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鬱月做的地瓜,還挺好吃的。
陸空雪夾一塊地瓜放在嘴裡,慢慢咀嚼。
能把地瓜做出肉味,也是本事。
孟金寶也不嫌棄了,吃得鼓起腮幫子。
一行四人圍著火爐吃地瓜。
鬱月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留影石,是伏龍州宗門切磋儲存影像。
伏龍州相對其他州,是小州,多有追雲派這種狗仗宗勢的,水平參差不齊。
遇到有點東西的,鬱月說:“這裡青雲派的急了,應該先和追雲派的消磨靈力。”
果然,青雲派輸了,可還靈力周轉,隻是沒發現追雲派耗藍大。
下一場,追雲派弟子對刀斧派。
追雲派趁著摔倒,在刀斧派扶他一把時,往刀斧派手心紮入毒咒。
刀斧派弟子險些當場斃命。
鬱月:“對付這種陰招小人,直接踢爆蛋蛋就好啦。”
在坐三位男士均是一凜。
她的指點很隨心,但每每切中要點,陸空雪幾人,也從隨便聽聽,到神色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字。
到後麵,鬱月要回去睡覺,三人還有點不舍,但也立刻遁入自己的房間,琢磨所得。
隨即,三人都閉關了。
幾天後,陸空雪衝破卡四年的築基中期,到達築基後期。
他緩緩吐納靈力,渾身筋脈流暢。
先來做客的,是李沂。
李沂打量他:“恭喜你進階成功。”
陸空雪回:“你也重新築基了。”
李沂:“是。”
不知道是吸血藤被根除,還是其他原因,他第二次築基,比第一次築基要簡單。
陸空雪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什麼事?”
李沂:“你要怎麼處理那傀儡。”
陸空雪神色凝重。
他們麵對麵坐著,桌上,擺著兩隻傀儡。
雖然坐在一起,但是他們相互防備,畢竟過去,李沂算計過陸空雪,陸空雪也曾對李沂見死不救。
那時候,見麵從不搭話,互相算計,才是日常。
像這樣坐一起商量,根本不可能。
陸空雪擺弄傀儡,好一會兒,說:“傀儡上是咒術,以心頭血為代價,能侵蝕被詛咒人的理智。”
李沂眼底一轉:“你要放麼?”
陸空雪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李沂沉默。
裴君澤給出的條件,如果是真的,從他們各自角度出發,對方並沒有不從的理由。
因為,他們都有去大宗門的理由。
何況,即使鬱月已經不像以前,但誰能保證,以後她不會又性情大變?
但李沂並不想放。
裴君澤雖沒明說,他背後就是柳春風,出於同類人的直覺,李沂不喜歡柳春風。
重要的是,但凡送上門的好處,他一概不信。
他和陸空雪對視,卻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不信任。
誰動手,都會達到寒劍宗要的結果。
要是他們有一人,想投誠寒劍宗,那另一個放棄放置傀儡的,不僅失去隨意仙宗,還會因投誠不積極,被寒劍宗排斥。
便看,陸空雪手指點了點,他試探著,說:“一起毀掉?”
李沂愣了愣,答:“正合我意。”
他們都是聰明人,合起來銷毀,這是最能讓自己放心的辦法。
隻是下咒的人,修為比他們高,他們動不了這個詛咒。
但隻要丟掉傀儡,傀儡不出現在鬱月居所,詛咒就無效。
李沂用一根線綁起兩個傀儡,說:“有勞師兄。”
陸空雪忽的笑了。
李沂:“?”
陸空雪:“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師兄。”
李沂:“以後次數多著。”
他想,要是以前,彆說叫陸空雪“師兄”,就算陸空雪不放傀儡,他也會做證據,陷害陸空雪。
至於為什麼現在不這麼做,他驟然記起,鬱月一臉雲淡風輕地說出“踢爆蛋蛋”。
他寒了寒。
兩人達成交易,趕巧,茅草屋門被推開。
陸空雪眼疾手快,將傀儡塞入袖子。
鬱月探頭探腦,笑眯眯地:“你果然出關啦,李沂也在,快來,有個大事需要你們出謀劃策。”
陸空雪和李沂交換眼神。
他們已經不信,鬱月口中能有什麼“大事”。
但當知道這件事,是給孟金寶的發型出謀劃策時,兩人心情複雜。
前段時間,孟金寶頭發被薅光,好在經過靜心休養,長全了。
但頭發長短不一,很醜,需要重新修剪。
鬱月把他頭發分成兩邊,紮辮子:“這個怎麼樣。”
孟金寶嘀咕:“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陸空雪:“這是雙環髻。”
孟金寶:“可師父我是男的啊!”
鬱月瞪陸空雪,雪啊,能不能不要戳破!
陸空雪閉嘴。
鬱月又問沒吭聲的李沂:“你覺得呢?”
李沂:“弟子想回去修煉。”
鬱月:“你二師兄的頭發們,犧牲在你的識海裡,你把欠你二師兄的秀發還來,就可以去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