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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熠安剛準備和他打招呼,結果眉毛挑了挑,好家夥,竟然把他送給他的告白T恤當睡衣?

因為此時梁懷穿著格紋睡褲,頭發也有點亂,一看就是剛起來沒多久。

隻能安慰自己,梁懷是害羞,不好意思穿出去,絕對不是嫌棄。

陳熠安行到梁懷身後,捏拳想給他一榔頭,但靠近他肩膀的時候還是鬆開,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學長!好巧啊,又碰到了!”

梁懷手機差點沒拿穩,睨了他一眼。

巧?你一個六樓的,來四樓巧?

陳熠安不管,他最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瞅了瞅梁懷的上衣,然後語氣曖昧:“學長,對我給你的衣服這麼愛不釋手麼,睡覺都要穿著,我知道,這衣服就代表著我,你想抱著我睡,又不好意思明說,就穿著它,解一解相思之苦,彆這樣,我活生生的人就在這裡,來,隨便抱……”

梁懷聞言,單手拽著衣服就要脫下來,被陳熠安製止住了,“彆脫,太香豔了我怕我會控製不住,大庭廣眾地要了你怎麼辦?”

梁懷一嘴的泡沫作勢想要噴到他臉上,陳熠安連忙手作拉鏈狀,拉過去,閉合起來。

見他老實了,梁懷這才開始漱口。

不過陳熠安老實總是不超過一分鐘,他貼到梁懷手邊,“學長……”

梁懷沒有理,而是捧水洗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水花鬨得有些大,好幾簇都飛到陳熠安的身上,他哎呀著躲來躲去。

隱約看到梁懷嘴角微微抬了一下。

陳熠安忙對著鏡子整理發型,怕給水弄亂了,還不忘繼續剛才的話,“我能不能搬到你的宿舍啊,我看到你們宿舍有空床,我去了保證安安靜靜的,絕對不鬨你們。”

他主要是不想和周益住了,再加上近水樓台,也更方便他追梁懷。

“以後,啤酒白酒不要混著喝。”梁懷忽然冒了句這個。

陳熠安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

梁懷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那就不會醉得這麼厲害。”

陳熠安先是一怔,隨即才明白他的意思,意思是他想搬去他們宿舍是酒後異想天開說胡話。

“怎麼就不行了!”陳熠安眨眨眼,“我們這種關係,睡一個宿舍,合情合理的。”

梁懷愣了愣,“我們什麼關係。”

陳熠安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嘛,網上都說,我都給你渾身種滿草莓了。”

梁懷被他這句話嚇得腳下一歪,差點踩著水滑到,陳熠安連忙攙住他的手。

剛攙住,陳熠安就後悔了,我攙他乾嘛呀,就應該讓他摔個六親不認。

宿管阿姨正巧路過,每天她都要整棟樓來回巡察三遍,早中晚,現在正是中午這趟。

她聽了陳熠安說的那句話的尾巴,腳峰一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們,尤其他們貼在一起的身體,目光上移,把梁懷露出來的位置看了個遍,試圖尋找什麼。

梁懷尷尬地推開陳熠安,剛準備解釋一下,不想宿管阿姨抬手阻止:

“不用說,阿姨都懂。”

梁懷:?

陳熠安:懂啥?

“阿姨當了二十年的男生寢室的宿管了,見識多了,你們繼續。”阿姨彆有深意地超他們笑笑,她剛準備走,又退回來,八卦地小聲問:

“你們誰是攻,誰是受,悄悄告訴阿姨,阿姨不告訴彆人。”

梁懷:?

陳熠安:這麼明顯難道看不出來?當然我攻他受啊!

見梁懷臉都憋綠了,阿姨擺擺手,“算了,小年輕總是臉皮薄。”她朝陳熠安擠擠眼睛,然後繼續巡樓去了。

梁懷涼涼的視線掃過陳熠安的臉龐,後者連忙戳了戳他的後脖頸,“喏喏喏,就是這,淤青看起來像草莓啦。”

梁懷側過身,歪著頭照了下午鏡子,後脖頸那裡是上次陳熠安跑步的時候沒注意腳下,拿門牙嗑的。

不注意看還真像那什麼。

陳熠安在那裡小聲嘀咕,“反正也是用嘴弄的,四舍五入還真算。”

梁懷拿起洗漱杯就要走,陳熠安忙拽住他,“學長,你拍拍我,你拍嘛,拍了我就走,我立馬不煩你了。”

他站住,回頭看他,似在思索他這句話的可信度。

陳熠安豎起中指,“我發誓。”

“發誓是三根指頭。”梁懷說。

陳熠安吐吐舌頭,被他發現了,隻得又加了兩個指頭,“我是認真的。”

梁懷被他纏得沒有辦法,隻得拿出手機,點開和他的對話框。

這才發現,陳熠安的頭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純白色。

陳熠安嘻嘻一笑,“瞧,我們用的情侶頭像。”

一黑一白。

梁懷:……

陳熠安伸長腦袋:“對對對,就是對著我頭像快速點兩下。”

梁懷狐疑地,在他頭像上虛晃了下,然後收手,“算了。”總覺得沒有好事。

“誒——”陳熠安抓著他的手指頭,迅速點了白色頭像兩下,陳熠安口袋裡的手機“叮”的叫了一聲,接著梁懷的手機界麵出現——

【我拍了拍“陳熠安”的屁股說:爸爸艸我】

梁懷無語地看著手機。

陳熠安哈哈大笑,又立馬掏出手機,點了梁懷頭像兩下,梁懷手裡的手機震動了——

【“陳熠安”拍了拍你的枕頭說:爸爸來了】

梁懷:“……陳、熠、安!”

眼看著梁懷要把手機甩到陳熠安臉上,陳熠安丟下一句“以後有空一起拉屎”然後撒腿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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