的時間,韓逢月剩下的十人就又倒下了四個。

韓逢月見勢不對,毫不猶豫拋棄屬下,翻身上馬:“駕!”

駿馬剛揚起前蹄,一隻破空而來的弩/箭就射中了飛揚的馬腿。一聲吃痛的哀鳴,韓逢月跟著他受傷的馬一起摔倒在塵埃飛揚的地上。

眼見主子先丟下他們逃跑,剩下的幾個侍衛也毫不猶豫拋下摔下來的韓逢月逃向了樹林。

韓逢月在心裡把這些背忠忘主的家夥罵了個狗血淋頭。他蹬開受傷的馬,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剛要逃跑,一隻沾著斑駁血跡的長刀橫上了他的脖子。

他戰戰兢兢地轉頭,看向身後掌控他性命之人。

李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韓兄弟,來都來了,急著走什麼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隻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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