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流離不平郭嘉:太!難!了!……(2 / 2)

兄長給他們提供糧草讓他們坐鎮兗州,他們不光要得起兄長的信任,還要在行上讓兄長放心。

主要是,他們沒福天天在府上吃飯,讓家小過來替他們享享福也是好的。

孫堅起身鬆鬆筋骨,“怎麼,孟德也想讓家眷待在府上?”

曹操但笑不語,愉悅的表情卻將他的心思暴露了個乾淨。

第二天清晨,原煥站在大門處的台階上,著瀟灑遠去的幾個人,眨眨眼睛有些迷茫,“孟德和文台的意思是,要把家眷全部送到這裡?”

他的確眼饞那些小輩兒,隻是這還不等他開口就迫不及待將人送過來,是不是有點過於積極了?

“兗州離中山不近,主公無法親自過,曹孟德和孫文台將家眷送來,也算是有心。”荀攸輕輕點了點頭,人心易變,如今這種情況,有家眷在主公手上的確比什麼都沒有強。

原煥不確兩家有多少人,莊子上也沒有太多閒置的房屋,如今荀氏族人住在府上,再來兩家大概率不太夠,讓客人擠在一起也不合適,得找地方新建些住宅。

袁紹在和公孫瓚峙,公孫瓚攻勢淩厲,冀州尚且沒有被袁紹完全掌握,許多郡縣官吏見到公孫瓚過來紛紛投降,袁紹為了緩和局勢,已經提拔公孫瓚的堂弟公孫範為渤海太守,隻待公孫範抵達渤海就任。

如果局勢穩下來,府上可能很快就能又迎來幾位客人,這時候讓曹操和孫堅的家眷來這兒,是不是不大安全?

幾人返主院,荀彧荀攸到他的擔憂搖了搖頭,“公孫瓚來勢洶洶,不會因為袁紹主示好便把手,主公且等著,不管公孫範接不接這個官,戰事一時半會兒都停不下來。”

原煥無聲歎了口,“即便如,也不可鬆懈。”

袁術離得遠,暫時他們沒有威脅,袁紹不一樣,冀州能之人不在少數,有個被曹操感歎“孤早相得,天下不足慮”的沮授在,袁紹如今也沒到固執見不良策的程度,即便南北腹背受敵,也樣不可小覷。

沮授、荀諶、田豐、審配、麹義……

袁紹身邊最得的謀士武將,幾乎都是從韓馥手中繼承而來。

沮授初為韓馥麾下彆駕,官拜騎都尉,在韓馥算讓出冀州時苦口婆心的勸誡,奈何韓馥不,隻能眼睜睜著冀州易主,好在他能力出眾,誌大才高、文武雙全,冀州的內政非常熟悉,不管冀州之主是誰,他都能穩坐二把手。

審配年少時忠烈慷慨為人直,來到冀州後因為過於直而不被韓馥待見,等到袁紹反客為主成為冀州牧,方才受到重,成為治中彆駕,時總理幕府。

田豐和審配的經曆差不多,這一難兄難弟都是因為過於直不會說話而不得韓馥重,不過田豐的遭遇比審配更加曲折。

自幼天資聰慧,少年時喪親守喪,守喪的時間已過仍笑不露齒,在這以孝治天下的年代,舉足以令他聲名遠揚,他自身又是個博學多才之人,在冀州名望頗高,最初被朝廷征辟推薦為茂才,被選為侍禦史,因憤恨宦官當怒而棄官歸鄉,這才到了韓馥手下,沒想到依舊是鬱鬱不得誌。

袁紹剛成為冀州牧時很是虛心納諫,得知事後親自去請田豐出山輔佐。

甚至連袁紹手中最得力的猛將麹義,最開始都是跟著韓馥乾的,在韓馥知能而不的比之下,袁紹這樣恭謙有禮,可想而知原本在韓馥手下鬱鬱不得誌的幾位幕僚會偏向誰。

荀彧倒是不擔心袁紹手下的那些謀士武將,不是因為荀諶在袁紹手下做事,而是不管那人手底下有多少能之人,他都不敢光明大的他們家主公不利。

袁本初和袁公路兄弟倆能夠大出手,原因無外乎是袁家無主,董卓以他二人起兵為緣由,屠戮在京袁氏子弟二十餘人,所有人都以為太傅袁隗和太仆袁基全部死於董卓之手,袁氏沒了當家的兩個人,底下人亂上一陣很是常。

袁紹袁術一長一嫡,甚至如今在名義上都是嫡子,在袁氏沒有族長的情況下,兄弟倆都想爭上一爭沒有人會感到意外。

便是尋常兄弟家,也都想著自能多些,更何況袁氏這種四世三公的豪門大族。

他們兄弟倆破頭都沒題,或許以前也族長之位產生過覬覦之心,即便如,他們也隻敢借董卓之手來掩蓋,事情發生之後甚至連提都不敢提。

兩個人什麼都不乾,彆人還想不到哪裡去,在袁氏的麵子上,明麵上也不會多嘴去說什麼,若是再想他們家主公手,隻天下人的口誅筆伐就足以讓他們名聲掃地。

禮法在那兒擺著,他們不想斷絕天下士人的投奔之路,就是再不樂意,也得在主公麵前低頭。

“主公莫要擔心,彧前些日子信給友人,若無意外也該到了。”荀彧算著日子,實半個月前人就該到了,隻是不知為何,府上至今沒有得到消息。

若是再不到,就該讓主公派人去潁川,彆出什麼事情才好。

等他那幾個友人抵達中山,袁紹手下有謀士武將,他們主公手下的人才和他相比毫不遜色。

原煥抿唇笑笑,讓自顯得不那麼激,“隻待諸位先生到來。”

安國縣界,幾輛牛車行走在官上,車夫將馬車停在石碑旁邊,讓車上的年輕郎君辨認碑上的字跡。

天熱的厲害,挑開竹簾鑽進去的也是熱風,年輕俊美的青年文士擦擦臉上的汗珠,無精采的向石碑,上上下下了好幾遍,然後擺擺手吩咐,“是安國縣,這次沒找錯地方,速度快些,儘量太陽落山之前抵達袁府。”

盛夏不適合趕路,要不是他們和荀文若足夠親密,說什麼也不會在這種天下趕路,沒有美酒沒有美人,前路漫漫不知何時能到袁府,他可真是太難了。

竹席上,兩三歲的小娃娃耐不住熱,好一會兒沒有感受到涼風,嘴巴一癟又要哭出來。

“好好好扇扇扇,祖宗誒,你可彆鬨了。”

後麵的牛車裡,另一個病懨懨的青年撐著身子坐起來,確石碑上的的確是“安國縣界”四個字,不是“安平”“安熹”或者彆的亂七八糟的名字,這才有無力的躺去。

下次再有機會,他絕絕絕不會和這家夥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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