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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升:“你們家阿陽不也習慣性繃著臉?”

陳陽:“唉?你倆說話不用帶著我,我這位置真不能裝聽不到。”

兆青笑眯眯的用腳背勾了勾陳陽的小腿,說:“黃桃皮削薄一點,彆浪費。”

陳陽:“浪費不了,回頭皮都扔進去喂牛羊。”

俞升:“給我一塊兒。”

兆青轉手拿叉子紮了一塊送到俞升麵前說:“這是要做果醬的,有點酸。”

俞升把黃桃叼走酸的他擠眉弄眼:“精神多了,你把山楂給我吧。”

“你不用看資料了嗎?”兆青把一筐山楂推給俞升,俞升點了點耳機表示自己用聽的就行。

兆青:“阿傑,回頭你在車後麵再按一塊屏幕給他們放動畫片和紀錄片。”

“熊大熊二嗎?”陳傑笑眯眯的打趣。

兆青:“貓和老鼠也行啊,我小時候看過什麼大鬨天宮之類的,你找找看。”

陳傑:“好啊,那我也看看。”

俞升:“我想過這個問題。”

兆青:“貓和老鼠?還是大鬨天宮。”

“不,我是說你們對後天這個電影的錯誤印象…”俞升。

兆青:“有什麼想法嗎?”

俞升:“你說會不會是某種特彆的力量驅令‘後天’這部電影在你們的腦中成為末世的起始點,讓你們以為自己曾經看過這一切,用所謂的預知感推動你們去做正常抉擇下不會做出的決定,比如大量囤積敏感能源、武器等等?”

兆青:“有實體全維原子的人本身就不會放下囤貨的腳步啊?”

俞升:“但程度不一樣吧。你們身負不明之物,一般情況下你們的警戒心會讓你們不莽撞行事。出現全球範圍內的世界災害也不是一兩次了,用什麼方法會讓你們覺得這一次是末世,讓你們孤注一擲?我記得你說那時候你冒險出去買了不少汽油和碳,如果你覺得社會秩序會恢複,你還會去嗎?”

“單純這麼問的話,我也許不會去采買特殊能源吧…畢竟我還想隱沒在眾人之中生活,如果被擇出來我未必能抵抗的住。”兆青說著拿出碳爐將特化黃桃丁放入鍋中,順著鍋邊倒入剛熬好的糖漿繼續攪拌著。

兆青:“不過…”

俞升:“我明白,你覺得如果‘自我’被影響到改變你的判斷這種程度,被控製感太強。”

兆青點點頭:“對,這會讓我懷疑曾經的生活,末世前的生活是我們最好的回憶,我不想任何事情影響它的真實性。”

俞升:“我思考了很久,我一直在想既然智明質暗者可以通過對意識島進行攻擊進而影響特人決策,那會不會末世之前就已經有神秘力量用不可知的方式讓你們這些全維原子擁有者將各自看的影像資料當成末世的開場?”

兆青:“資料?為什麼說起這個。”

俞升:“因為栗栗在末世前一直對你哥說,他們身在一部裡。”

兆青:“沒聽栗栗提過。”

俞升:“後來眾多駁論出現,栗栗自己脫離了對這個想法的固定印象。不過這太難想通了…我怎麼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說法。”

“也彆逼著自己,這種事兒和全維原子一樣神秘。既然隱藏種根年代代表著末世真正的開始,那從一九四幾年末世就已經到來,末世之後的事兒豈能用常理推論。”兆青:“我是雙重記憶的親曆者,但我對這事兒也抱持著無法理解的態度。”

俞升:“最近大腦活躍度非常高,有時候很難控製自己的想法。”

兆青:“有張有弛。”

俞升:“嗯。”

陳陽:“我倒有個事兒。”

兆青:“嗯?”

陳陽:“有沒有發現棗兒和栗栗他們的相貌越來越華夏化了,棗兒的發色和瞳孔,栗栗的膚色。”

俞升:“對,阿京也和我說過這事兒。”

兆青聽到這話拿出鏡子揪起自己的一撮頭發仔細看著,片刻說:“好像真的是這樣唉。之前還有點發黃,現在好像比你的還黑點兒…”他說著靠近陳陽比較了一下。

陳陽順勢勾起兆青的下巴仔細看著愛人的眼睛,兆青瞳孔曾是蜜色的,如今像是通透的黑曜石。

陳栗收拾完曲珍自己也洗了澡正好把孩子們都帶了下來,下樓時看到所有人都看向她。

陳栗:“乾嘛?你們這幫長舌男又講究我什麼了?”

陳傑:“栗栗,你白了好多啊,你那健康的小麥膚色怎麼不見了呢?”

陳栗:“因為外麵總下雪不見陽光?回頭晴天我出去多曬曬太陽。”

兆青:“彆曬了,外麵的射線濃度多少還是有變化的,彆把皮膚弄傷。”

“我就是那麼一說,”陳栗不知道他們之前在說啥,話說到這兒想到個事問:“海賊和喜酒常年在車頂呆著沒事兒嗎?阿布好像也喜歡在上麵。”

“叫也叫不回來,咱也沒辦法。”陳傑:“膚色變化還算有的說,也許是栗栗的麵膜起了效果。但為什麼連你們的發色和瞳色都會有變化呢?”

“哦,你們在說這個啊。”陳栗說著照了照見鏡子。

兆青隨口回:“誰知道了,也許是因為我之前生活在美國吧。”

“生活在美國就讓你像美國人嗎?那我小時候還在泰國呢。”陳栗說著走到餐桌邊把核桃敲碎,芝妮坐在邊上搓著花生的紅皮兒衣。

陳傑:“你之前和泰國人很像啊,黑黑瘦瘦的,我感覺你也是進了華夏之後才開始變白了這麼多呢!”

俞升聽到這話反複打量兆青和陳栗,“真沒準兒。”

兆青:“二哥怎麼你也開始和他們一起開玩笑了。”

俞升:“變色龍都可以跟隨環境改變顏色,你們擁有實體全維原子從帶著外掛比我們更早開始特化,那全維原子會不會想辦法讓你們更趨同於周圍的環境,從任何角度上都隱沒在眾生裡,儘量減少周圍人對你們的關注?”

“哈?”兆青完全沒想過這個事兒,驚訝道:“我開始佩服你的腦洞了,二哥。”

瓦連京:“有點兒道理。”

俞升:“隨便說說又不指望現在得到答案,早晚會知道的。”

“真逗。”兆青說著接過陳栗手裡的核桃仁兒,黃桃醬做好了順便用小鍋做個核桃醬。一時之間整個車裡的空氣滿是香甜,司蒼布仰頭靠在狼王身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兆青看到這一幕說:“找到曲珍也挺好,這樣就有人能給狼王洗洗澡了,最不介也能說服狼王讓我們給它洗個澡。”

“噗…”陳傑:“棗兒哥,你想很久了吧。”

兆青臉上微窘說:“不然呢,連喜酒都至少每周會洗個澡,狼王來了多久了?就見它在雪堆裡滾來滾去。說真的,到現在咱們都不知道狼王真正的毛色是什麼唉。”

陳栗:“等曲珍大姐醒了我和她說。”

兆青:“你問過她的年齡嗎?”

陳栗:“問了啊,三十八歲了。”

陳傑:“才三十八歲?”

陳栗:“確實和咱們車上這老幾位用年輕臉奔四的人不是一個長相。”

“風吹日曬,再說又吃了這麼多苦,以後彆說這話了。”兆青提醒著其他人,陳栗和陳傑紛紛點頭,他們說者無心總要個細致的人提醒。

兆青:“她有過預知夢卻不知什麼是暗物質武器,那她知道自己有穩定島嗎?”

陳栗:“穩定島她知道,但那幫人曾經也有個全維原子看透了她穩定島裡的東西總是折磨她,現在她的穩定島中沒有一點兒食物,隻有一些家用舊物。”

“這個我也看到了,”兆青:“她幾乎不知道有關末世的一切,對嗎?”

陳栗:“洗澡的時候趁她放鬆我們也聊了聊。他們在藏區的生活條件一直都挺艱苦,家裡連電視都沒有,消息來源全靠每個月來一次的郵遞員給送報紙。他們不缺吃喝但也沒什麼物質享受,在她的眼中無非是冬天被延長了,軍隊和政府不見了,人性之惡被放大。她說綁她的那幫人也沒說過什麼末世之類的話,聽到我說地球幸存者隻剩下曾經一個帝都加個二線城市的人口,她很驚訝。”

陳傑:“看來真有不少人不知山外是何年啊。”

兆青:“沒有智明者消息來源太閉塞,她身上還有彆的傷嗎?”

陳栗:“彆提了…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鞭傷,太受罪了,她特彆瘦,真不知道她怎麼挺過來的。她說那幫人開始人數也不少,來來回回人最多的時候也有一百多人,後來發現穩定島內的物資可以爭奪就發生了好幾輪內部爭鬥,該逃的逃、該走的走,剩下的大多有血緣互相防備又互相需要的人。開始一共十三個女孩兒,跑了六七個。她也跑過沒成功,她如今左腿被箭射中,沒受傷那個右腿變形也很嚴重少了幾根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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