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南極考察站的帝企鵝考察員(4)三合一含12.25/27補(2 / 2)

貼的楊叔樂嗬嗬的直笑,等嚴朝他們一出來立馬就問這帝企鵝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起帶回來了。

不等嚴朝開口,隊裡唯一的女生就拿出攝像機給楊叔看。

一邊翻視頻,還一臉後怕的描述了下今天遇到帝企鵝的全部經過。

無論是帝企鵝悄悄跟在他們身後走,還是後麵將他們從即將被埋的洞穴中叫出來,都足夠令人震驚。

楊叔從一開始聽到後麵結束,嘴巴就沒合攏過。

“我的媽耶,這小家夥這麼聰明呢!”

女生止不住的點頭,“可彆說呢,現在想想這小家夥之前跟著我們該不會就是因為路上有危險吧?”

回到溫暖的考察站,隊員們就開始回溯分析。

結果分析著分析著,越發覺得第一次發現帝企鵝的時候他們肯定也遇到了什麼危險,但是他們沒發現隻有帝企鵝發現了,所以把他們從那個地方引開。

“那要這麼一算的話,小家夥你救了我們兩次啊!”

女生一臉震驚的抓住企鵝球的翅膀,神情中既有震驚還有後怕。

完全沒想到他們的思路能偏到這個地方的沈秋:……

要不你們還是彆分析了吧。

企鵝球張張嘴,試圖解釋一下第一次完全是他單純想跟著他們。

可一開口就是“qiuqiuqiu”的聲音。

算了,還是閉嘴吧。

這麼想也不錯,至少能給他未來的工作增添些保障。

於是,沈秋就眼看著他們的推測推到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程度。

好在很快就到了飯點,來喊他們吃飯的聲音打斷了他們還要繼續發散的思維。

被嚴朝他們誇獎到腳趾摳地的沈秋終於停止了他的腳底工程。

這些人大概是平時真的沒其他娛樂活動了,就他單純一個攔路,硬是被他們腦補成了:企鵝球發現前方有危險,所以露麵阻止他們前進,回到族群中又放心不下他們所以跟過來,又在洞穴中救下了他們……

本來隻是單純的一次求職,到最後成了拯救人命的企鵝英雄,沈秋真的是有被尬到的。最後如果不是被打斷,他可能直接在地上扣出一座迷你考察站這樣子。

考察站的占地很大,宿舍,活動區域,辦公區域,還有食堂都在不同的集裝箱裡麵。

沈秋跟在大家的身後一搖一晃的往食堂走去。

考察站加上後勤的所有工作人員一共也就一百來人,所以食堂空間不算特彆大。

沈秋跟著大家一進去就立馬收獲了無數詫異的視線。

嚴朝讓其他人看著帝企鵝,自己側身鑽進了廚房。

等其他人將沈秋團團圍住的時候,他才從裡麵拿出幾條凍得梆硬的魚。

沈秋沒認出那是什麼魚,但知道這就是自己這輩子吃上的第一餐國家飯了!

企鵝球無比激動的叨過一條魚,也顧不得硬邦邦的直接就往下咽。

然後……然後就被卡住了。

噎的他差點當場去世,還是嚴朝眼疾手快的抱起他按壓胸腔下麵的位置,再倒過來抖抖,終於是將那條凍魚抖了出來。

沈秋艱難的眨巴眨巴眼睛,意識到自己還沒入職就在大家麵前丟了個大臉,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圍著他的考察站其他人也都紛紛反應過來,開始詢問企鵝球的來曆。

這次不用考察隊的開口,楊叔就聲色俱全的將沈秋救了大家的事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翻。

沈秋:……

算了,讓他們說吧,當個企鵝英雄也沒什麼不行的。

嚴朝去給企鵝球解凍魚去了。

大家夥圍著企鵝球玩鬨了一陣也都散開。

不過托了楊叔的福,考察隊出去一圈帶回來一隻企鵝英雄的事被傳的整個考察站無人不知。

等再下一頓飯時,沈秋就在食堂看見了考察站的站長。

對方好像是專門衝著他來的,因為他剛跟著嚴朝進入食堂,對方就大步走了過來。

企鵝球歪著腦袋看他。

站長年紀不大,大概四十歲出頭的樣子,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腦袋。

“小嚴,這就是你們帶回來的企鵝吧?怎麼還沒送回去呢。”說著還試圖伸手摸摸帝企鵝的腦袋。

冷不丁聽到對方要求把自己送回去,沈秋怎麼可能還給他摸,立馬扭頭走到了嚴朝的另一邊,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嚴朝。

他好不容易才跟過來的,可不能再給送回去啊!

奈何嚴朝看不懂企鵝的眼色,聞言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我準備明天送,這個點回去再返回來就有點晚了。”

企鵝球直接瞳孔地震。

什麼玩意兒?

他還以為今天隻要進了考察站這鐵飯碗就十拿九穩了呢,怎麼還帶重複遣返的啊!

沈秋可憐巴巴的望著嚴朝,試圖讓他收回這個念頭。

奈何媚眼拋給瞎子看,嚴朝一點沒看懂他眼睛裡想要傳達的意思。

彙報了下工作後就開始吃飯,吃著吃著給沈秋解凍的魚好了,嚴朝剛把魚拿回來,就聽站長又開口說:“既然要送回去就彆給東西吃了,不然讓他記下這裡能吃輕鬆到東西就更會賴著不走了。”

沈秋正眼巴巴盯著魚,試圖吃上最後一頓工作餐,聽見這話直接轉頭一個怒瞪

就算你是站長你也不能克扣企鵝球的魚!

站長正盯著他,把他瞪眼的樣子看的明明白白,頓時忍不住笑:“這小家夥看上去怎麼好像聽懂了我說的話一樣。”

是哦,你沒想到吧,我真的聽得懂!

嚴朝又將魚放了回去,沈秋看著站長的眼神越發幽怨。

站長被看的渾身不適,摸了摸腦袋,飯沒吃完就跑了,跑之前還沒忘叮囑嚴朝一定要儘快把企鵝球送回企鵝群。

“免得離開太久他親人不認了。這隻企鵝看上去也剛性成熟的樣子,不知道有沒有配偶和孩子。”

丟下這話站長就快步離開,留下沈秋眼巴巴的看著嚴朝盤子裡的白菜炒臘肉流口水。

魚吃不成,要不你給我一口臘肉也好啊。

企鵝悲傷.jpg。

餓著肚子的企鵝球情緒低落的跟著嚴朝回到了他的宿舍。

考察站的宿舍比較小,不過十平米的房間裡擺滿了床鋪,隻留下中間一個過道。

嚴朝看來看去,給沈秋安排了一個床底的位置,還拿出一件不穿的衣服給墊著,示意沈秋睡在床底下。

“咕嚕嚕。”

肚子餓的咕咕叫,企鵝球悲傷的看向嚴朝。

嚴朝也聽見了,摸摸鼻梁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啊小家夥,我覺得我們站長說的很有道理,你要是習慣了在我們這兒吃白食,那你回去就不會好好捕食了,所以等我明天把你送回去再自己去弄吃的好不好?”

沈秋:回去再給該溜子當玩具球是不。

企鵝球轉過身用屁|股對他。

這一晚注定是艱難的一晚,宿舍比外麵要暖和很多但非常不適合帝企鵝生活,再加上肚子還餓著怎麼都睡不著,半夜的時候,沈秋還聽見了不知道是誰的呼嚕聲。

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

企鵝球從床底鑽出來,看看床上睡的十分安詳的嚴朝,轉頭就往外麵走去。

他跳起來用尖嘴擰開了門把手,出去後又艱難的將房門關上。

現在是晝夜,整個南極都黑漆漆一片。

隻有頭頂的走廊燈亮起一點點光亮。

沈秋在冷風中緩了緩,然後左右環顧一圈後,最後還是跳到台階下麵。

帝企鵝果然還是適合外麵的溫度,沈秋往雪地上一蹲,舒適的溫度讓沈秋的困意頓時就上來了。

雖然還餓著,但在舒適的環境下企鵝球很快就睡著。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聽見嚴朝喊自己的聲音才醒過來。

沒什麼比一睜眼發現床底躺著的帝企鵝消失不見更嚇人了。

主要是怕帝企鵝在考察站搞破壞,又或者是被什麼東西砸到,考察站裡的東西多,動物不知道避讓,不管是搞破壞還是被砸傷都挺讓人心驚膽戰的。

聽著嚴朝呼喚自己的聲音越走越遠,沈秋連忙發出“qiuqiu”的聲音告訴他自己在外麵。

等嚴朝找過來時才伸了懶腰從樓梯下鑽出來。

嚴朝看看樓梯,又看看關上的門,一臉的不敢置信。“小家夥你怎麼做到的?我記得昨晚門是反鎖的才對!”

沈秋打了個哈切。

經過一晚上的試驗,他覺得這樓梯下麵非常適合成為他的宿舍。

他試圖跟嚴朝說一說,其他工作不需要他沒關係,考察站的保安鵝他也不是不能當。

哦對,保安鵝是吃國家飯不?

這裡是國家考察站,即便是保安拿的也應該是國家編製才對。

這麼想著,企鵝球開始手舞足蹈的示意,一會兒站軍姿,一會兒指指外麵。

比劃了好一會兒,嚴朝才歪著腦袋試探性的說:“你是想說,你想在這兒站著?”

站著好像也對,保安不就是站著的嗎?

沈秋點點腦袋。

下一秒他就看見宿舍隔壁的集裝箱門打開冒出一個腦袋。

是楊叔。

對方應該是把他和嚴朝的交流都看見了,剛探頭就笑嗬嗬的說:“小家夥這是準備搶我飯碗啊。”

沈秋一愣,下一秒就聽嚴朝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小家夥是想守夜啊……嘿,站長還真沒說錯,這小家夥聰明過頭了。昨天沒給他吃東西,他還知道隻有工作了才能有東西吃啊。”

完全沒想過吃,隻是表明自己想當保安的沈秋:……

就是說,這個考察站的人思維能力都很能發散。

但不管怎麼樣,這麼說好像也沒有錯。

企鵝球忙不迭“qiuqiu”“qiuqiu”的叫,表示的確是這樣。

楊叔樂嗬嗬的從屋子裡走出來。

“看來這小家夥還真想搶我的飯碗,不過想想以後值班的時候有隻企鵝陪著我好像也不錯?”

沈秋剛要點頭附和,嚴朝就先一步搖頭:“這恐怕不成,站長說了今天就要把他送回族群裡。”

楊叔滿臉可惜。

沈秋滿臉悲傷。

不過很快他就又打起精神來。

反正知道路了,送回去又不是不能再過來!

沈秋打定主意這輩子生是考察站的鵝,死是考察站的鵝魂。不管他們把自己送回去多少次,勢要將鐵飯碗端到手!

抱著這個念頭,沈秋第一次被送回去一刻都沒停留,等嚴朝一轉身就又跟了上來。

跟到半路被嚴朝發現又被送了回去。

這次沈秋在族群等待的時間稍微久了些,等琢磨著嚴朝應該回到考察站後才從族群出發,一路走走停停辨彆了無數次方位才走對位置。

剛好在考察站的工作人員都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嘿|咻嘿|咻”的企鵝球趕到了考察站的國旗下。

嚴朝看見他的時候,他正用翅膀拍打著身體,抬頭看著國旗發出“qiuqiuqiuqiuqiu”的激動聲音!

翻譯成人類語言就是:我!沈漢三又回來了!

然後成功被嚴朝抓了個正著。

看著三顧考察站的帝企鵝,嚴朝第一次感覺到頭疼。

他走到沈秋麵前蹲下,試圖跟這個小家夥講講道理。

隻不過他話還沒出口,企鵝球就繞過他宿舍前的樓梯下麵跑。

那個地方帝企鵝能鑽進去,但人類進不去,隻要鑽進去後他不主動出來,嚴朝他們就彆想把自己趕走!

沈秋想的很好,甚至已經做好了在樓梯下麵呆個十幾天不吃飯的準備。

結果還沒衝到就被一雙手攔住,整隻企鵝被按在了原地。

他抬頭一看,對上了站長那張無奈的臉。

“小家夥,咱們這兒是有什麼東西讓你這麼鍥而不舍的?”

企鵝球神情堅定:鐵飯碗!!!

說罷,忽然想到什麼,他定定的看著站長,黑豆眼眨巴眨巴,腦子裡冒出個念頭。

站長正滿臉憂愁的琢磨要怎麼才能讓這隻帝企鵝不再去而複返,下一秒就感覺大|腿被抱住,衣服被叨住,耳邊響起“qiuqiuqiuqiu”的尖銳聲音。

他低頭一看,小家夥嗷嗷叫的抱著他的大|腿,如果不是他自己就是受害者,就這一副畫麵,他真的會以為這小家夥是被人欺負了。那聲音真的跟殺豬有的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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