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烽火不熄袁術:打仗打仗打仗打仗打仗~(2 / 2)

戲誌沉思片刻,將這份竹簡挑出來單獨擱置,準備待會兒找他那十天半個月見不一麵的頂頭上司一拿主。

就是公務有點多,鮮少有休息的時候。

戲生抿了口熱茶潤潤嗓子,歇了一會兒繼續處理公務,打開最頂上的那卷竹簡細細看完,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來。

身為漢帝劉莊玄孫、陳敬王劉羨曾孫、陳頃王劉崇之孫、陳孝王劉承之子,劉寵這位陳君的小心思可藏多嚴實,早在熹平年間就曾因擅自祭祀天而被抓入大獄,隻是當時靈帝剛剛處罰過渤海孝王,不好再對漢室宗親下手太狠,隻是誅殺陳兩任相儆效尤就把人赦免了。

祭祀天從來隻有天子有資格,劉寵私底下乾出這種情,懷什麼心思已經昭然若揭,靈帝在位時有機會處罰卻有懲處,而今小皇帝連自都護不住,各州郡的諸侯王豈能有小心思。

豫州境內兩個諸侯,梁王劉彌謹小慎微,陳王劉寵勇武過人,能襲爵繼承王位的劉姓宗親和劉焉、劉表那些隻是占了劉姓,實際血緣已經遠到不仔細查族譜就找不到名姓的偏遠宗親不一樣,朝廷式微,這些正兒八經的劉姓宗王在中就是真正的王。

天下兵荒馬亂,收不到租子艱難度日的漢室宗親大有所在,不少諸侯王被亂賊攻入王府流離在外死於荒野,陳能保持安穩,陳王劉寵功不可。

十八諸侯兵討賊,劉寵率軍駐紮在陽夏,自給自封了個大官兒,稱輔漢大將軍,整個陳的兵馬足有十幾萬,如真的要翻臉,這仗可不好打。

戲誌麵色凝重,加快速度將要緊情處理完,把剩下的不那麼要緊的留給其他同僚來處理,讓人去袁術府上通報一聲,揉揉臉恢複如常,這身離開官署。

陳王梁王之前和袁公路交好,討董聯盟時遙相呼應,十八路諸侯之中有漢室宗親,這些宗親卻不是什麼都有乾。

董卓手中有天子,討董聯盟成功了他們是清君側,討董聯盟失敗,他們就成了要被清剿的逆賊,州郡牧守太守可放手一搏,宗王需要顧忌的太多,誰敢冒那麼大風險加入聯軍。

天氣燥熱不堪,袁術畏熱,早早就在屋裡擺滿了冰盆,太陽一出來就躲在屋裡不出去,隻在黃昏的時候出門溜達一會兒,哪天心情不好,甚至能一連好幾天不出房間。

婢女撩開竹簾,涼氣撲麵而來,戲誌忍不住搓搓胳膊打了個寒顫,緩了一會兒走上前將竹簡呈上去,“大人,陳王劉寵已成氣候,此番招兵買馬,我等不得不防。”

劉寵野心勃勃,如此目張膽的招兵買馬,怕是想要和劉焉一樣關門當土皇帝。

益州有天險,豫州一馬平川,尤其是陳一帶,連個高點的土崗子都見不,兵馬再多也擋不住外界的目光,隻能畫虎不成反類犬,平白給彆人送去發兵的理。

可惜他們兵馬再多,也能搶到盟主之位。

過去的情就不了,那些都不重要,現在是那家夥終於按捺不住想要豎大旗搞大兒,他們袁氏身為關東第一世家,忠君愛的好榜樣,怎麼能容忍這種情出現在眼皮子底下。

“那家夥想當皇帝已經想瘋了,能忍到現在也是不容易。”袁術一目十行看完竹簡上的字,嗤笑一聲站來,“來人,傳紀靈、閻象、楊弘。”

他和劉寵也是老相識了,當初如不是那家夥野心勃勃想當皇帝,對當今這位被董卓扶上皇位的小皇子哪哪兒都看不順眼,他們也不會一拍即合達成合。

陳兵馬多算什麼,區區十幾萬士兵,他在南陽振臂高呼也能聚十幾萬大軍,豫州也能聚十幾萬大軍,南陽和豫州加來還打不過,他還有打遍天下敵手的大哥,到時候大哥派呂布那個煞神過來,肯定打得姓劉的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不就是打仗嗎,他袁公路從來不帶怕的。

打!彆管對麵多少兵!打就完兒了!

他袁公路看上去像好脾氣的人嗎?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他手底下搶食兒,老虎不發威真把他當病貓啊?

區區彈丸之,還想和他對,劉寵是白日夢做多了吧。

戲誌聲歎了口氣,不管看到多少次,他依舊覺得這張和他們家主公極為相似的臉上出這種表情很是違和,倒不是不好看,隻是略有些……蠢。

袁太守捏拳頭躊躇滿誌,打仗這種兒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大哥,他們家大哥那般光風霽月的風雅君子,這種兒傳到他耳朵裡都是玷汙,能自打當然要自打,打了勝仗之後去請功是正經。

陳能打仗的隻劉寵一個,他這兒不光有大將紀靈,還有大哥那兒借來的小將趙子龍,據他這大半年的觀察,他感覺趙雲比紀靈還能打,不過紀靈畢竟是自人,不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這話也就在心裡。

劉表姓劉,劉寵也姓劉,這種時候兵生亂,要長安朝廷一所知,他是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樹大招風,他們家主公是令太史慈帶走青州所有青壯,又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平定百萬黑山賊,怕是動靜太大,朝廷那邊不放心了。

劉寵不是傻子,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個時候來,一旦真的開戰,對方絕對不隻陳那些兵馬。

彆忘了荊州還有個將他們視眼中釘肉中刺的劉表劉景升,劉表老早就想把他們趕出南陽好占據整個荊州,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一旦南陽的兵馬調去豫州,不出三日,劉表的大軍就會來到南陽郡外。

正好陳又在豫州,不在豫州挑撥出火兒來,王司徒豈不是白白當了那麼多年的官兒。

朝廷如今遠在長安,不像在洛陽時那樣容易被波及,隻要豫州開戰,劉寵贏了可削弱汝南袁氏,劉寵輸了可打壓諸侯王,雙方兩敗俱傷,他王司徒直接漁翁得利更加高興。

天子年紀漸長,王司徒對權利握的越來越緊,生怕小皇帝掌握實權,恨不得把所有印璽都綁在身上,主公那邊兵多將廣又得民心,他想插手也找不到機會插手,並州亂象未定不需要他亂上加亂,縱觀如今天下,能讓他找到機會亂的袁氏子弟,可不就隻剩下這傻兮兮的袁公路。

皇室式微,劉姓諸侯卻不算跌下雲端,劉虞、劉焉、劉表那些偏遠旁支暫且不,正經的諸侯王中有幾氣候的也隻有陳王劉寵了。

陳的位置特彆特彆特彆的好,一馬平川望不到邊,中全是土壤肥沃的良田,有天災**的情況下,糧食產量不光能養活百姓,還能再養十幾萬的大軍,劉寵招兵買馬,用的都是中收上來的賦稅,根不用再從彆的方籌集糧草。

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那一望際的良田旁邊就是兗州陳留。

可惜想的挺好,最後得利的卻不一定是他王允。

戲誌唇角微微上揚,一如既往的文弱和氣,“大人,此時應當從長計議,南陽的兵馬輕易動不得,豫州諸郡不是劉寵的對手,不如傳信兗州,看看曹州牧和烏程侯能不能出兵馬協助平亂。”

袁術從書案底下找出沾灰的輿圖,拍拍打打放桌上攤平,看陳的位置,不太樂讓彆人搶他的功勞。

陳就那麼大點兒方,劉寵隻是匹夫之勇,整個陳除了他個相駱俊之外能用的幾個人,哪裡需要讓兗州的兵插手。

兗州陳留,曹孟德的老家,曹操兒派兵去那邊溜達溜達,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家了回家看看還是懷彆的小心思。

劉寵和劉表同為漢室宗親,他們和兗州同樣能互幫互助,畢竟雖然兗州牧是曹孟德,兗州刺史烏程侯卻是他們家主公的人。

曹孟德和孫文台在兗州已經很出風頭,這次那麼好的機會不能白白讓出去,他要拿那姓劉的打個翻身仗,讓大哥、南陽百姓、豫州百姓、全大漢的百姓都知道,他袁公路也是英神武的好主公。

兒彆瞎傳那些有的的,萬一傳到冀州被他們家大哥聽見多不好。

那句話怎麼來,各人各掃門前雪,他在豫州鎮壓逆賊,曹孟德和孫文台過來,哪兒還顯得出他的英神武?

現在外麵都他是啥也不會乾的紈絝子弟,這不是開玩笑嗎,他袁公路當初雖然有當上討董聯盟的盟主,但是好歹也帶了幾萬大軍參戰,他承認他紈絝,但也也不是啥也不會乾啊。

“大人,如今正值夏種,陳富庶可不在乎一季收成,豫州其他方久經戰亂,不能再耽誤下去,這個時候征兵,今冬就要傳信去冀州借糧。”

是這會兒和曹操孫堅合乾掉劉寵,還是單打獨鬥乾掉劉寵然後冬天飯吃去冀州求助,您看選吧。

戲誌:……

原來您也知道自的形象不大好啊?

“生莫不是看我平時不政務,故騙我的吧,南陽可不缺糧。”

戲誌嘴角微抽,不政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情嗎,堂堂一郡太守清閒至此他都不覺得羞愧嗎?

袁術:???

他們的糧倉滿滿當當,怎麼可能連一季的糧食都有?

“大人,南陽不缺糧,豫州呢?”

袁術:……

“算了,就再給孫文台一個與我並肩戰的機會。”

那混賬東西這次要是再敢偷他糧草拖他後腿瞎胡鬨,他絕對不會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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