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1 / 2)

張春生慢條斯理的道:“大舅哥,你也不用心急,三天以後,等我和曉棠成了親,曉剛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小舅子。作為姐夫,我大人有大量,可以放了他這個小舅子一馬,到時候他就可以回來了。”

韓曉棠瞠目結舌:“你說什麼?”

“三天以後,我們就要成親了,曉棠,你還是好好收拾一下,等著拜堂成親吧。”

韓曉剛氣急敗壞的大叫:“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妹妹不會嫁給你的。”

韓曉剛性格溫和,很少發脾氣,此時卻是被氣暈了,可是他難得的發一次火,張春生卻根本不聽,對韓曉棠揮了揮手就揚長而去。

韓家也無計可施,韓曉剛被抓起來了,他們投鼠忌器,生怕張春生真的敢對他動手,而且房子周圍都是有人把守,根本就出不去。

韓曉東雖然木訥,但很疼愛自己唯一的妹妹,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韓曉棠嫁給這種畜生不如的人,想要偷偷溜出去找人幫忙,可是卻被發現,引來了一頓暴打,韓慶斌兄弟兩個發現,也出去幫忙。

雖然韓慶斌很能打,但到底是上了年紀,而韓慶軍瘸了一條腿,戰鬥力也大打折扣。

而對方人多勢眾,他們還拿來了一縷韓曉剛的頭發,韓家再不敢亂動。

可是三天很快就要過去,如果沒人來幫忙,那韓曉棠就難逃嫁進張家的命運,到時候生米做成了熟飯,一切都晚了。

這也是張家的打算,甚至連他們的鄰居李秀蓮一家都被監控了,村子裡的人雖然可以自由活動,卻不允許出村。

怕他們到縣城通風報信,怕傳出什麼風聲,張永順還讓人在村口各處守著。甚至連外村的人也暫時不許進大興生產隊,對外隻說是村子裡丟了重要東西,怕小偷跑了,所以堵住村口在找人。

各生產隊裡難免會有幾個二流子,不乾正事,整天的偷雞摸狗,張永順的說辭還算是合理,並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

劉安到底擔心自己的兒子,畢竟他打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大興生產隊大隊長的兒子,他沒事就到大興來探探口風,卻被擋在了村口,他也沒有懷疑,隻是回去和劉奶奶說了一嘴。

若是平常也

就罷了,張春生剛剛被打,然後村子裡就丟了東西,不許村裡的人外出,也不許彆人進去,這就有點可疑了。

劉奶奶聰明,立即就察覺出事情的不尋常來,可他們也猜不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劉奶奶就把劉家寶叫過來仔細的詢問。

還煮了一把帶殼的鹽水花生,答一句就給一顆,因此劉家寶很是聽話,問什麼答什麼。

劉奶奶剝開花生填進劉家寶的嘴裡,微笑著問道:“家寶是個大英雄,都能救人了。”

劉家寶驕傲地拍了拍胸膛,高揚著頭道:“那是,我可厲害了,我把那個壞人的頭都打破了,他嚇的調頭就跑了。”

劉安嚇的肝顫,打大隊長的兒子,這種事放眼十裡八村也沒人敢乾。就自己這個傻兒子不知輕重,他還不知道害怕,還敢拿這事炫耀。

劉安欲哭無淚,哭喪著臉在心中哀嚎,臭小子,你能彆提這事了嗎?快嚇死爹了。

劉奶奶卻不以為意,依然滿臉笑容的問道:“你那天救小姐姐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告訴奶奶嗎?”

劉家寶一邊開心的嚼著花生,一邊憨聲憨氣的道:“當時我和曉霞捉迷藏,我藏在樹林裡,看見有個壞人攔住了小姐姐,還死拉著非要親她。”

劉奶奶和劉安對望了一眼,這裡麵果然有事情,劉奶奶收回目光再接再厲的繼續追問:“他們當時說了什麼呀?”

劉家寶歪在腦袋想了一會才道:“那個壞人要和小姐姐結婚,小姐姐不願意,他就拉著小姐姐不讓她走,還要親她。”

劉奶奶立即就明白了,不由冷笑:“什麼丟東西,果然是個幌子。”

劉安還有點不明白,不解的問道:“娘,你什麼意思啊?”

“這個張家還真是不要臉,說是隊裡丟了東西,所以才堵著路口不許出入。其實是想強娶強賣,等張春生和韓曉棠結了婚,生米煮成熟飯,韓家也隻能打洛牙齒往肚子裡咽,咬牙認下這門親事。”

這個年代最重名聲,韓曉棠要是和張春生結了婚,進了洞房,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夫妻,誰還能怎麼樣。

即使沒扯證,但十裡八村也會認定他們是夫妻,韓曉棠再不願意,也沒辦法,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吐

沫星子也能淹死她,隻能咬牙跟著張春生。

劉安雖然明白了張家的險惡用心,但不管自家的事,何況張永順可是生產隊隊長,即便不是他們隊的,他也惹不起,能躲多遠躲多遠,就開口勸道:“娘,不乾咱家的事,您就彆管了,再說張永順是隊長,韓家能和他們攀親家,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劉奶奶冷哼:“如果韓家願意,張永順用廢這麼大的事,那韓曉棠是個好姑娘,又是個大學生,而且對咱們家寶有恩,不然要是張家知道家寶打了那個張春生,你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

再說咱們和韓家好歹也是親戚,韓老大是慶紅的哥哥,韓曉霞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到底也姓韓,咱們不能袖手旁觀,看著一個好好的姑娘被毀了。”

劉安皺緊了眉頭道:“可咱就是平頭百姓,胳膊扭不過大腿,能有什麼法子,從一個生產隊大隊長的手裡把韓曉棠救出來。”

“咱們救不出來,但有人可以救,韓曉棠的母親娘家是周家莊的,周家莊有一個後生進了縣城的警局,他們應該是親戚,你去找他幫忙。”

“他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去縣城警局,然後找一個姓周的,就說他老家是周家莊的,一定能找到,把事情告訴他,他知道該怎麼辦,趕緊去吧。”

紅旗大隊雖然距離縣城近一點,但也有好幾裡地,而且外麵大日頭的,曬的人半死。劉安真的不想去,但想想韓曉棠囑咐劉家寶,免得他被張家報複的事,又心存感激,就找了一頂草帽帶著出門去了。

雖然帶著草帽,但劉安也被曬的汗如雨下,一陣陣的頭暈眼花。路邊的田地都被曬的開裂,裂出很多縫隙,一塊一塊的裸漏出下麵黝黑的土地。

**辣的太陽烘烤著大地,沒有一絲風,四周的樹木也被曬的打蔫,連知了的叫聲都有點無精打采的。

劉安機械的往前走著,一來念著韓曉棠的恩情,二來劉安比較孝順。劉奶奶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在隊裡德高望重,對自己的兒子教育的也很好,明白要知恩圖報的道理。

這個信念支撐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滴滴的汗水落在地上,但隨即就被灼熱的土地,和空氣中的高

溫給蒸發了。

等劉安終於趕到現場,渾身好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但他也不敢耽擱,立即就找人詢問警局怎麼走。

到了警局大門口,看著裡麵莊嚴肅穆的大樓,看著辦公樓門前懸掛著的國徽,他有些膽怯,在大門口轉悠了半天也不敢進去。

他可疑的行跡引起了門口警衛的注意,走過來詢問:“老鄉,你有什麼事嗎?想要報案嗎?”

這時候法律還不是很普及,農村很多人都不懂法,有什麼案子都是私下解決,即便是有人壯著膽子,來到警局卻不敢進去的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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