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四十四章(2 / 2)

閆冬書:“丟人,但我確實打不過。”

康滿:“……,你那腹肌白練了,就是個擺設。”

胡琳琳洗了水果出來喂駱芸和虎子,趁此機會□□-了它倆好一會兒,駱芸和虎子啃完了水果,炸著一身起靜電的毛趕緊溜了。

那伍一的梅花鹿養殖場擴大了一倍,他看狼群養鹿養的那麼好,幾次冒險上山去偷藝,他覺得野生動物最了解野生動物,如果能參破狼群飼養梅花鹿的秘訣,他家的梅花鹿品質肯定能有提升。

那伍一也有頭腦,憑他多年的觀察發現,狼群很喜歡吃牛肉乾,他自己買了不少品質不錯的牛肉乾去賄賂狼群,還殺了兩頭自家梅花鹿上供,久而久之,那伍一這個人在狼群眼中漸漸就沒那麼需要地方了,在五娃六娃的默許下,那伍一成了除了林業局和邊防戰士外,唯三能稍微靠近狼群不被攻擊的人類。

每次看到那伍一帶著食物過來撿鹿群的糞便,老五老六就悄咪咪地說:他拿我們鹿群的糞便,我們冬天就去拿他的草料,奶奶說過的,做狼不能吃虧。

那伍一雖然因此每年冬天都會損失一批乾草,但是從狼群那裡學到的飼養方式也讓他的梅花鹿藥用價值大大提升,針對糞便裡食物殘渣的分析,和跟蹤狼群放牧的地方觀察,仿生態野生散養技術在那伍一的手裡得到了突破,梅花鹿養的那叫個風生水起,羨慕了不少人。

他也不藏私,將這些都教給了當年幫助過他的養殖戶們,直接帶動了整個阿重山梅花鹿養殖的經濟,樂得當地政府合不攏嘴。

阿重山山腳的人們靠山吃山,不管是農業還是養殖、不管是搞山貨還是搞果園,阿重山哺育著他們,他們也保護著阿重山。

老人們說,隻有阿重山好了,他們的日子才會好起來。

隻有阿重山生機勃勃,他們的日子才能過的風風火火。

山脊上的邊界碑聳立不倒,阿重山裡的邊防戰士守衛國門,而阿重山下的百姓守護著阿重山,大家的血脈與信念融入其中,與山的脈搏緊緊相連。

駱芸和虎子,不過是阿重山體係裡的一個小小的螺絲,它們影響著阿重山的生態,卻也在生態之中,互相影響,互相膠著。

這裡的人、這裡的動物、這裡山和水,在駱芸漫長的記憶裡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她安詳地躺在自己溫暖的狗窩中,與虎子相依相偎,外麵的陽光暖烘烘的,照在身上特彆的舒服。

在犬生的最後一刻,感受著伍均偉和安月溫暖的撫摸,駱芸慢慢地閉上眼睛。

她感覺到耳朵被虎子熾熱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聽到虎子虛弱地對她說:等我。

……

7月的天在雲滇氣溫適宜,就是水汽大,劇組來了三天,女一號就因為水土不服和濕度大身上起了紅疹子,現在正在用藥,爭取儘快把這些紅疹子消下去,不要耽擱拍攝。

女一號是一個新人,大學都還沒畢業,因模樣清純可人,氣質清爽乾淨,在劇組去學校選人的時候被選為了新劇的女一號。

寧芸菲非常重視這次機會,但沒想到剛落雲滇,就被雲滇的氣候打敗了。

小姑娘半夜哭了一場,生怕因為這個原因被換掉,對於治療格外的積極。

這是一個小成本的劇組,拍攝的也是現在流行的小成本甜文無腦劇《我的甜寵王妃》,男主人設又冷又拽,能力超群、勢力強大,還有一張迷倒全城少女的臉,但是怕黑、怕老鼠、怕蛇、怕蟲子,反正怕的挺多的,給王妃製造各種機會美救英雄,最後成功虜獲男主硬如磐石的心腸,HE大結局。

整部劇的路子就是甜甜甜、寵寵寵。

比較有趣的是男主身世的故事線,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人類,血脈裡有人魚的烙印,每當他熱血沸騰、心-猿-意-馬的時候,雙腿就會變成魚尾巴,這也是他多年不近女色、冷若冰霜的原因——堂堂親王被人看到這一幕,還不得被當成妖怪架在火上玩燒烤,撒一點孜然辣椒麵,味道棒極了(bushi)。

擔任男一號的是現在有點小火的流量小生,說是小火,其實就是比十八線強那麼一點,以前在各大劇組裡扮演男三、男四這類比較討喜的角色。

導演選中這倆人就圖一便宜,主要還是太窮。

整個劇組真正被捧著、供著的不是倆主演,而是這個劇組的道具組。

《我的甜寵王妃》的道具組是國內很知名,實力很強,經常與大投資合作的工作室,能被請來這個貧困的劇組中,全仗著導演和花花世界工作室的大老板是曾經發小的硬關係,人家是半買半送,半公益服務。

此時,導演危帥帥正拿著電話一臉焦急地說:“雅雅你們到哪兒了?酒店位置發給你了,這裡不準帶寵物入住,我正在跟他們溝通,但是很難辦啊,要不讓妞妞住在攝影棚裡,你看行嗎?”

花雅雅眯起眼,站在大門外,看著陳舊的酒店外觀,破敗的地磚、霓虹燈都亮不全的招牌,還有手機裡剛查到的酒店信息,兩顆星不能再高了。

明媚的女人背著雙肩犬包踏進酒店大廳,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正捂著電話跟前台的大叔掰扯,那大叔義正言辭地說:“狗不能住進來,除非加錢。”

危帥帥氣得臉紅脖子粗,壓低聲音氣道:“加錢沒問題,但是大叔你加的也太離譜了,人住進來才八十塊一晚,狗要三百,你也忒黑了。”

大叔很理直氣壯懟回去:“人和狗能一樣嘛?你掉毛有狗多嗎?你能在地毯上撒尿嗎?我這是耗損費,三百已經很便宜了。”

“不是。”危帥帥咬牙切齒:“你屋子裡床單就一地攤貨,撐死了五十。再說了我發小的狗是訓練過的,根本不可能隨地大小便。”

大叔仰著頭,驕傲道:“方圓五裡就我一家酒店,你要是不願意,你可以走啊。”

危帥帥:“……”

他用力呼吸,讓自己臉上掛上笑容,再次耐心地跟大叔說:“要不這樣,各退一步,一百五行不行?行我就付錢。”

大叔藐視地看著小年輕,哼了一聲:“一分不降。”

這擺明了就是宰人呢。危帥帥就算知道也沒辦法,他說得對,這地方十分偏僻,離攝影棚距離最近的就隻此一家,再遠就不方便演員和工作人員往返拍戲了。

眼看著沒法說通,危帥帥一咬牙、一跺腳,就準備掏錢付賬,結果旁邊伸來一隻白嫩纖細的手臂攔住了他。

他抬頭一看,竟是自己的發小花雅雅。

花雅雅表情淡淡,對旁邊的大叔沒看去一眼,對危帥帥揚揚下巴說:“你不是說可以住攝影棚嗎?我去那兒住,我團隊的客房也一並退了吧,等明天人到齊,我直接在攝影棚外邊搭個移動工作室,吃住工作全解決,省錢。”

危帥帥愣愣地看著漂亮姑娘,感動地濕了眼眶:“雅雅QAQ。”

他一擦眼淚,回頭對大叔麵無表情道:“大叔,我退十間房。”

大叔目瞪口呆,看著那個新來的小姑娘啞口無言,反應了半天才急忙道:“著什麼急呀,這事兒都能商量呀,不就一狗嘛,一百五讓你住了。”

花雅雅回身笑了笑,說道:“不了,我認床。而且,我家寶貝,是犬。”

她拍了拍危帥帥,往酒店外走去:“你趕緊辦完,我在外邊等你。”

大叔不情不願地退了十間房,看著一男一女結伴離去,隻留給他一個巨大無比的狗包正臉。

從透明的透氣窗口能看到裡麵坐著一條金黃色毛發,其貌不揚的小土狗。

妞妞打了個哈氣,靠在背包裡昏昏沉沉。

沒想到這一世她居然會暈車。

好難受啊。

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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