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被無數人渴望的所謂的長生不老，可是對於貝爾摩得來說，這無疑就是一個詛咒。
天道結月隻是聳了聳肩膀：“這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貝爾摩得盯著她看了一會，唇邊忽然勾出了一個模糊仿佛是嘲笑一般的弧度：“怎麼，禦前您要不要嘗試一下？”
“這也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你還是彆對我用敬語了。”
天道結月輕輕地擺手，她來之前，貝爾摩得就已經給她點了喝的，就端起了麵前的那杯咖啡，麵不改色的喝了下去：“這種東西如果讓我來說的話，隻能評價為違背這個世界規律的玩意兒。所以，我可沒有什麼興趣……”
“你是想要說，你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律嗎？”
貝爾摩得挑了一下眉，又問：“是真的沒有興趣嗎？”
對於她一連過來的兩個問題，天道結月都是笑而不語的，被故意點的黑咖啡沒有放任何的調料，苦澀的感覺在入口的瞬間就在口腔裡麵蔓延開，是許久之後才逐漸出現了咖啡特有的那種清新的香甜。
直到這樣子的味道在嘴裡出現，天道結月才重新開口：“咖啡不錯。”
“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我就隨便點了。”
貝爾摩得對自己的惡作劇沒有成功，說不上有什麼失落的，塗上了紫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桌麵上輕輕地敲了兩下，才繼續道：“不過說實話，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吐出來的。”
“可惜沒有。”
她抬起了眼與坐在對麵的女人相視而笑。
兩個人的年紀算起來是相差很大的，可是幾句話之間距離卻拉進了不少，不過貝爾摩得仍然記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少女的身份，也沒有再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
兩個人坐在這家咖啡廳角落的地方，隨著人流量漸漸的減少，注意這邊的人也變少了。
所以，天道結月就和貝爾摩得談起了導致她身體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宮野誌保的父母所製作出來的那種藥物。
作為組織裡麵的人，貝爾摩得更加的清楚宮野誌保所做出來的那種叫做“APTX4869”的藥和宮野夫婦所研發出來的“銀色子彈”的不同。
“【APTX4869】和【銀色子彈】的確都是Boss想要研發出來的藥品，不過這兩種藥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藥物。”
貝爾摩得緩緩地開口，向天道結月說起了自己所知曉的事情：“Boss對這些研究非常的癡迷，不過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一種愚蠢的研究。”
“因為它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是一方麵的。”她聳了聳肩膀，自嘲的一笑：“還有就像是你剛才所說的那樣子，這是違背這個世界的規則的存在，並不應該被製造出來。”
“烏丸蓮耶的目的，其實是【永生之酒】。”
“沒有錯，確實如此。”
貝爾摩得並沒有否認，她知道組織的很多東西，就算有一些是烏丸蓮耶沒有告訴她的，她也知道不少：“Boss他想要跳脫出人類生老病死的範圍，所以一直在出錢讓人研究這些東西。”
“但是，應該也不隻是如此。”
天道結月淡淡地看著她：“你們組織還企圖要製造一種軟件，那又是為什麼？”
“因為，Boss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未來……或者說，看到了世界未來的走向。”
這一點是貝爾摩得不得不承認的，烏丸蓮耶的確是一個天才，所以一直都在試圖與這個世界作出對抗。
隻可惜……
她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剛剛張開的嘴又重新閉上，天道結月不著痕跡地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看到了站在窗戶前難以置信看著這邊的孩子慌慌張張躲起來的樣子。
貝爾摩得的眼睛裡多出了一道暖光。
天道結月又端起了麵前苦澀的咖啡，喝了一口下去：“你真的很喜歡他。”
“是啊。”
貝爾摩得沒有否認，整個人看起來都鮮活了不少：“我很喜歡他和Angel。”
“Angel……倒是適合她。”
毛利蘭這個女孩子，確實是如同人們常說的天使。
不過她太乾淨了，天道結月雖然會相處，但是並不會深交。
否則她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把那種純淨給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