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2 / 2)

韓曉棠長的美麗漂亮,笑起來更加的甜美可愛,但是看在蔣雯母女的眼裡,卻是另一番光景,好似在諷刺她們一樣。

蔣雯的父親穿著中山裝,口袋裡還彆著一根鋼筆,一看就知是機關乾部,蔣母這個官太太,平時被人奉承慣了。

現在韓曉棠一個鄉下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敢和她頂嘴,她哪裡忍受得了,立即提高了聲音大喊大叫:“還是大學生呐,沒一點禮貌,鄉下來的泥腿子,沒一點教養……”

她的吵鬨聲,吸引了很多同學,還有他們的家長都圍在門口看熱鬨。好心的開口勸慰:“算了,孩子們年紀小,這剛離開父母,

來到陌生的地方不習慣,你就彆和孩子們計較了。”

有的卻是看熱鬨不嫌事大,還出聲符合:“就是,鄉下來的,就是沒素質,沒教養,一點也不尊敬長輩。”

趙旭陽聞言,立即站了出來,擋在了韓曉棠麵前,張開嘴就要反駁。外麵卻響起了一陣騷動,教導主任出現在女生宿舍,見她們都圍在一個宿舍門口,就大步走了過來,一邊揚聲說道:“你們都在乾什麼呐?趕緊收拾自己的宿舍,沒有報名的,抓緊時間去後麵的辦公樓報名。”

他好似在找什麼人,說著話眼睛還四處的尋找,看見趙旭陽就驚喜的叫道:“旭陽,你在這裡,讓我好找,前幾天你父親打來了電話,說是有個學生要來報道,讓我安排一下,那個是韓曉棠。”

韓曉棠舉起右手道:“老師,我是韓曉棠。”

教導主任含笑道:“現在又沒有上課,不用叫老師,再說我也不教你們班,你叫我師哥就成。”

韓曉棠有點納悶的看向趙旭陽,趙旭陽見她一頭霧水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我爸以前在黨校開過講堂,高傑是我爸的學生,也是你們學校的教導主任。”

韓曉棠擦汗,這個年代的人果然淳樸,沒看見門口圍觀的人還沒散去嗎,這樣的關係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亂說,她可不敢順杆往上爬,還是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高老師。

高傑見她還是尊敬的稱呼自己老師,也很滿意,怪不得一向言行舉止嚴謹的趙鴻,會打來電話讓他關照。

要是彆的同學,和教導主任有這樣的關係,那肯定恨不得全學校都知道,好給自己行方便,但韓曉棠卻是唯恐避之不及。

高傑忍不住也開口讚道:“怪不得老師對你交口稱讚,果然是個好學生。”

雖然韓曉棠很低調,但周圍的人也聽的清清楚楚,韓曉棠和教導主任關係匪淺,可他們剛才還在諷刺,說她是鄉下來的沒素質沒教養,現在沒素質沒教養的,反而成了他們。

但剛才大家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也分不清到底是誰說的,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蒙混過關,但蔣雯母女卻是避無可避。

南州大學在省城,算是最好的學校了,能夠進入這個學校的老師,都

是有真材實料的。大多都是名校出身的高才生,一向是心高氣傲,家長們都是上趕著巴結,但人家也不見得會多看一眼。

現在這個高傑卻降尊紆貴的,親自跑來尋找韓曉棠,可見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是剛才她們母女,還趾高氣昂的譏諷韓曉棠是鄉巴佬。

此時母女兩個縮在角落裡,不敢出聲,蔣父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遞給高傑。

高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學生的家長嗎?要是安排好了趕緊離開吧,這是學生宿舍,不能在這裡抽煙。”

蔣父很是尷尬的收回了香煙,連連點頭答應著,叫上蔣母就慌忙離開了,圍在門口的眾人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兩人趕緊灰溜溜的離開。

蔣雯見父母都走了,在宿舍也呆不下去了,連忙跟著一起走出了房間,眾人見他們一家三口狼狽的樣子,不由哄堂大笑。

高傑卻又開口,讓她們趕緊忙自己的,驅散開了眾人,高傑見帶著他們兩個一起來到了辦公樓。

報名的辦公室門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黑壓壓的一眼看不到邊,要是排隊還不等到猴年馬月去。

高傑見狀就開口道:“韓曉棠,把你的介紹信,還有錄取通知書給我,一會兒等人少了,我給你辦入學手續,三月一號正式上課,到時候你來我辦公室取。”

韓曉棠連忙道謝:“謝謝高老師。”

高傑擺了擺手笑道:“沒事,老師交代的事,我敢不好好辦嗎?”

雖然高傑說的客氣,但韓曉棠也一再道謝,趙旭陽又和高傑單獨說了兩句話,才和韓曉棠一起向外走去。

徐浩早已等著校門口,見他們出來連忙迎了上來,韓曉棠忍不住問道:“你這麼快就出來了,入學手續辦好了嗎?”

徐浩鬱悶的搖了搖頭:“沒有,你沒看見報名處排的長龍,反正我住校,等明天早上我走早一點過去報名就行。”

徐浩性格樂觀,大大咧咧的,沒有報上名,也不怎麼在意,一會就把報名的事忘到了腦後,高高興興的跟著趙旭陽他們往外走。

韓曉棠也跟在兩人身後,卻在路邊看到了蔣雯一家三口,蔣雯哭天抹淚的,她的母親正在輕聲的

安慰她。

她的父親卻默默地站在路邊,一邊抽煙,一邊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蔣雯還在哭泣:“我就要去紫金飯店吃飯,要不然以後在宿舍裡,我怎麼抬得起頭來,肯定要被那個鄉下來的死丫頭笑話死。”

這次,蔣母也不敢輕易答應了,便哄勸道:“改日咱們再去,這時候去要是在飯店遇到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就是要讓他們看見,咱們也去的起紫金,不能……”

蔣雯的話還有說完,蔣父忽然高聲慘叫了一聲,他隻顧沉思,香煙燃儘燒到了他的手指頭,燙紅了一片。

但這疼痛似乎也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他如醍醐灌頂,猛然想起,剛才自己苦思冥想的結果,到底是什麼了,這次他的慘叫聲,比被香煙燒到手指慘痛一百倍。

蔣母嫌棄的瞪了他一眼道:“大馬路上人來人往的,你鬼叫什麼啊?”

她嫌棄蔣父在大庭廣眾之下鬼吼鬼叫的丟人,可等蔣父說完,她的叫聲比蔣父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想到教導主任的老師是誰了?省委副書記趙鴻,曾經在黨校開過講堂,而且副書記的獨子就叫趙旭陽。”

他們剛才是聽見高傑叫趙旭陽名字的,他這樣一說,蔣母不禁也驚叫起來,教導主任還好,畢竟是學校的老師,怎麼也要顧慮為人師表的形象,不會借此來難為蔣雯。

可如果他們剛才得罪的是省委副書記的兒子,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弄不好蔣父的職位都保不住。

這下蔣雯再也不敢鬨著去什麼紫金飯店了,因為她父母此時的臉都慘白如紙,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事情還是因她而起,要不是她去招惹韓曉棠和趙旭陽,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她哪裡還敢再哭鬨。

但她此時才知道厲害,卻已經晚了,想想自己要麵對的危局,蔣父就氣的七竅生煙,一巴掌就扇在蔣雯的臉上,一邊還怒不可遏的罵道:“在家任性就算了,出來上學還是這麼惹事生非,我要是丟了工作,你還上個屁的學。”

見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動手打她,蔣雯委屈的直哭,但蔣母此時膽顫心驚,也沒心情再去安慰她。

正當一家三口惶惶不可終日之時,卻看見韓曉棠還有趙旭陽,和一個沒有見過的男生一起走出了校園,看到站在校門口的他們,趙旭陽還微微點了點頭,朝他們示意。

趙旭陽的動作很隨和,表情也很平靜,可蔣父卻從他寒冽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警告和威脅,他不禁機靈靈的打了個寒蟬,隻覺得渾身冰涼,明明已經是初春的季節,可他卻覺得比數九寒冬還要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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