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休息幾天後,在醫官開的安神藥的幫助下,慢慢的身體恢複如初。
隨之而來的就是他不想發生的事情。
這天。
拉美西斯找人傳話,讓她到娘娘的寢宮。
溫若心中一陣咯噔,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果然-
進了大廳的門就看見屋裡的仆從跪了一地,一身桃粉色的娜芙蒂蒂為首,身體比值的跪著。
看見他進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溫若心中一沉。
看著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坐在前方的高位上,神情悠閒,看見他進來向他招收示意,溫若走了過去。
看著他:“陛下,何事?”
似乎是明知故問了。
“她。”拉美西斯努努嘴,看著地上跪的人。
“讓她來說吧。”
溫若對上娜芙蒂蒂的眸子,眼中沒有之前的笑意隻有淡漠淡漠在淡漠,似乎在這裡還夾雜一些鄙視與厭惡。
在看看左後那個醫官也在,溫若心中已經知道的差不多,想著之前的猜測,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自己之前的不舒服果然是有原因的。
他像娜芙蒂蒂走過去,對方衝他狠狠哼了一聲。
拉美西斯眼中晦暗,這個巴比倫公主本他本就不中意,現在查出在溫若身上投毒,正好給他一個處理掉的借口。
“醫官你來說吧。”拉美西斯一台手。
醫官走過來,拿著之前從溫若手中接過的圓形鐵盒做的香囊。
看著娜芙蒂蒂清清嗓子:“我之前就覺得這個香囊有問題,便拿回去研究了一番,這個香囊裡”
夾雜一些比較稀有的草藥,與香囊裡的其他花草夾雜起來可以混成一種罕見的毒藥,長時間佩戴,可能給戴的人帶來身體上的傷害,不過,它的味道極為罕見,且配料較少,一般醫官也不一定可
以聞的出來”
醫官看著手中的盒子慢慢說著,虧得他多年行醫,在這宮中資曆較深,見過這類藥理。
溫若已經明白,這會醫官將實情說出,他還是忍不住心中寒了一把。
其實,他與娜芙蒂蒂之間也沒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除了,都看中同一個男人了。
或許這就是對方容不下他的原因吧。
想著之前,他還來自己這裡虛心討教怎麼了解拉美西斯,自己竟然沒有多想的就告訴了他。
現在想來,可能那時候她就是故意接近自己吧。
難怪之前看的清宮劇中都播放女子為了男人爭風吃醋,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娜芙蒂蒂已經破釜沉舟,毫無懼意。
自他入宮以來,看見拉美西斯的俊朗就深陷其中。
可是他發現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根本不愛自己,而是對一個長相奇特的男子青睞有加。
身為一國公主,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隨著入宮的時間越來越長,她越發明白,隻要有溫若在拉美西斯就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後來他莫名消失了,這對她來說本是好事,
誰知,她主動獻媚對方,卻換來他的無動於衷,毫不在意。
這叫她怎麼能甘心?
最後就是,誰能想到一個消失快要半年的人會突然回來。
娜芙蒂蒂不甘心,隻能鋌而走險。
她知道被發現的危險,可是對拉美西斯的愛意對溫入的嫉妒,已經讓她喪失理智了,隻要可以殺了溫若,多大的危險她都可以承擔。
“孌1童。”娜芙蒂蒂眼中冰涼,不屑的吐出二字。
溫若渾身一陣,微微動了下。
張張嘴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之前我都是騙你的,我一早就知道你們關係,本想讓你看清事實,自覺離開,誰知你那麼不要臉,一個男人還要貼著另一個男人,你可以給他生孩子嗎?”娜芙蒂蒂越說越暢快,越說越大聲,最
後她笑了:“你就是他一時興起的萬物罷了,還以為是真愛嗎?”
說完仰臉大笑幾聲:“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甘願當彆人的寵物豢養著,我們巴比倫的男子比你好一萬倍,哼。”
“把她帶下去關起來。”拉美西斯沉聲道,眸間殺意見顯。
話音落,立刻有仆人走過來按著娜芙蒂蒂,誰知,她一個用力將對方甩開,然後起身,踉蹌兩步,看著拉美西斯:“不用那些仆人過來,本公主何時輪到一個下人來置喙。”
說完,她又看著溫若,笑了下:“你是個禍害,你遲早會害了這個埃及王。”
說完,她拿出腰間的短劍,對著自己猛地一戳,快的溫若來不及搶奪,隻看見那桃紅色的衣服被另種更為刺眼的深紅給取代,娜芙蒂蒂嘴角流過細密的血絲,說話已經不穩:“巴比倫...不會放過
你們,我父王我兄長...不會放過你們。”
巴比倫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王者,它的強大一定不會讓一個公主無辜慘死,兩國一定會開戰。
娜芙蒂蒂後退幾步,拉美西斯眼中明暗不斷交融,可是他站在那裡沒有抬一下腳,溫若已經被她震驚的臉色發白。
娜芙蒂蒂對他的成見竟然已經大到這樣,用自殺來拖自己下水,不,拖著埃及下水。
他想走過去,拉她一把,身子卻被拉美西斯拽住。
娜芙蒂蒂最後看了眼拉美西斯,慘淡笑了下,這個優秀的男人不愛他,這輩子她知道自己是無緣了,所以她死她活也無關緊要,但是她死不能白死,一定要讓溫若遭到譴責。
她已經派人秘信送往巴比倫,將這裡的事情大致說了一番,把自己的委屈苦楚全部吐出,隻希望自己的母家可以替她報仇。
“我在..地下等你。”最後,娜芙蒂蒂看著溫若,隻短暫沙啞的說了這麼一句,便轟然倒地。
旁邊的醫官已經傻眼了,他隻是應拉美西斯的要求過來說這些,沒想到自己竟然看到這一幕。
這可真是晦氣至極。
微微避著眼睛,不去看這血腥的一幕。
溫若渾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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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在屋內已經幾天沒有出門。
自打那日娜芙蒂蒂在他身邊自殺而亡,他就忽然不想再見任何人。
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說到底他也是有責任的。
他沒有得罪過娜芙蒂蒂,但是對方卻恨他入骨,想他死。
他來這裡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發現,他給一些人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他是不是在穿回去之後就不該在回來?
拉美西斯告訴他,娜芙蒂蒂是自己自殺與他無關,就算她現在不死,然後埃及與巴比倫之間有什麼衝突,她也要死。
可是溫若覺得,有娜芙蒂蒂在,起碼埃及跟巴比倫的和平時間會長久一眼,畢竟和親就是為了穩固和平,哪怕是表麵上的。
但是,現在兩國之間應該連表麵的那點做作都不會有了吧。
溫若總覺得自己給拉美西斯帶來了麻煩。
這幾種認知,讓他會否定自己,他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娜芙蒂蒂的葬禮按照埃及後宮的妃子製度給她風光下葬。
巴比倫聞此噩耗派人過來吊喪,使者一臉悲傷,悲痛欲絕。
墨普仁看著拉美西斯:‘陛下,已經得到密報,公主生前托人寄了一封信給她的母家,此新已經被攔截追回。’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褶皺額信封。
拉美西斯撕開看了看,過了一會搖搖頭,都是一些婦人之言:‘這些信就算是送到了,你以為巴比倫王就會同我開戰嗎?’
巴比倫可以強大並非是無理由的,他可不是努比亞的老王上,昏聵無用,把這個公主和親到埃及就是等於放棄她了,可憐娜芙蒂蒂還以為有娘家作為支撐,可以將他如何?
巴比倫同埃及開戰,那是可以因為一個女人就隨便開的嗎?
對方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怎麼會因為一個公主的死就拖著十幾萬的大軍過來報仇?
這期間的牽扯的兩國利益數不勝數,他們怎麼會輕易就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