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熨帖(2 / 2)

容翦沒懂生理期什麼意思,想著應該就是月事,但後麵的話他就不愛聽了。

未免她總是胡亂揣著自己,容翦想了想,道:“太醫說了,調理期間,不能侍寢,愛妃自己……”

哇,太好了!

容翦睜開眼,死死盯著她。

太好了?

不治她看來是不行了。

他翻身,虛虛壓在她身上:“不能侍寢,愛妃似乎很開心?”

溫窈嚇得也睜開了眼,小幅度飛快搖頭:“沒有!絕對沒有!臣妾是覺得自己身子不爭氣,讓皇上操心了!”

原本,太醫說了那番話後,容翦已經歇了心思,再加上,她現在身上也不爽利,他就更沒那個念頭。

偏生。

這小東西,總能挑起他的火來!

“愛妃既這麼想,”他嗓音沉了沉:“應該也清楚,想要伺候朕,法子也有很多的罷?”

溫窈:“……”

她不敢動了。

一個字都不敢說。

呼吸也屏住,隻瞪大了眼看著容翦。

見她終於知道怕了,容翦心裡終於痛快了些。

還真以為今兒治不住她了呢!

正要躺回去,安安生生睡覺,就聽到愣愣看著自己的小傻子突然喃喃道:“現在麼?”

容翦:“………………”

他隻覺得一股邪火陡然躥上來,躥得他有點難受。

溫窈看著容翦,紅著臉,蚊子一樣哼哼:“我不會。”

容翦:“!!!”

容翦突然懂了自食惡果到底是怎樣的感受。

他現在正在經曆,且非常難捱。

看了她好半晌,容翦躺回去,生無可戀道:“睡罷。”

溫窈耳朵動了動,在心裡嘀咕,這就放過她了?這也太好說話了罷?

容翦一邊背清靜經,一邊自動無視小傻子的心聲,免得等會兒真控製不住。

好不容易心緒平複了些,耳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他看了眼靠在他懷裡睡得沒心沒肺的溫窈,頗有些頭疼。

以後都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蠢樣子怎麼辦?

找教養嬤嬤教一教?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他又否決了。

算了。

人多眼雜,心思也不定單不單純,到時再生出什麼事來,又惹得心煩,還是他自己親自教好了。

這般想著,容翦又擰了擰眉。

怎麼感覺沙利王這是給他送了個祖宗?

許是昨夜一夜未睡疲累到極點,也或許是殿內夠安靜,小傻子夠乖,沒過多久,容翦也睡著了。

第二天寅時,容翦醒來的時候,兩人還保持著昨晚入睡的姿勢。

他試著輕輕動了動,把小傻子從他胳膊上挪開,剛動了一下,她就醒了。

“嗯?”溫窈睡眼迷蒙,撐著兩手坐起來:“要上早朝了麼?”

因為昨晚睡前,她在心裡給自己打過預防針,把皇上推下床太過惡劣,她要好好表現,所以身旁人一動,她就醒了。

隻是這個時辰,實在太早,再加上她生理期本就犯困得厲害,所以醒得很不徹底,眼睛都還閉著,隻迷迷糊糊地尋聲。

容翦看她困得都要跌回被窩裡,還強撐著的樣子,輕笑了聲:“睡你的罷。”

溫窈晃了晃腦袋醒神:“臣妾不困,臣妾伺候皇上起身!”

說著她就使勁睜開眼,爬起來去拿朝服。

見她這樣,容翦也沒再說什麼,就看著她打著擺子,給他穿朝服。

溫窈困得神智很不清醒,隻憑著一股一定要讓皇上把昨天的事忘了的毅力強撐著。

安順原本想說他來就好,但看皇上明顯樂在其中,便退開了些,安安靜靜在一旁候著。

溫窈眨著澀得要掉眼淚的眼睛拿過裡衣,給容翦穿上,然後是夾襖、外袍……

安順瞧著好幾次溫主子腳下不穩差點摔倒,都是皇上伸手扶住了,可開心了,他真的從沒見過皇上這麼溫柔呢!自打溫主子進宮,皇上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笑容也多了,精氣神也比以前好不少,溫主子果然是個福澤深厚的小福星……

容翦隻顧盯著搖搖晃晃打擺子的小傻子看,心情好得很,並沒太把安順嘀嘀咕咕當回事。

眼瞅著今兒起身耽誤了太多時間,安順也不敢說什麼,隻悄悄使了眼神,讓小太監去前朝先傳著話,讓眾大臣多等等。

反正幾年也不碰上這麼一天,多等等就多等等罷,難得皇上這麼高興。

好不容易把朝服穿好,溫窈低著頭給容翦係腰帶的時候,因為實在太困,一腦袋拄在了容翦胸口。

然後。

她拿著腰帶,拄在容翦胸口,睡著了。

容翦:“……”

安順:“………………”

南巧:“!!!!!!”

殿內靜的落針可聞。

好在沒片刻,溫窈便又醒了,忙繼續係腰帶,直到把玉佩戴好,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正半眯著眼睛要行禮跪安,還沒來得及動,下巴就被捏住了。

嗯?

什麼東西捏她臉?

她迷迷糊糊睜眼去看……

容翦心情甚好地在她嘴巴輕輕親了下。

溫窈:“……”

“去睡罷,朕走了。”

溫窈:“……………………”

她瞌睡蟲徹底被容翦這個吻給趕跑了。

她怔怔看著容翦離開的背影,整個人石化在當場。

容翦剛剛……又親她?!

還是這個時間點,她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呢……

“主子,”南巧上前給她披了件衣服:“現在才三更天,主子還是繼續睡會罷。”

溫窈摸了摸嘴巴,又朝外頭看了眼。

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這麼早,當皇帝可真辛苦。

容翦也夠負責的,到她這裡來,第二日都要更早起床,他也不嫌折騰?

溫窈有點不太明白。

就算容翦對她有意,也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罷?

他可是皇帝!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沒睡醒腦子抽風,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容翦這舉動有點卑微。

卑微?

這個想法溫窈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誰卑微皇帝也不會卑微罷?

就算容翦現在的表現跟書裡寫的差的有點遠,但他一個勤政愛民,還野心勃勃的帝王,沒必要卑微罷?

“主子想什麼呢?”南巧灌了湯婆子塞進被子裡,見主子隻盯著賬頂出神,笑著道:“是在想皇上麼?”

確實在想容翦的溫窈,因為容翦走了便防備心降低,聽到南巧的話直接嗯了一聲。

南巧笑出了聲:“主子既然這麼記掛皇上,可以等雪化了,親自去承乾宮探望。”

溫窈轉頭看著她。

南巧又道:“不過近日還是不要去了,皇上本就為著主子的身子擔心,現在天冷,還是聽太醫的吩咐,好生保養才是,早早的把這毛病去了,日後也可寬心不是……皇上是真的心疼主子,都不讓對外說,奴婢聽楊太醫話裡的意思,太醫院那邊的脈案留的也是主子風寒抱恙,這肯定是皇上的意思了。”

溫窈:“嗯?”容翦這又是什麼意思?

痛經是什麼不能提的絕症麼?

見溫窈麵帶不解,南巧想了想,道:“主子有所不知,這宮裡從來都對婦科病症閉口不提,皇上這樣做,也是為主子著想。”

溫窈心道,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宮裡這麼多女人,生了病都不看,生生熬著麼?

怪不得平均壽命短呢!

見主子不說話,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的身子,南巧忙又道:“楊太醫醫術高超,又有皇上記掛著,主子隻管放心調理就是,想必用不了多久,這毛病就去了。”

溫窈還在想著宮裡女人怎麼看病的問題,聽到南巧這麼說,隻嗯了一聲:“我再睡會兒,辰時喊我起來。”

她得抓緊時間給容翦做睡衣呢!

雖然天天有腹肌摸是好事,但昨天的事她有點心理陰影了,還是早點穿上衣服的好,總不穿衣服,萬一哪天沒控製住呢?

越想,溫窈越覺得,早點把睡衣做出來最明智!也免得容翦總拿這事調戲她!

因為起身時耽誤了些時辰,出了鬆翠宮,容翦便沒再坐禦攆,大步在夜色中疾行的容翦,打了個噴嚏。

安順小跑著跟上,想勸一勸,但想著皇上的性子,隻好又把勸說的話咽了回去,隻是又遞了個手爐:“這是溫主子吩咐人備上的,說小巧皇上可以揣在懷裡。”

容翦自幼習武,這點冷於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但聽安順這麼說還是把手爐接過來。

借著琉璃燈裡的微弱光亮,能看出確實是個小巧精致的,他想了想,還是塞進了懷裡。

源源不斷的暖意從心口傳過來,哪怕他並不冷,還是覺得這暖意非常熨帖。

連最讓他討厭的黑暗和寒冬,都不覺得厭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容翦:我媳婦怕我冷給我的手爐(*^▽^*)

暖閣裡優哉遊哉的紅鯉魚:切!不值錢的手爐也值得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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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定早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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