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才不是惡魔的第四十一天(2 / 2)

“什麼群眾?”金並有意地套著話。

“朝陽群眾啊,我們華國很厲害的一個組/織,當然這個組/織太神秘了,所以你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可可很體貼地替金並圓場子,仿佛在照顧他的孤陋寡聞。

金並腦門上青筋都快爆了,他忍著怒氣,“你找我是為了什麼?想和我談什麼事?”

“是這樣的。”可可說道:“聽說你前不久去了金三角。”

“是的。”金並心裡已經猜到了一些了,毒/品的利潤高昂,華國的黑/社會對此動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你不覺得你的手伸的太長了嗎?這裡是紐約,不是華國,你們的組織想要插手這件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金並在試探著對方的底線,他不確定對方要的是什麼,性命又在她的手上,隻能一點點地試探對方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與此同時,他心裡也在狂怒,底下的那群小弟是怎麼乾事的,華國的黑社會都囂張到這個程度了,他們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往上傳。

“怎麼會霸道呢?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的事。”可可的手指往前遞了遞,壞笑著咧著嘴說道。

過分!真是太過分!金並從沒遇到過比他還不講理的人,這件事根本就是他親自去金三角談得,結果落在這個女人嘴裡,竟然成了她們組織的事。

“你彆太過分!”金並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我怎麼過分了?”可可招呼了下看得目瞪口呆的脫衣舞女郎去倒一杯香檳來,又轉過頭語氣深長地對金並說道:“我的朋友,你要相信我,我們做這件事,是為了世界和平,這一點兒也不過分。”

金並此時已經氣到平靜下來了,他現在非但見到比他更不講理的人,而且還見到比他更不要臉的人,他/媽的都是毒販,扯什麼世界和平,這臉皮厚度堪比某些不知所謂的人了。

“我不可能全都讓給你,頂多一成!”金並心裡在滴血,這一成一年幾乎就是好幾十億美元了,而且,這筆生意還是他豁出去才談下來的。

“一成,你打發乞丐呢?”可可喝了口香檳,遞給脫衣舞女郎,她翹著二郎腿,“朋友,我們是真心想要談談的。”

“那你說多少?”金並咬著牙問道。

“十成!”可可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也不是不知道行情的,這樣,回頭我們給你發個——最佳紐約市民。”

“混蛋!”金並憤怒地低著頭,像一頭被觸怒的公牛一樣,他的手插入口袋裡,拔出一把袖珍.木/倉,嘭地一下開槍了。

對講機那邊,彼得一直在邊打鬥邊留神聽著他們的對話。

在聽到槍聲後,他刹那間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被子彈打中了一樣,他徹底失去了理智,身體不由自主地朝二樓飛奔。

彭-

彼得一腳踢開了大門,撕心裂肺地喊道:“可可!!!”

“在,怎麼了?”可可抬起頭,她正跨坐在金並的腰上,一隻手將金並的腦袋拍入了地板裡。

額……

這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彼得摸了摸鼻子,裝作剛才的事沒有發生一樣走到可可身邊,“剛才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那個啊。”可可指了指底下被打暈過去的金並,“這家夥實在不講道理,我和他好聲好氣地說話,本來談得好好的,眼看就要和平解決這件事了,誰知道這家夥怎麼就瘋了一樣?掏出槍來打我。”

說到這裡,可可還委屈地拉下自己的高領,“你看看,都打紅了。”

彼得看著她白皙脖子上的一點兒紅痕,心裡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他的視線忍不住朝那露出來的鎖骨看去,咽了咽口水,逼著自己把心思放在金並身上,自責地說道:“這件事怪我沒多提醒你,金並一向都不可信,這個人太凶殘了。”

一旁圍觀的脫衣舞女郎不知要做什麼表情好,凶殘!要論凶殘,金並根本比不上這個女孩子!單手把腦袋拍入地板,還直接吞了金並的生意!這個女人比起金並來,不知凶殘了多少倍。

“這不是你的錯。”可可說道,“隻能說這個人實在是瘋子,原本我以為我們都要談好了。”

脫衣舞女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根本就沒有談好好嗎?她在旁邊聽著金並磨牙的聲音,聽得都快嚇尿了,到底是什麼給這個女人錯覺,讓她覺得她們的談話進行得很順利。

bibubibu.

警笛聲隨著風傳來。

脫衣舞女郎頭一回感到這個聲音是多麼的親切,她極力想把自己縮起來,裝作不存在,以免這兩人殺得順手,就把她也給宰了。

“警察這回來得可真快。”可可感慨道。

脫衣舞女郎也這麼覺得,她甚至巴不得那些警察快點兒上來,她寧願被抓去坐牢,也不願意沒了小命。

“對了。”可可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她看向瑟瑟發抖的脫衣舞女郎,一步步朝她走去,“說起來,剛才我……”

“啊!!!!!!HELP!!!!!!!”

脫衣舞女郎失聲尖叫。

可可被嚇得打了個哆嗦,下一刻,警察已經破門而入,彼得連忙拉著可可從窗戶裡跳了出去。

可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脫衣舞女郎,有些不解,拉了拉彼得的頭套,“她乾嘛害怕?”

彼得心裡明白,但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人家被你嚇到了,隻好絞儘腦汁,瞎扯蛋地說道:“或許她剛才見鬼了。”

“見鬼了?”可可扒著彼得的肩膀,眼睛裡充滿好奇,“那我要回去看,我還沒見過鬼呢。”

“我覺得不要回去比較好。”彼得艱難地花費自己所剩無幾的情商,“現在去的話肯定已經看不到了,畢竟那些警察已經上去了。”

“是嗎?”可可有些懷疑彼得在說瞎話。

“當然。”彼得努力不露馬腳,他極力用他的知識來解釋這麼一個道理,“你想,鬼片裡頭不也是那麼拍的嗎?人一多,鬼就跑了。”

可可沉默地看著彼得。

彼得的臉越來也紅,他也不想說瞎話啊!但他總不能說人家是被你嚇到了吧。

就算是多年單身狗的彼得,也知道說出這句話的後果是什麼。

“好吧,”可可好像不追究這件事了,她歎了口氣,又無奈地說道:“彼得。”

“嗯?”

“下次說謊話的時候記得靠譜一點兒。”

“好。”

“混蛋!混蛋!”金並在醒來後,就一直處於暴躁的狀態。

他的腦袋雖然砸穿了地板,但是受傷並不嚴重,除了有輕微的傷口外,甚至連腦震蕩都沒有。

這讓那些醫生都驚訝得恨不得拿他的頭來研究一下,畢竟能砸穿地板,怎麼也得有個腦震蕩,怎麼這個人卻隻是受了點兒小傷?

“他維持這個狀態多久了?”霍齊納由一個大腹便便的警督陪著走進監控室裡,他看了一眼刑訊室內暴跳如雷的金並問道。

“從他從醫院出來到現在,他都是一直這個狀態。”小警察站起身來,回答道。

“他不配合回答,”警督怨忿地說道:“律師還聲稱他有精神病,我們雖然現場拿到了毒/品的證據,但卻暫時拿他沒辦法。”

霍齊納明白警督的意思,他是希望霍齊納幫忙證明金並並沒有精神病,這樣的話,他們還可以再控告他一條——蔑視法律的罪名。

“不是說現場還有一個人證嘛?”霍齊納問道。

提到這個人證,警督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他衝著同樣表情的小警察點了下頭,小警察的手指在操作台上按了幾個鍵,打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是一個電視台的采訪。

采訪對象是一個畫著濃妝,穿著緊身肉色裙子的金發女郎。

“這就是那個脫衣舞女郎。”警督說道,“她拒絕作證,但轉身就上了雞毛秀去爆料了。”

霍齊納聽出了警督語氣中的無奈,他沒有對此表示什麼,而是靜靜地看著視頻。

視頻裡,脫衣舞女郎用極其誇張的肢體語言重現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她最後還矯揉造作地擦了下眼淚,“哦,天哪,當時我真的害怕極了,我甚至覺得那個女人會殺了我,你們不知道,那個女人實在太凶殘了,她甚至想全吞了XXX的生意,這真是我聞所未聞的事情,而且,她還說——她們是一個組織。這真是太可怕了。那個叫做——朝陽群眾的組織,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乾什麼的,但是我覺得它肯定比XXX的組織還可怕,所以,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就一定是朝陽群眾乾的。”

唐喬喬是個留學美國的華國留學生,今天她好不容易剛結束了一門考試,就打開了雞毛秀來放鬆一下,沒想到,才開電視,她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唐喬喬瞬間懵逼了。

什麼?朝陽群眾是邪惡組織?

是她考的腦子壞掉了,還是這個金發girl腦子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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