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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回來,彭於超激動地翻身把腦袋伸出來,“怎麼樣怎麼樣!進展如何!”

陳熠安忽略掉在校外小樹林那事兒,顯擺了下手機,“要到微信號了,還給抱了兩次,我也就一般般厲害吧。”

“哇!!————”彭於超沒想到他進展這麼神速,對方可是梁懷,出了名的難交往。

“你一定要教我怎麼把妹,我的終身大事就靠你了啊!”彭於超現在把陳熠安奉為自己的人生導師。

“方法挺簡單的,霸王硬上弓,就是有點廢額頭。”陳熠安摸了下額頭剛才被梁懷摁過的地方。

彭於超聽得雲裡霧裡,“哈?說仔細點,你究竟怎麼把梁懷嘿嘿嘿的!”

陳熠安心虛地脫鞋,假裝有微信進來了,看手機,實則在看梁懷的微信資料。

頭像是純黑的。

微信名L。

朋友圈僅三天可見。

陳熠安:……怎麼可以有人這麼無趣。

這麼晚了還去工作,八成宿舍關門的時候是回不來了,估計夜班通宵。

等等……通宵,夜裡工作,以那大騙子的前科,那麼愛錢,該不會是去什麼鴨店工作了吧。

陳熠安又開始了,腦補了梁懷穿著緊身褲衩,在紅紫色的燈光下,舞台中央的鋼管舞上,扭來扭曲,畫著濃豔的眼線,朝台下拋媚眼。

他下意識地啃了下指甲,啊好惡俗。

不過,如果梁懷真的這麼不自愛……

那一切就簡單多了,他去跪下來求親哥給自己點零花錢了,包梁懷個幾天幾夜,讓梁懷不得不和自己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熠安,你一個人在那傻笑什麼呢,趕緊給我說說,有樂同享!”彭於超八卦地從床邊丟了包浪味仙給陳熠安。

陳熠安一把撕開包裝,扔了一個到嘴裡,吐詞不清,“喔和逆嗦啊……”

這時宿舍門被人用腳踹開,周益端著大盆小盆進來,頭發都打濕了,看上去剛從澡堂回來。

彭於超給陳熠安了個眼神,示意微信群說,然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原本熱鬨的宿舍忽然就安靜了,周益明顯感覺到他們在背著自己聊什麼,還不願意告訴他。

他譏諷地笑笑。

上床打開綜藝,故意笑得很大聲,仿佛在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熄燈兩小時後,周益點著床上的台燈,持續外放綜藝節目,時不時地還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在黑暗的寢室裡尤為刺耳。

彭於超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都睡不著,戴了耳塞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實在忍不住了,捶了頓牆,“你他媽知道不知道宿舍是公共區域啊,你不戴耳機就算了,還外放這麼大聲,現在是淩晨一點啊!!”

周益停止了笑,但電腦的聲音依舊外放著。

陳熠安睡周益下床,受到的折磨比彭於超更甚,他猛地踢了一腳上床的床鋪,“喂,媽寶,和你說話呢。”

周益高中也是住宿,半夜也是這麼看劇,不過那時的室友都畏懼他的背景,所以十分窩囊,敢怒不敢言,也以至於周益一直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問題。

室友的反應在他眼裡純屬小題大做。

可是竟然敢叫他媽寶,他從小到大就討厭的就是誰叫他媽寶!

他把被陳熠安踢起來的那塊木板用力錘平,“死同性戀你罵誰?!”

陳熠安和梁懷的事在微博不僅上了熱評,也在天縱大學同學之間鬨得沸沸揚揚,周益剛才洗澡的時候聽旁邊的人在討論了後知道的。

彭於超炸了,從床上彈起來,“同性戀怎麼了?你有意見?你跟老子把話說清楚,是歧視同性戀嗎?”

今天何之觀頂班去了,宿舍沒有人拉戰,彭於超一點就燃的火直往外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倒讓周益有些慫了,聲音小了點,但他又死要麵子,嘴又臭又硬:

“我就歧視了,你能把我怎麼著?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訴宿管,告訴我媽去!”

彭於超還真敢,他作勢就跳下了床。

此時陳熠安還保持著清醒,把彭於超攔住了。

周益以為陳熠安怕事,膽子又回來了點,“垃圾。”

這聲垃圾把陳熠安給氣笑了,他安撫地拍了拍彭於超的肩,然後開始爬高低床的樓梯。周益看到他上來了,聲音有點點慌了:

“你、你要乾什麼?”

陳熠安麵色和煦地衝著他微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陳熠安兩腿嬌弱相疊,把自己的嗓子掐尖了,“哎多不好意思,我喜歡男人這事既然被你知道了……”他還捏著蘭花指,指尖掃過周益布滿脂肪的小腿,輕輕地,聽到周益的膝蓋骨:

“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啊。”

周益嚇得渾身僵硬,腿被他碰得又癢,又發涼,“你!你不要亂來啊,我不喜歡、不喜歡男人!”

陳熠安語氣挑逗,“我啊,口味不挑的呢,最喜歡梁懷那種優質型的。你這種雖然不太能入眼,但勉強也還能接受,反正燈一關,都三條腿。”

他說著舔了舔下唇,擺出急不可耐的樣子,指尖試圖往他的膝蓋以上滑去,“我這個人還天生反骨,誰越和我作對,我就越對誰有興趣,小益益,開學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真的很特彆。”

周益被嚇得魂不歸位:“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你彆過來!!媽媽!!!”

男生宿舍,半夜,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還有彭於超和陳熠安兩道酣暢淋漓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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