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2 / 2)

還有韓曉棠這個賤人,乖乖地嫁

給自己多好,鬨出這麼多事,最後還不是得聽話,看娶回去以後怎麼收拾你。

張春生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見韓曉棠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的心不由的還是跳了跳。

韓曉棠長的是真漂亮,身材苗條纖細,皮膚白淨細嫩,身上還有似有若無的香味,張春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忍不住心蕩神搖。

韓曉棠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但聲音卻很是甜蜜:“春生,我們走吧。”

這一聲,叫的張春生全身都麻了,垂涎三尺的看著韓曉棠,笑眯眯的道:“你早這麼聽話多好,我也會多疼……”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走在他身邊的韓曉棠身子一歪,好似踩著了石頭,身子踉蹌著就要摔倒,張春生本能的伸出手就去扶。

夏天,穿的衣服比較薄,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手下皮膚滑嫩的觸感,可惜張春生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

韓曉棠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抵在他的咽喉,她的手裡拿著一根鋒利的鐵錐。

因為韓曉棠要摔倒,張春生去扶,兩人的距離很近,張春生根本沒想到韓曉棠敢這樣做。他以為韓曉棠已經屈服了,原來一切都是假象,可是他現在明白過來也已經晚了。

張春生雖然強作鎮定,但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你……你想乾什麼?”

“放了曉剛還有我們一家,我就放了你,要不然我們就魚死網破。”

“你彆亂來,我爹是隊長,你要是敢亂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韓曉棠手中的鐵錐向前送了一點,張春生的脖子立即被刺破,泌出了一點鮮血:“你現在在我手裡,還是乖乖地聽我的好,趕緊放了他們。”

煮熟的鴨子,眼看都到嘴邊,現在卻要飛了,如果放了韓家的人,那一切都是徒勞,張春生怎麼甘心。

而且他量韓曉棠也沒有膽量殺人,仗著自己是個男人,身高馬大,反手就去抓韓曉棠的手臂。

眼看他就要抓住自己,韓曉棠也慌了,如果張春生抓住了她,那今天她就難逃嫁入張家的命運。她就拚命的反抗,慌亂之下,根本不辨方向,隻管胡亂的朝張春生刺去。

“啊啊……”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起,驚的停歇在樹

上的鳥,撲棱棱的全部展翅飛上了天空。

周圍的人也嚇傻了,韓曉棠也嚇的不輕,她距離的最近,看到張春生的臉滿是鮮血。剛才她慌亂之下,竟然在張春生臉上狠狠地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皮肉翻卷,鮮血淋漓,韓曉棠嚇的一把丟掉了手中沾滿血跡的鐵錐,

村支部的人也嚇壞了,張春生可是隊長最疼愛的兒子,寄予厚望,現在卻被毀了容。他們也顧不得阻攔韓慶斌他們了,立即跑過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張春生,一連聲急切的問道:“春生,你……你怎麼樣?”

張春生被劃傷了臉,疼的鑽心,聞言怒道:“你自己沒長眼嗎,沒看到我被這個賤人劃傷了臉,趕緊去……去叫我爹,我要打死這個賤人。”

臉上傳來蝕骨的劇痛澆熄了張春生最後的那點綺念,他現在不想娶韓曉棠了,他想弄死她。

韓慶斌他們趁機也衝了出來,連忙把韓曉棠拉到身後護住,周圍的眾人被一幕嚇的噤若寒蟬,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張春生被打,他們知道,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可現在卻是活生生的發生在他們麵前,韓曉棠,一個姑娘家,把張春生的臉劃出一道傷痕,深可見骨。

知道兒子受了傷,張永順很快就趕了過來,第一次張春生被打,雖然不是韓曉棠動的手,但也是因為她,才害的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傷了頭,現在她還敢劃傷了他的臉。

張永順怒不可遏,等趕到現場,看到張春生滿是鮮血的臉,他險些昏過去,這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寄予厚望,以前應屆的高中畢業生,隻要村裡,縣裡的推薦信就可以上大學。

可就在高三的後半年,國家忽然恢複了高考,張春生參加了兩次高考都沒能考上,徹底斷了他上大學的路,張永順心裡就憋屈。

以前想說過城裡媳婦的,現在也歇了這個心思,退而求其次的在鄉下找,可韓家還給臉不要臉,推三阻四不說,現在還刺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張永順徹底被衝毀了頭腦,帶著人上前就要去抓韓曉棠,韓慶斌死死的擋在韓曉棠麵前,喝道:“你們想乾什麼?”

張永順雙眼血紅,大吼道:“這個賤人要殺我的兒子,你們都看見了

,我要送她進監牢吃槍子。”

如果張永順真的送她去警局,韓曉棠倒不怕,但張永順肯定不會輕易饒過她,把她打的半死,再在臉上也劃幾刀給張春生報仇,然後再送去警局的可能性很大,就大聲辯解道:“我沒有要殺他,是他強娶強賣,我隻是自衛反擊而已。”

張永順這會哪裡還會和人講道理,他暴跳如雷,雙眼紅的可以滴出血來,嘶聲大吼道:“管你是什麼,你紮傷我兒子就不行,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張永順說著親自帶人上前去拉扯韓曉棠,韓家隻有三個男人,可村支部卻有十幾個人,他們哪裡是對手,眼看韓慶斌他們支撐不住,韓曉棠就要被拽走。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嗓子:“這也太欺負人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是眾人的心聲,雖然張永順是隊長,但也不能強娶強賣,婚嫁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怎麼能這樣強迫人家。

若是普通姑娘也就算了,韓曉棠可是大學生,可是大興生產隊唯一的大學生啊,連她都要受欺負,那他們這些大字不識的人,不是更受欺負。

終於有人忍不住吼了一嗓子,眾人壓抑在心中的不滿,似乎瞬間被點燃了,一起衝了上去。

他們雖然不敢動手打人,卻可以把村支部的人給推一邊去,見到眾人群情激憤,張永順也慌了,大聲叫道:“你們吃是熊心豹子膽了,敢和村支部作對,你們今年的工分要不要了,趕緊給我散開,要不你們一粒糧食也分不到。”

彆的村民還可以無視,但餓肚子的滋味,他們真的是受夠了,如果張永順真的不給分糧食,那一家子還不活活餓死啊。

有人開始後退,人們都有從眾心裡,一旦有人領頭,就有人跟從,人們漸漸都退到了一邊。沒有眾人擋在前麵,韓家幾個人就顯得身單力薄,而張永順他們卻是人多勢眾。

雖然韓慶斌兄弟,還有韓曉東拚命反抗,但他們雙拳難敵四掌,還是被村支部的人抓住,反綁了起來。

沒有了父兄的保護,張永順很輕鬆的就抓住了韓曉棠,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近前,揚起手就要打她。

眼看他的手就要落到韓曉棠的臉上,遠處卻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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