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天(1 / 2)

“你已經不配了。”

不配嗎?

所有人都認為她不配了嗎?

屋子鴉雀無聲,唯有一道道目光像審判一樣定格在女王的身上,比世界上任何懲罰都要難受。

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

沒有一個人反駁京長老的話!

就連管家都不敢說話。

這就是她所謂的忠心仆從,口口聲聲的誓死效忠,到了最後一個人也不敢替她說話。如果這個世界本來就這樣,那沒有什麼稀奇的。可是她那死去的哥哥,死了那麼久,至今卻還有那麼多人記著他。

她堂堂聯邦女王,竟然連個死人都比不上!

不公平!

這不公平!

“長老,您口口聲聲說公平。可是從小到大,您就從來沒公平過,”女王雙眼都充滿了恨意,“哥哥在的時候,你的眼睛裡就沒看到過我。他死了以後,你的眼睛也隻能看得到荀祺。嗬,你對荀祺可真是足夠偏袒的!”

“我的大兒子現在關在聯邦地牢裡,馬上就要被執行死刑,我都沒有時間傷心,江家就把扣押我的小兒子,這算什麼公平?您怎麼不把我的小兒子救出來?反而站在這裡對我指指點點,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

因為她愚蠢的大兒子綁架了江昔,江家瘋了一樣,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非要把這件事情弄大,甚至還把她小兒子給扣押住了,美其名曰的監督。這算哪門子的監督?

她當初策劃的時候,就應該把這煩人的江家也一並列入計劃解決掉的。

女王的眼底浮著濃濃的恨意,此時的人完全就不像平時裡異常好相處的女王陛下,陌生的可怕。

在場的人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他們都早有準備了。

現在荀荷這個樣子,隻不過是更接近事情的真相而已。

尤其是京長老的神情不見任何波瀾,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低等的東西,“荀荷,有兩件事你說錯了。扣押你小兒子的決定是我們集體決定的,江家隻不過是讚同而已。”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京長老接著說道,“你這次倒台,是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還給荀祺,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嗎?

“你們都沒有什麼證據表明哥哥就是我殺的,隻

憑一個蟲族的隻言片語,就想斷我的罪?”

白伽馬上附和道,“女王陛下沒有殺人。”

白伽能聞見來自女王身上的alpha信息素,是花香的味道,完全與他回憶裡那夜逃脫時候的聞到的花香味道重疊,即使心裡感到震驚,白伽也不準備說什麼,反而繼續站在女王的身前,袒護道,“女王是無辜的。”

有那麼一瞬間,白伽覺得自己似乎沒了良心,可是他也不準備改口。

元帥已經死了那麼久了,事情的真相根本不重要,為什麼要一遍遍翻出來,難道這樣能把元帥複活嗎?

就算是女王殺的,那又怎麼了?

如果女王倒台了的話,他之前的那些證詞就徹底成了笑話,他就是在偽證。

做偽證,是有懲罰的。

白伽想起那個下場,就感覺心裡一涼,即使明知道她是殺人凶手,擁護女王的心情卻更加堅定了,他不能把自己變成一個做偽證的笑話,那樣的話他名聲完全沒救了,在聯邦是要淪落到人人喊打。

更何況,京長老他們也未必有有力的證據,他這個元帥一案的當事人一口咬定是蟲族殺的,他們也沒有辦法。

這個事情過了以後,他還可以敲詐女王,或者靠女王,從此以後一路青雲。

怎麼樣,他都是不虧。

死的人就讓他死透了吧。

白伽心裡這麼想著,同時嘴邊已經醞釀好的準備開口,下一秒,一道蒼老的雙眼卻落在他的身上,帶著強大的威懾感,把白伽逼得忽然說不出話來,他的視線與京長老的眼睛四目對視,白伽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自己心裡所有的猜想都被看穿一般,特彆讓他心虛。

這不可能!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皇家軍,就在這時忽然有了動作,隻見他們全部把女王和白伽包圍了起來,猶如對待敵人那般的圍著他們,把他們一下子圍得水泄不通。

“上校,一切準備完畢。”皇家軍的首領恭敬的說道,不等白伽等人反應過來,無線耳機裡就落下那人簡短的命令,“那就開始。”

“是。”

與此同時,一片漆黑的天空,雷聲不斷,傾盆大雨的雨珠滴滴答答的降落,一聲聲拍打著窗戶。

江昔是被雷聲驚醒的。

醒來的時

候,發現原本漆黑的房間,此時床櫃已經開著小小的光,原本此時應該躺在她身邊的人,此時正背對著她,慢條斯理的扣著自己的袖口。

這是幻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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