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山雨欲來沮授:袁氏兄弟,果然如出一……(2 / 2)

所有人不約而同放下手裡的活兒,愣了好一會兒才稀稀落落又有音。

沮授心跳快了一瞬,上卻絲毫不顯,他是冀州本地人,不管冀州牧的位子上坐的是誰,他都不會離開冀州。

袁紹離開時他不曾跟著離開,當時覺得以他前的所作所為,新任州牧應該容不下他,隻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雖然冀州牧換了人,但是冀州其他官員卻幾乎沒有變動。

鄴城除了多了個荀公達總理政事,其他事情都袁本初時一般無二,穩定的讓人心裡止不住打鼓。

沮授私底下田豐還有辛氏兄弟猜測過不少能,猜來猜去實摸不準新任州牧的心思,隻能耐著性子走一步算一步。

大漢三州,冀州的富庶名列前茅,郡縣中官吏不知凡幾,自古皇權不下鄉,不管州牧怎麼換,對底下鄉縣的官吏都沒有太大影響,有影響的隻是前任州牧的親信。

好巧不巧,他們幾人都袁本初的親信列。

沮授心中,原煥能會容得下田豐辛評辛毗,卻不大能容得下他,畢竟袁紹親自去安國袁府請罪前,那些試探的信件都出自他手。

按照他最初的打算,他其實是想讓袁紹一不做二不休,趁天下人大多不知道袁氏族長還活著的時候直接將人殺死,袁基計除董卓時的是化名,來隱姓埋名外放到中山郡,隻要他們的行動足夠迅速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中山郡幽州接壤,正好那時冀州幽州戰事未停,公孫瓚對冀州虎視眈眈,動手把過錯推到戰況慘烈上足夠瞞過絕大多數人。

至於那些瞞不過的,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什麼,像京城王司徒那些人,隻怕對這個結求不得。

袁氏朝者二餘人被董卓屠戮,真正的罪名已經有董卓老賊擔著,這些年兵荒馬亂,死任上的太守不少數,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隻要袁基徹底消失,天下就再也沒有誰能鉗製他袁本初。

沮公與知道自的計策顯得心狠手辣,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上位者最不該有的就是心軟,趁早將威脅扼殺萌芽中對他們來說有利無害,罪名已經被彆人擔著的情況下,將人除掉是最好的選擇。

惜袁本初誌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關鍵時刻優柔寡斷,不光沒有聽他的建議,甚至以身犯險前去安國袁府,如此行事焉能不敗?

袁基身邊有呂布那等凶悍輩,就算冀州有數萬兵馬,遠水解不了近渴,也沒辦法對安國縣做什麼,袁紹隻帶幾個親信前往安國,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然而,事情的結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袁氏兄弟如出一轍的優柔寡斷,袁紹與袁術為了家主位打的不開交,野心已經昭然若揭,袁基卻不曾以家法處置,隻是奪了他的冀州牧位,甚至還補償他一個並州牧,殊不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沮授自認為對天下形勢看的清楚,是自從袁基來到冀州,他卻發現他甚至連冀州的情況都看不清楚。

漢室衰微,豪傑並起而爭天下,汝南袁氏門高位尊,若能以冀州為本,吞納青、並,鞭笞豫、徐,掃平遼東,一統北方,將是何等盛況。

朝廷已是名存實亡,袁氏悍將猛於虎狼,謀臣盛於**,蓄北方中原勢來著眼天下,百萬大軍席卷八荒,橫掃宇內再造乾坤並非不能。

奈何天不遂人願。

惜。

實是惜。

冀州兵強馬壯,袁基有從郿塢搬來的那麼多糧食,若能迅速招兵買馬組建大軍,幽州公孫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甚至不需要一個冬天,就能將幽州納入掌控。

幽、冀兵能征善戰,糧草充足的情況下,沒有什麼地方會是他們的對手,再想辦法將小皇帝從長安接到鄴城,挾持天子發號施令,名正言順討伐逆賊,前途豈不是一片光明?

結自袁基成為冀州牧,最關心的不是如何鎮壓叛亂討伐逆賊,而是白白拿出糧食來支援彆的州郡,給長安送糧,給袁紹送糧,給曹操送糧,甚至豫州缺糧的時候,還分出糧食支援袁術。

他知道冀州糧食多,但是也不能這麼浪費,亂中有糧食才有底氣,他這麼把糧食送出去,等將來沒有糧食了怎麼辦?

隻送糧還不算,他還殺雞牛刀,讓勇冠三軍的呂布呂溫侯帶兵冀州境內剿滅山賊劫匪,天底下造反的亂賊何其多,不打擁兵自重的諸侯,反而費九牛二虎力去清剿無傷大雅的山賊劫匪,這到底是乾什麼?

益州以山川險為牢籠,劉焉以割據益州關起門當他的土皇帝,是冀州益州完全不同,冀州通八達,周邊有並州幽州抵擋北方胡人,他們同樣被並州幽州窺伺,益州牧以事不關獨善其身,冀州牧絕對不行。

再這麼下去,接下來就是冀州被治理成天下樂土,然為彆人做嫁衣,哪兒有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邊虎狼環伺,他們不主動出擊,彆人同樣會打上門來。

沮授無歎了口氣,抬頭看了荀彧一眼,低下頭神色晦澀不明,任由同僚們低探討即將到來的冀州牧,無表情繼續處理他書案上的公。

如沒有猜錯,這大概是他最一次進入政事堂。

辛評辛毗兄弟倆沒有沮授的定力,唉歎氣隻覺得前路無光,他們兩個當初被韓馥征召到冀州為官,如被黜落到手裡沒有一點實權,留鄴城還不如回潁川老家。

要是兩三年前的潁川還好,有家族做盾,他們還能從頭再來,是現的豫州袁術袁公路手中,袁術對袁基這個兄長言聽計從,他們從冀州回老家,潁川乃至豫州的著上官為了討好袁術,沒準兒不光不會讓他們從頭再來,甚至還會刁難他們。

荀彧溫有禮將他們家主公要來的消息公布下去,也不管政事堂中是不是開始人心浮動,隻是荀攸交換了目光,繼續溫溫吞吞等待正主到來。

按照他們家主公的習慣,至少還有一個時辰才能來到官署,此前,就讓這些同僚們有點心理準備,免得待會兒真的見到人不知道如何反應。

日頭漸漸升到頭頂,政事堂的辦事效率陷入新低,除了荀氏叔侄沮授,其他人前的竹簡都沒怎麼動彈,就他們開始懷疑荀彧前的是耍著他們玩時,門外終於傳來了彆的動靜。

隨著下人進來通報,敞開的房門外,容貌出眾的俊雅青年腳步緩緩走進來,上帶笑唇角上揚,雍容華貴令人不敢小覷,身邊冷肅然的高大武將殺煞氣足,更是讓人心生惴惴,生怕這人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

荀彧荀攸帶頭起來,待他們家主公主座坐下,這才不慌不忙上前拜見,其他人見狀不敢怠慢,回過神連忙起身過去行禮。

原煥笑吟吟看著場的人,讓他們各自回到自的座位,然溫道,“我身體不適,一直偏遠莊子上養病,一直不曾前來鄴城,諸位皆是冀州頂梁柱,拖到現才見諸位的確不妥,隻望諸位莫要心有怨懟。”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心中更加緊張。

辛評辛毗兄弟倆心生絕望,這是說自哪裡不好,然再鋒一轉找他們麻煩,同樣的計策他們不是沒有見過,蒼天上,他們是不是真的要被奪去實權了?

辛氏兄弟二人旁邊,沮授他們兩個的想法截然不同。

沮監軍眼中,這位著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冀州牧大人是徹底坐實了優柔寡斷心慈手軟的評價。

郭嘉他們家主公身側坐下,注意到沮公與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眼神,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

他前幾天才見過沮公與,那時候這人還挺正常,怎麼幾天不見,這人就跟吃錯藥了似的?

如他沒有記錯,沮授應該是第一次見他們家主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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