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懲惡人請立太子(2 / 2)

臨走那一天,鄭太太帶著兩個媳婦把老三兩口子和女兒送到大門外,鄭頌賢讓鄭太太回去,不讓她再繼續送。

龐世淵和林檀姝一起,把鄭頌賢夫婦送到了官道口。龐世淵因為是從家裡直接去赴任,故而可以多住一陣子,也不用再回京了。

他一送再送,鄭頌賢隻能再三拱手道,“師兄,就此彆過吧。等三年後師兄回京述職,我們再見。”

龐世淵也不再交情,也拱手還禮,“師弟,多保重。”

林檀姝和劉悅薇抱在一起哭了一場,兩個人在一起住了三年,每天都見麵,乍然要分開,兩個人都舍不得。

等哭夠了,林檀姝道,“郡主,我厚著臉皮跟您請求,把我的院子留著吧。等官人三年後回京述職,我們還去住郡主府。”

劉悅薇點頭,“姐姐多保重,要是有什麼難處了,給我寫信。姐姐彆忘了,我就是你的娘家人。”

楓哥兒也抱著弟弟哭了幾聲,不想和弟弟分開。沛哥兒把早上自己偷偷藏在兜裡的兩塊糖分了一塊給哥哥,小哥兒兩各自跟隨父母而去。

離開青州沒多遠,家裡跟著來的二管事忽然來報,“郡馬,後頭有幾個人一直鬼鬼祟祟跟著。”

鄭頌賢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這裡的官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雖然跟了二十多個隨從,但裡麵隻有兩三個侍衛。

“可有發現是什麼人?”

二管事回道,“郡馬不必擔心,看穿著是普通人家。且一直遠遠地跟著,並不敢靠近。”

劉悅薇聽見了,思索片刻,“郡馬,會不會是老家什麼人想偷偷跟我們上京?”

鄭頌賢對管事說道,“留幾個人在這裡布控,來人跟上來之後,捆起來,趕快些跟上來。”

二管事低頭道好,留下四個人在道路兩邊的樹林裡守著。對方兩男兩女,還帶著個孩子,想來不是什麼強人。

鄭頌賢讓其餘人繼續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並讓所有人加強警惕。

他和劉悅薇商議,“娘子,回去後咱們也多弄幾個侍衛吧,以娘子的品級,用侍衛也不過分。咱們總想著不打眼,京城裡雖然安全,外頭就不好說了。”

劉悅薇點頭,“好,再加十幾個護院,家裡其餘地方該添的都添上。”

原來劉悅薇不想家裡排場太大,怕人家說郡馬什麼都靠老婆,現在鄭頌賢是狀元郎了,又做了六品修撰,她再擺起排場來,想來人家也不會說什麼了。

沒過多久,家裡幾個人捆著那幾個人,用一輛驢車拉了過來。

前幾年劉悅薇和鄭頌賢回京認親,毛豆被留在省城,後來被鄭頌仁帶回青州,一直留到了現在。

這次回來,鄭頌賢無意中看到了年齡有些大的毛豆,想起了它以前陪著自己遊學的經曆,決定帶著他一起上京。

毛豆雖然有些年紀了,一點也不遜色,拉著幾個人也能跑的過來,到了之後還昂昂叫了幾聲。

鄭頌賢聽說人捆住送來了,讓人停下馬車,下來看了一眼,結果發現自己不認識。

劉悅薇也下了車,一看到幾個人,頓時被氣笑了。

你道那幾個人是誰,正是汪彩鳳的親爹後娘和弟弟一家三口。

劉悅薇笑完之後,厲聲問道,“誰讓你們跟著的?”

汪二太太立刻道,“郡主,郡主,聽說彩鳳跟著您發大財了。我們在家裡過不下去了,求您開恩,帶我們一起去吧,我們有晚飯吃就行。”

劉悅薇頓時氣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鄭頌賢連忙在她後背拍兩下,“郡主莫要為了這幾隻臭蟲生氣,郡主先上車,我來處理這事兒。”

劉悅薇點頭,“我看見這幾隻臭蟲就惡心的要吐,郡馬,休得和他們囉嗦。跟蹤郡主車駕,把他們送給青州知府,打死了完事。”

說完,劉悅薇直接上車去了。

汪老二這次再不指望婆娘出頭了,立刻道,“郡馬爺,求您開恩。我們畢竟是彩鳳的家人,聽說她嫁人了,還有了兒子,沒有娘家人怎麼能行呢。我們去了,是給她撐腰的。”

鄭頌賢嗤笑,“汪彩鳳被你們一百兩銀子賣給了我嶽父,你們兩個莫非是年老糊塗,把這個忘了。”

汪老二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郡馬爺,當時都是權宜之計,王爺定然不會和我計較的。”

鄭頌賢背起雙手,“父王哪裡還記得你這隻臭蟲,汪老太太都沒撈到個名分。說起來都是你們汪家人造的孽,人家撫養皇子的奶娘都有得了誥命的。你們家老爺子和劉文遠父子一起坑害父王,父王沒和你們算賬,就是看在劉老太爺的份上。汪彩鳳是郡主的丫頭,你們現在來還敢來擺爹娘的款,不知死活想來訛詐郡主,我看你們是老太太吃□□,嫌命長了。”

汪二太太立刻哭道,“郡主,郡馬,我們真的沒做過什麼惡事啊。當年把彩鳳說給姓王的,都是被媒人騙了啊。那姓王的得了報應了,聽說他出去喝花酒,馬上風死了,死了都被全青州府的人恥笑。”

鄭頌賢冷笑,“姓王的有報應了,你們的報應還沒來呢。養了個女兒不疼愛就罷了,賣了一次又一次,現在汪彩鳳發達了,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連郡主的車駕都敢跟蹤。你們眼裡以為汪彩鳳手裡的財產都是她的?我怕你們是豬油蒙了心,她隻是郡主的丫頭,身上一絲一毫都是君主的。你們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到郡主府登堂入室。”

汪二太太嘴角扯了扯,開始拉關係,“薇丫頭,你看,這都是親戚裡道的,何必計較那麼多呢。我們去了也不吃白飯,我們都能乾活的。”

鄭頌賢大怒,“你是個什麼狗東西,也敢喊郡主的名諱。來人,給我掌嘴。”

家裡下人哪個不認識汪掌櫃,聽說了她的事跡後,都罵她爹和後娘不是東西,現在見到這泥豬癩狗一樣的兩口子,聽見郡馬說掌嘴,兩個婆子立刻衝了上去,啪啪啪抽了汪二太太二三十個嘴巴子,汪二太太的臉立刻腫的和豬頭一樣,牙齒也都掉光了。

汪老二嚇的瑟縮一下,鄭頌賢眯著眼看著他,“你枉為人親爹,這樣盤剝自己的親閨女。說,誰讓你跟來的。”

汪老二眼珠子一轉,“是,是劉家二表兄讓我來的。”

他說的是劉文遠。

鄭頌賢冷哼一聲,“你也不用往彆人頭上推,是不是他,我讓人一問便知。他讓你來你就來?汪彩鳳給你做閨女,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汪彩鳳的弟弟小聲道,“我們真的是去幫姐姐的,聽說姐姐一個人開了個大作坊,沒有自己人怎麼能行呢。”

鄭頌賢走到他麵前,用折扇抬起他的臉,“年紀輕輕,不想著自食其力,隻想著趴在姐姐身上吸血,枉你是個男人,卻是個窩囊廢。既然這樣窩囊,就不要做男人了!來人,把他腿給我打折了。”

鄭頌賢打蛇打七寸,把汪老二和汪二太太打死都沒用,隻有拿住了他們的兒子,這兩個人才會老實起來。

頓時,汪二太太哭天喊地起來。

等她兒子一條腿被打斷了,汪二太太腫著臉罵了起來。

鄭頌賢見她嘴裡不乾不淨咒罵個不停,又讓人把她兒子另外一條腿打折了,“你再囉嗦一句,我連你孫子腿也打折了。反正你們一家子沒個好種,這孩子將來長大也要被你們教歪了,索性我現在為民除害,省得長大了被你們教唆著去害人。”

汪二太太頓時哭聲卡在了嗓子裡。

鄭頌賢不想再和他們囉嗦,吩咐侍衛,“把他們幾個送回去交給知府大人,這幾人鬼鬼祟祟跟蹤郡主車駕,意圖不軌。”

說完,鄭頌賢就上車了,吩咐人繼續駕車往前走。

知府大人把汪老二扒了褲子打了一頓,然後把這一家子放在牢裡關了十天。

汪老二父子兩個,一個屁股被打爛了,一個腿被打折了,在牢裡十天,除了勉強有口餿飯吃,一點藥也沒有。出來的時候,父子兩個就剩下一口氣了。因為診治不及時,汪老二的得了褥瘡,他兒子的兩條腿都廢了。

等劉文遠聽說汪老二往自己頭上栽贓,帶著兩個兒子跑到汪老二家裡一通亂砸,一邊砸一遍罵,“黑了心肝的東西,自己打著歪主意,還想害我!”

兩家人咬了一嘴毛。

等鄭頌賢和劉悅薇到京城的時候,已經到四月了。

京中的氣氛又緊張了起來,劉文謙近來迷上了聽戲。他在家裡養了幾個小戲子,隻要是休沐日,他就帶著妻女在家裡聽戲,有時候還邀請雲總管和五皇子等人一起來聽。

除了聽戲,劉文謙自己也跟著學。

這一日子,他正在家裡的小戲園子裡聽戲,忽然有人來報,恭親王來了。

劉文謙嗯了一聲,讓人帶了大皇子進來。

大皇子進來就笑哈哈的,“五叔好雅興,我也來湊湊熱鬨。”

劉文謙回頭笑了一下,“大殿下來了,真是稀客,快來,跟我一起聽一聽這一段二進宮。”

大皇子坐了下來,跟著劉文謙一起聽戲。

旁邊的下人們都離的遠遠地。

劉文謙跟著打起了拍子,還跟著哼了兩句。

大皇子臉上帶著微笑,卻說了句不一般的話,“五叔,請五叔救我。”

劉文謙看了他一眼,“大殿下開玩笑了,你如今封了親王,在六部任職,我一個閒差,哪裡說的上救不救的話。”

大皇子喝了口茶,“五叔,明人不說暗話,老二的事情是我做的,老三也不乾淨。我沒想到,周貴妃居然能為了兒子去出家。五叔,過幾天就要改玉牒了,老二就要記到母後名下了。”

劉文謙笑道,“那豈不是更好,大殿下和二殿下成了親兄弟。”

大皇子笑了一聲,“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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