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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經受過精英教育,沒有被係統教育長大的孩子,能有什麼出息?看在血緣上,他給了她一個文憑,未來再找個世家把她嫁了,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就算對得起父女一場了。

直到時落雪自殺,他氣急,當時甚至決定要把這個女兒關起來,以免她出去丟人現眼。

但時父沒想到,峰回路轉,時落雪竟能進入單兵係,甚至還做的不錯。

他本來就在軍部任職,和學校的關係千絲萬縷。單兵係是軍部的搖籃,想到幾位老師對時落雪的評價,時父的眼睛不由地眯起,打量起了麵前的女兒。

時櫻性情柔弱,未來最多也就是聯姻的料子。時柏還沒長大,天賦已經看得出來平平……多一個可選擇的繼承人,倒也沒什麼不好。

想到這裡,他緩和了語氣:“你要是真想去單兵,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必須要拿出點成績來。我給你一年,隻要你拿得出讓我信服的成績,我就不再過問這件事。”

大師姐:?

這發言,無疑刷新了大師姐的世界觀。

她現在有些懷疑,時父是如何成為這個世界的軍部官員和世家家長的。饒是耐心如大師姐,此刻也有種雞同鴨講耐心耗儘的感覺。

時落雪站起身,秉持最後一次說清楚的想法,認真道:“我去哪裡,和你沒關係,和時家也沒關係。或許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從今以後,我和時家不再有親屬聯係,所以也彆再找我了。”

說完,便果斷離開。

她已然決定,這次是最後一次來這個地方了。

“時落雪”被找回後,對外宣布了她的存在,隻說她是從小身體不好被養在老家,現在接回來的。但關於“時落雪”的身份手續,卻遲遲沒有落戶辦妥。

或許是時母並不上心,或許有時櫻從中作梗,但這都不重要了。反正對於大師姐來說,是少了一樁麻煩的

好事。

一走出書房的門口,時落雪便看見了徘徊的時柏,對方一看見她,便立刻驚喜地走過來。

隻是麵對她時,又有些緊張,期期艾艾地問道:“你,你和父親談的還好嗎?”

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趕緊說道:“我知道,你是想換個方法讓爸媽注意到你……但你也得注意下分寸,父親太生氣的話對你不好的……”

大師姐抬起一隻手,停止少年的奇怪幻想,平靜道:“你錯了。我隻是來聲明下,我和你們解除關係的。”

她眼睛裡一片平和,毫無時柏期待的情感,隻有寧靜。

時柏一時有些被震到,慌張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隱隱感覺到時落雪似乎是認真的。

然而時落雪已經不再看他,徑直朝前走了。

*

時家之行隻是一個小插曲,並未被大師姐放在心上。隻是要想和時家徹底斷絕關係,那十萬塊錢還是早日還掉比較好。

道觀的複賽還沒開始,現在幾乎等於沒有進賬,大師姐便思考起了其他的解決辦法。

“賺錢?”聽到這問題的紀迎有些詫異,雖然她沒主動問過,但也知道時落雪是時家的人,按理說應該不差錢?怎麼會想要賺錢呢?

可看時落雪一臉坦蕩,她又有些不敢問了,隻好拚命進行腦內風暴:“我想想啊……”

校內打工?□□?搞小班教課?給大家摸人魚線?摸一次一千?

……不不不,她在想什麼。

“想要賺錢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個好方法哦。”

一個男聲突兀地插了進來。

紀迎驚愕地抬頭,就看見不知何時,一個笑眯眯的青年倚靠在她們的桌子邊上,順手還放下了一張宣傳單在時落雪的麵前。

“陸遠洲?你什麼時候來的!?”紀迎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陸遠洲和青麟一向形影不離,上次時落雪還說過青麟和她有仇(大師姐:我沒有),這人不知道有什麼壞心思呢。

陸遠洲卻笑容溫和,聳了聳肩,無辜道:“早就來了。”

紀迎瞪他一眼,湊過去看時落雪那邊的那張宣傳單,看看這人到底在搞什麼。

出乎她的意料,宣傳單上寫的竟然是——

“單兵作戰係競技大賽?”

“是啊,沒有報名限製,一年級也可以參加。時同學,要不要試一試?”陸遠洲笑容滿麵,仿佛一個稱職的推銷員。

時落雪沒有回答,目光卻落在了宣傳單中間的部分。

競技大賽第一名:獎金十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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