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容翦(2 / 2)

見她臉上總算有了幾分血色,隻是睡得沉,不

是哪裡不對勁,這才放心。

不過這樣睡著,隻喝藥和參湯能行麼?

正遲疑著要不要喊醒她起來吃點東西再繼續睡,溫窈便睜開了眼。

初一睜開眼,她頭還有點暈,看容翦都是重影的,還在她眼前一直晃啊晃啊,晃得她更暈了。

她皺著眉不滿地嘟囔:“容翦你晃什麼啊!”

殿內候著的安順、秋文、南巧全都被她這話給驚得屏住了呼吸。

容翦?

容翦!

怎麼能直呼皇上名諱?

其他人被嚇得不輕,容翦卻很高興。

以往就聽她在心裡嘀嘀咕咕地時候‘容翦容翦’的喊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麼喊他的名字呢。

就是嗓音還是啞的,氣息也有些虛弱。

他輕輕嗯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臉:“哪裡不舒服?”

容翦本就是火爐,體溫高,手掌又乾燥溫熱,溫窈便本能地往他手心蹭了蹭,閉著眼擰著眉小聲嘀咕:“眼暈。”

感覺她體溫正常了些,不那麼熱了,容翦吩咐宮人:“把藥膳端來。”

而後對溫窈道:“起來吃點東西?”

溫窈是有點餓了,她點了點頭,沒動。

膳食一直都備著的,就怕主子醒了要吃的,很快秋文和南巧就把飯菜端了過來。

容翦把人抱起來,疊了軟枕放在她身後讓她靠在床頭,然後把放了補藥的粥端過來,親手喂她吃。

這粥雖然補品放得多,但跟美味一點兒都不搭邊,還帶著藥草味,吃得溫窈很不開心,吃了半碗,她就吃不下了。

“有燒雞嗎?”她看著容翦,很懇切地問。

容翦:“嗯?”

溫窈:“我要吃燒雞。”這粥太難喝了!

容翦一怔,聽清楚她心裡的哀怨,正色道:“太醫說了,這幾日飲食宜清淡些。”

溫窈更不高興了,在心裡嘰嘰咕咕個不停,但也清楚,這個時候她再要,也沒人會給她,她隻能退而求其次:“醬黃瓜呢?給點醬黃瓜罷?”這粥真的太難喝了!

殿內其他人都要聽哭了。

溫主子這是遭的哪門子的罪啊,想吃燒雞吃不成就換醬黃瓜麼?

南巧眼睛都紅了,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主子好了,她一定天天給主子做燒雞吃!

——後來她真的這麼做了,把溫窈吃

到想吐,狠狠說了她一頓,才消停,當然這都是後話。

醬黃瓜三個字,刺的不止宮人的心,容翦心尖都抽了一下。

他把勺子放下,吩咐宮人:“去熬鴿子湯,清淡些。”

秋文應了一聲,馬上就轉身出去。

她也覺得光喝粥不行,主子本來就不愛喝粥,還是藥粥!

容翦放下碗,要給溫窈擦嘴角的時候,抬眼就看到她吞了吞口水。

容翦:“………………”

他有苛待她麼?

怎麼感覺好像餓很久了?

仔細一想,還真是。

打從昨天中午她就沒怎麼吃飯,一直在吃藥,喝參湯。

很快秋文就把鴿子湯燉好端了過來。

快燉雖比不上慢燉味道濃,但到底比粥有食欲多了。

溫窈本來飯量就不大,再加上幾頓沒吃,雖然餓,但胃口並不大,再加上剛剛還喝了粥,隻喝了半碗湯就飽了。

吃飽了就又開始犯迷糊,跟容翦還沒說上兩句話,就打起了瞌睡。

她都這樣了,容翦也沒拉著她說話,給她蓋好被子,就讓她繼續睡了。

退了熱,也有胃口吃飯,瞧著精神也可以,問題不算很大,容翦也放心不少,便著手處理昨天沒來得及處理的事。

溫窈這一覺睡到中午,再醒來時,總算沒有那種渾渾噩噩腦袋發懵的昏沉。

頭腦是清醒的,就是還不大能提起勁來。

見她終於清醒了,秋文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溫窈喝了兩盞茶,嗓子也沒那麼疼了,問秋文:“皇上呢?”

“剛剛禮部來人,”秋文回道:“現在在禦書房。”

溫窈點了點頭,現在春闈正在進行時,前朝忙得很,她又問秋文:“竹星怎麼樣了?也病了麼?”

秋文看了看她:“沒,竹星受了點驚嚇,不過她皮實,倒是沒發熱,就是膝蓋還腫著,現在還下不了地。”

溫窈眉頭擰了起來:“查到誰乾的了麼?”

秋文抬眼,和主子對視,而後點頭。

溫窈驚訝,這麼快!

“誰?”她麵色微沉,嗓音也帶了幾分冷意。

秋文:“寧貴人。”

寧貴人?

溫窈臉上現出幾分茫然,寧貴人是誰?宮裡還有個寧貴人的嗎?貴人不是隻有蘇貴人和常貴人嗎?

看主子這樣

,秋文提醒道:“就是以前華陽宮的寧婕妤。”

溫窈這才對上了臉,原來是她。

可不對啊,她和她幾乎沒什麼來往,無冤無仇的,乾嘛來害她?

瞧著主子滿臉不解,秋文便把昨兒她昏睡後的經過細細給她說了一遍。

包括昨天下午在禦花園東北角廢棄宮殿的枯井裡找到了給小宮女傳假話的太監齊富的屍首——服毒自儘的。

他死時,懷裡還揣著彈弓和幾枚鵝卵石,跟在洗風池旁邊找到的鵝卵石一模一樣。

溫窈聽完,一張臉都是青的。

生生給氣的。

這個寧貴人是不是有病?

她都不用腦子想想的麼,她們兩人,既沒有私怨,又沒有利益糾葛,她吃飽了撐的啊找她的麻煩?

溫窈越想越氣。

衛氏真的是心腸歹毒,這一招借刀殺人,惡毒極了!

寧貴人是又蠢又毒!

聽秋文說,皇上要治她寧氏全族的罪,溫窈都不覺得寧氏一族冤。

封建王朝,那可都是上下一體,同族共命運會連坐的,寧貴人做壞事前就沒想象家人?

彆說這個連坐的時代,就算是現代社會,做什麼事之前,都還要想想家裡人呢,寧貴人就蠢成這樣,什麼都不顧?乾出這種事?

越想,溫窈越氣。

最主要,她什麼都沒做,被衛氏潑這麼一大盆臟水,寧貴人這個又蠢有毒的還信了,這段時間,她不定怎麼詛咒自己呢!

溫窈快氣死了。

她兀自氣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沒找到那個齊什麼的太監,皇上就傳了寧貴人?問了兩句話,就定了罪?”

秋文沒想那麼多,她這兩日都快擔心死了,聽主子這麼問,點了點頭:“是,本來那小宮女就被嚇得不輕,齊富又刻意偽裝過,她辨認不出,宮裡又大,一時找不到人,皇上便親自去偏殿找各宮妃嬪問話,但這事與其他人無關,皇上也沒問出什麼,便讓人傳了寧貴人……”

說到這裡,她聲音壓低了些:“寧貴人被揭穿真麵目的時候,大罵她的貼身宮女書月背叛她,但皇上什麼都沒說,昨兒就杖斃了書月。”

溫窈:“………………”

溫窈不是特彆能打得起精神,但她依然覺得這事不對勁,有蹊蹺。

見主子一臉凝重,南巧多聰明啊,馬上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她小小聲問了一句:“主子,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溫窈心裡頭有點亂,她沒說話,隻撐著額角,想了好一會兒,這才一臉疲累地問秋文:“寧貴人現在在哪兒?”

秋文以為主子是想知道皇上有沒有重罰寧貴人,忙回道:“現在被關在文山殿,有禁衛軍把守。”

溫窈抿了抿嘴角,隻遲疑了片刻,便掀開被子下床:“我去見見她。”

秋文:“……”

作者有話要說:容翦:朕感覺後脖頸有點涼(σ`д′)σ

奮力想要躍出水缸的紅鯉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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