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流離不平全部綁起來帶走。(1 / 2)

郭嘉眼饞的看著戲誌才桌上的半樽美酒,扭扭捏捏挪來,“誌才尚在病中,疾醫說了不能飲酒多,一半樽足夠,不如……”

戲誌才眸光微凝,仰頭那原本準備慢慢品嘗的美酒一飲而儘,然似笑非笑看向目光呆滯的郭嘉,“奉孝剛才說什麼?”

郭嘉:!!!

戲誌才微笑的酒樽放下,拿起另一卷竹簡慢條斯理的展開,提筆落墨,動作格外的賞心悅目。

“誤交損友,實乃人之大不幸,嘉心甚痛矣!”郭嘉回到自己的席位,捶胸頓足痛斥好友的狠心,那麼大一樽酒,分他口怎麼了?

他們少相交,十幾的情,難道還比不幾口酒水?

這是怎樣可怕的世道啊!

人心那麼靠不住嗎?

郭嘉越想越難受,挪到另一邊扒拉著荀彧開始假哭,“文若,美酒乃續命良藥,嘉一都缺不得啊!”

荀彧人從身上扒拉下去,挪開硯台,麵帶微笑,“奉孝想要飲酒,儘可以去主公處討要,主公等向來體恤,不會吝嗇些許酒水。”

郭嘉梗了一下,惱羞成怒的甩甩袖子,回到他自己的席位,惡狠狠的繼續處理公務。

靠不住!一個都靠不住!

荀文若難道不知道他已經在主公麵前誇下海口了嗎?現在再去找主公,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他原本以為主公隻是尋常體弱,畢竟剛到府上那幾,主公麵見他們時神色無恙,隻是容易疲累,說一會兒要回去歇息,並不是臥床昏迷不醒的那種虛弱。

他沒想到酒氣的殺傷力竟如此之大,主公好好一個人,說倒倒下去了。

是他疏忽了,忘了他和戲誌才都是陳舊病,看上去體虛實際上卻沒什麼大礙,隻時不時吃副藥,算病病歪歪不會出事兒,主公卻不一樣,主公那一身傷病,是真的從死人堆裡出來時落下的。

郭嘉想起前些那人眉頭緊蹙的虛弱模樣,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他不該被美色所迷惑,說什麼當隻是高興於得了明主,才酒性大發喝了那麼多,為了讓主公不發愁,還說他一隻要喝一樽酒可以。

當時機智的拉上了戲誌才,說他們倆一都隻需要一樽酒,不光絕了自己喝酒之路,還把戲誌才的酒水一塊給斷了,現在想想,真是悔不當初。

如果他當時隻說自己不愛喝酒,隻有誌才自己是個酒鬼,誌才或許會因為他實話實說敗壞他的聲幾氣,是看在美酒供應不斷的份兒上,肯定很快消氣。

哪像現在,個人全都沒法開口去討要酒水。

他知道主公體弱,受不得酒氣,是喝了之可以先洗漱再去見主公,好現在這樣,一樽酒都寶貝的不行。

郭嘉鬨的荀彧和戲誌才都不得安,整個議政廳,隻有荀攸自己穩坐釣魚台,絲毫不擔心郭奉孝來纏他。

不是因為他的齡比較大,而是在他那嚴肅的表情之下,肆意妄為如郭嘉得小心著來,怕不小心惹到這人,轉眼被拎去念叨。

簡直比書院裡的夫子還要嘮叨,念得人頭疼。

郭奉孝缺了美酒整個人都沒精神,有氣無力的翻閱公文,翻著翻著動作一頓,冷笑一聲嘲諷道,“諸位,袁本初以冀州牧的義來的信,可要看看?”

荀彧荀攸戲誌才動作一致看去,很快,一封為公文實際上卻充滿試探的信在幾人中傳了個遍。

郭嘉伸了個懶腰,托著臉問道,“去把信拿給主公?”

荀彧搖搖頭,看了看旁邊幾個人,攏袖起身,“無需勞煩奉孝,去吧。”

信件沒有直接送來袁府,而是通郡縣的吏卒一道道轉手,這才送到府上,袁本初的試探之心已經非常明顯。

他不確定主公兄弟之情有多看重,他來袁府那麼多,從來沒聽人提起袁氏族人,府上的管事似乎被人叮囑,連汝南二字都緘口不言。

他問荀攸,並不是荀攸安排的,剩下之人中,能細心到這種地步的隻有一個高順了。

當初董卓派人屠戮袁氏一族,是高順想法子讓人收斂屍身,又聯係了張遼一路送至郿塢,來發現主公有一息尚存,是高順想法子在郿塢騰出小院兒讓人救治。

小公子當時尚在繈褓之中,動手的士兵粗心大意或許放去了,主公身為董卓的主要目標,能救回來實屬不易。

他不清楚那人是怎麼說服呂布殺掉董卓,又為何不回汝南袁府,隻知道在他心中,那他一起幸存活下來的小公子分量極重。

想來,會在乎兄弟之情。

董卓入京之時,他還未曾入朝為官,並不知曉太仆袁基的性情如何,世家之間經常互通有無,他雖未曾出仕為官,曾在長輩口中聽袁氏這一代的嫡長子是個溫柔敦厚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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