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他一起來的麼？”楊曉東很無語地看著譚林，“你應該知道，他對整個紅旗集團的重要性。如果他出事情了，紅旗集團跟你們的合作，都會出問題。現在也不用擔心被竊聽，我們的安全人員之前已經檢查了整個飛機，從裡麵找了一堆竊聽器出來。再說了，這些竊聽器，作用距離也不是特彆遠……”
楊曉東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仿佛為了增加說服力，他從旁邊的座位上拿過來一個小紙箱，裡麵一堆各種形狀的竊聽器。
這些竊聽器，基本上都已經被破壞。
譚林一點都不意外。
他知道，謝凱對整個紅旗集團的作用，極其重要。
楊曉東在這邊負責跟烏克蘭人談判，來了很長時間，在後麵，得到國內的消息，讓他注意謝凱的行蹤，最好是能想辦法把謝凱給弄回去。
誰都知道，CIA處心積慮想要謝凱腦袋。
曾經在泰國，為了談跟泰國海軍的合作，為國內航母建設找到機會，使得國內可以親手建造已經被下馬，作戰能力並不是太強的707航母，謝凱差點小命就沒了。
即使謝凱保住了命，莫齊也在床上昏迷了半年時間，若不是最後分娩讓她醒過來，天知道謝凱會如何。
謝凱的行蹤，楊曉東根本不知道。
在烏克蘭，他沒有多少渠道知道消息。
譚林不一樣，這是遊走在一些灰色產業中的人，靠著投機倒把積累豐厚身家的人。
更重要的是，譚林這些年，一直都是跟著謝凱在國際上撈錢。
他跟謝凱一起來的，甚至，在最後時刻，譚林出現，徹底杜絕了烏克蘭人想留下安-225的心思。
他居然說不知道謝凱在哪裡！
“我是真的不知道。包括最後跟莉莉婭的合作，我同樣不知道。飛機上的這批紅酒，是柳東盛送給我的，隻是讓我幫忙，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到這邊來……”譚林當即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做了解釋。
本來，他沒有必要告訴對方。
楊曉東並不算紅旗集團的頂級實權人物。
可這不影響譚林跟他結交。
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在未來發展到讓人無法想象的高度，特彆是404這樣重要的單位。
譚林在烏克蘭，確實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他這人比較保守，向來不會進軍自己不熟悉的領域，除非比較有把握。
烏克蘭最強悍的就是重工業，除了造船業、航空製造業、坦克等軍工領域，很多重型機械設備，也是非常不錯。
鋼鐵廠等，同樣也不少。
譚林在謝凱的建議下，用極其低廉的價格拿下了好幾家廠。
烏克蘭政府不同意他把生產線搬走，設備搬走，就為了就業率跟國內技術發展。
顯然，卻不拒絕這些企業跟中國國內的企業合作，譚林直接聽從謝凱的建議，從國內找同類型廠，簽訂戰略合作協議，把烏克蘭的這些廠變成國內的配套廠……
他忙著自己掙錢，結果接到柳東盛的電話。
告訴他，安東諾夫試飛跑道上，那架紅旗集團采購的安-225裡麵有一批來自摩爾多瓦的世界最頂級紅酒，送給他，他需要做的就是等電話，到時候帶著莉莉婭送文件到那邊。
“這麼說來，你真的不知道這一切？”楊曉東聽完譚林的解釋，倒也不太吃驚。
隻不過，還是希望譚林知道謝凱的行蹤。
尤其是購買護航任務什麼的。
“換成我，怎麼可能花費一千萬美元購買護航服務。”譚林歎了口氣。
兩人的談話，基本上進行不下去了。
“楊主任，宋機長請您去駕駛艙一趟。”正在這時候，一名穿著中山服的中年人走到楊曉東身邊，用僅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怎麼回事？”
當楊曉東到駕駛艙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來了多久了？也沒有聯係嗎？”譚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在安-225的航道前麵，也不知道多遠的距離，左右間隔不遠，各有一架雙發戰機。
隻能看到尾部發動機噴口噴射出來的火焰，而看不清什麼型號。
前麵的兩架飛機，並不是保持平穩的航線跟航向，而是不端地往安-225的航線擠壓。
夜空中，戰機尾部如同火球般明亮的尾焰，能清楚地看清楚兩架戰機的動作。
這兩架戰機，在航線前麵，不斷用比安-225更高的速度，交叉著在空中飛行！
迫使安-225隻能不斷規避。
這裡，是上萬米的高空。
駕駛這架龐大飛機的飛行員，之前甚至都沒有任何飛行經驗。
稍微的操作失誤，都可能導致機毀人亡。
宋鏡園沉聲回答：“從我們起飛不久，這兩架戰鬥機就跟上來了，有時候距離我們的航線不到百米……對方沒有聯係我們，聯係他們，也沒有應答。詢問地麵指揮中心，他們回答是沒有發現任何多餘的目標，這條航線上，隻有我們……”
楊曉東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