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疑惑地看著後者,卻隻見人家微微搖頭。
又
等了一會兒,彩玲滿心失落地離開,她才問道:“她分明是起了旁的心思,這會兒我不去敲打她,豈不是任由她心思越發多了?”
梁九功嘖嘖兩聲,輕聲道:“你著什麼急呢?你家主兒都不急呢!火候還不到,總得真的拿捏住了她的短處才好處置不是?”
“再說了,富察家經此一次,富察老大人當年任職內務府總管,在內務府的香火情也差不多用儘了,這個好歹還能看出來些心思,是個蠢的,裝的不像,可下次呢,再分配來一個,誰知道底裡?誰知道是哪兒來的?內務府那幫奸猾的,可不會像頭一次那般用心了!”
“這宮裡勢力盤根錯節的,倒不如留著這個了!左右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一聽,叢雙倒是收了麵上的焦灼與疑惑,忙恭維道:“到底是梁總管精明,不似我,一著急就容易出紕漏!”
她揚起下巴,淡定道:“您說的沒錯,是不該著急,雖姿色也有幾分,但與我們主兒比,那真是不自量力了!且性子也木訥,人也不機靈,這麼早就露了心思,隻消派人盯著她就萬事大吉了!”
她又是微微福身,“今兒多謝總管提點了!”
梁九功站的筆直,微微眯著眼睛,拿著手中的拂塵點點她,“好歹也算得上是同鄉,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多說幾句的事兒罷了!”
話音剛落,那頭康熙就出來了,他給叢雙使了個眼色,就跟在了康熙身後,走出景陽門,“皇上起駕!”
臉上稍微還能看得出些紅腫痕跡的墨竹,在一邊盯著兩人,疑惑半晌,心知無礙,終是搖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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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
秋雲囑咐墨竹,“你去敬事房那頭報一聲,最近幾日,將咱們小主的綠頭牌撤了,她不宜侍寢。”
月事來了,屋內坐著的富察舜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看來,事後早間,吃點胡蘿卜木瓜,再加上幾瓣糖醋水晶蒜,既開胃,還足夠避孕。
她虛歲不過十七,彆說她暫時不想生孩子,就是想要孩子,這個年歲,在這樣的年代,還是在皇宮,風險也太大了。
她還沒這個勇氣,為一個孩子,以命相搏。
她月信並不是特彆準,像人家上個月
十日,這個月還是十日,是從未有過的,但大都在月初幾日,可能早兩三日,可能晚兩三日。
這個月初二才來,弄得她提心吊膽的。
她穿來前是個牡丹,也不過二十五歲,將將進入社會兩年。
大學忙著考各類證書,報考第二專業,有時候還要跟在導師身邊學習,連交往個男朋友的機會都莫得,家裡對此也不大在意。
她早就成年了,對男女那檔子事兒還是有所了解的,高中生物不是白學的。
但懷孕這個過程,母體的表現,她就不大清楚了。
她所在的公司是世界五百強,人文環境、薪酬待遇,都是業界有口皆碑的
公司的老前輩們,都是高學曆的白領金領銀領,人家也不會和她一個剛出校門的人討論這些。
且職彆越高的,未婚或者未育所占的比例就越大。
話題遠了,總之,她還是知道,一般來了月事,就代表沒中招的。
富察舜華靠在炕上的大迎枕上,一張小臉雪白雪白的,沒了往日的紅潤,小腹漲漲的,一點都不願意動彈。
秋雲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一個食盒,從裡麵取出了氣味感人的紅糖薑水,“主子,您這還是受了寒了,喝點薑水,打寒,還暖身子,能好受許多。”
“可您這個月也沒大用寒涼之物,之前不是調養的好了許多?怎的這個月又開始了?”
“這個月,還是叫戚太醫給您把脈,對症下藥,開方子調養一番吧,左右現在身在皇宮,平安脈請的勤快。”
富察舜華蔫頭巴腦地點點頭,已經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抿著,隨後仿佛慷慨就義般,一口灌下了薑水。
這味道,太刺激了!
一碗乾了,趕忙咽下去,又端起旁邊的清水漱口,口腔中嗆人辛辣的感覺才退去不少。
秋雲道:“主子不舒服,先睡一覺吧,我去給您準備兩個湯婆子,您摟在懷裡,貼在肚子上,放在腳底下,想來會舒服許多。”
富察舜華穿得厚厚的,此時也不舒坦,天氣熱,她身體涼,手都是冰涼的,穿的還多,更是難受了。
去床上再睡一會兒,她實在是乏了。
之所以又疼得沒勁兒了,應當是上個月屬寒的水果吃多了,河鮮海鮮也沒少用,所以現在才搞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