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爽快人, 三言兩語就定了。
薑沅雖然剛走紅, 但正處於上升期, 近階段的人氣與話題度直逼一線小花，身價有相當大的可談空間。
但她甚至連片酬都沒問, 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足見對這個劇本的喜愛。
衛國梁這邊掛斷電話：“這孩子說話利索, 我喜歡。”說著看向淩霍, “怎麼樣, 肯把檔期騰給我了嗎？”
淩霍沒答他的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鈴聲恰好就在這時響起。
對衛導的崇拜也好, 與淩霍合作電影的期待也好, 薑沅心情倍兒好，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好消息，帶著喜氣的聲音說：“衛導找我拍戲了。”
淩霍很淡定：“嗯, 我知道。”
那薑沅就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個劇本和他有關了。
“那不知道淩老師肯不肯賞臉，跟晚輩一起合作呢？”薑沅擺出一個後輩該有的恭敬。
薑沅的偏好很容易猜, 家裡電視的播放記錄, 《風暴》和《保持沉默》的播放次數遙遙領先。
單淩霍親眼看到她在看的, 《風暴》已經不下七遍。
到他手裡的劇本，警匪題材薑沅興趣最濃厚。
“薑老師想跟我合作？”淩霍問。
薑沅非常有眼色地拍馬屁：“求之不得。跟淩老師合作電影，是晚輩畢生夢想。”
淩霍有短暫的一秒鐘的停頓，隨即輕飄飄道：“看薑老師表現。”
一旁，衛國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顧自喝著咖啡。
皇後這是要騎到皇帝頭上來呢。
薑沅誠懇詢問：“不知淩老師想看哪方麵的表現呢？”
淩霍把問題拋回去：“薑老師擅長哪方麵。”
“唔，這個嘛……”薑沅認真思索半分鐘，一臉正經道，“晚輩擅長的才藝有很多，三言兩語說不完，不如等到晚上，我們洗澡的時候，邊洗邊聊，慢慢細說？”
欣欣正幫她收拾餐桌，聞言以為自己聽錯，在腦子裡回放了一遍，確認薑沅說的確實是“洗澡的時候”，而不是“洗碗的時候”。
回放完，她立刻進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省。
害，幾個月沒見兩位老師的搞黃色現場，她竟然又變純潔了。
不行，專業技能要撿起來！
沒營養的廢話講了快幾分鐘，這在以往是絕對不會發生在淩霍身上的事。
公事上淩霍從來崇尚簡明扼要，至於私事……衛國梁和淩霍認識十年了，算是他在圈裡交情最深的人之一，但即便是他，淩霍私下也少有聯絡。
因此淩霍的反差，衛國梁算是感受最深切的一個，等他一掛電話，便意味深長地笑道：
“你也有今天。”
淩霍不知有沒有聽懂他的意思，沒理會，隻是叫來小胖讓他去知會方平，今晚不拍夜戲，早點收工。
衛國梁也是個人精，知道這是趕著回去有安排了。
他的新戲是臨時起意，淩霍的檔期難約眾所周知，不過他罕見地主動跟自己提了這件事，雖然一直沒給準話，但有戲。
衛國梁清楚拿下薑沅，淩霍這兒基本就穩了。
他喝了口咖啡悠然道：“戲你考慮一下，儘早給我答複。我手裡還有幾個不錯的人選，你要是不演，我趁早挑個跟薑沅有cp感的。”
淩霍和薑沅就是他心目中最適合這個劇本的cp，如非必要，衛國梁不打算考慮其他人。
但不妨礙他給淩霍玩激將法。
事實證明這招管用，淩霍放下咖啡起身時，掃向他的那一眼有涼意。
“不存在。”
衛國梁爽朗大笑。
他發現談了戀愛的淩霍，比以前可有意思多了。
晚上薑沅那邊結束得有些晚，回到酒店就先去洗澡了。
淩霍的酒店房間很大，照例包下了一整層，自從被一個私生扒過酒店房門後，這個習慣已經延續好幾年。
薑沅是第一個闖進他地盤的人。
一晚上第四次看時間。
距離淩霍收工回來，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