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笑兩聲說:“你男朋友真有福氣,讓人羨慕。”
他還以為是個想攀附富貴的交際花。
畢竟這女孩太漂亮,還有一股老江湖的風塵味,比他在各大地下會所裡見到的花魁都招人。
讓人不瞎想都難。
起初他還想,要是她有意做他的情婦,彆說開個方便門了,
就是送車送房都沒有二話。
但現在人家說有男朋友,還打算訂婚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就已經在表明拒絕了。
可惜了。
到了自家門口,花哨剛開門下車,就見自家哥哥沉重臉,站在夜色下看著她。
花哨心中咯噔一聲。
他今天怎麼沒去做兼職?
要是知道他這麼早就回來,她打死也不會讓姓陳的送她回來。
陳局長有些搞不清狀況。
花哨把他打發走,默默的跟著關常上了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就聽他問:
“你男朋友?”
花哨瞪著眼睛:
“你彆把我想的那麼瞎行不行,剛那男的都四十好幾了,小孩都上初中了,當我爹我都嫌他老。”
關常鬆了口氣。
他也看出對方像個有婦之夫,就怕妹妹年紀小,走了歪路。
花哨趕緊換了一個話題:“你今天怎麼沒去做兼職?”
她不太想讓關常接觸這些。
他隻需要好好學習,乾乾淨淨的活著就行了。
關常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煙味,千言萬語最後就化成了一句:
“我管不了你了。”
他從茶幾底下抽出幾張紙,扔在花哨麵前。
花哨定睛一看,頓時啞然。
是去澳洲學習的課程規劃書。
她忘記這茬了,報了名,對方學校肯定會寄課程過來,讓學生提前做好準備。
怪不得沒去做兼職,敢情就是來堵她的。
這幾個月,為了不去上學,她刻意跟關常的作息反著來。
每次都是他去上課了,她還在睡覺。
他回來了,她又在昌月鎮忙事業。
花哨踢了高跟鞋,往沙發上一橫,耍賴道:
“錢我都交了,一年十五萬呢,你不去就得打水飄了。”
關常聽到十五萬,心疼壞了,半天沒緩過氣來。
他不像花哨,大手大腳慣了,他深知柴米油鹽的辛酸,習慣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他拿沙發靠墊砸花哨:“就算有六十萬,照你這麼糟蹋,也撐不了多久!”
花哨接住靠墊,心想早就花完來,根本來不及撐。
經過幾天的思想掙紮,關常還是認命了。
花了這麼多錢,他不去得心塞的睡不著覺。
花哨給了他一張卡,說是以後每個月的生活費就打這張卡上,讓他彆委屈自己。
關常拿著這張卡,手指微微顫抖。
怎麼不太對......
他不是要勵誌養妹妹嗎?
怎麼感覺現在被養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