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他動了動嘴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忽然有些明白降穀和他打架時的想法了。
萩原研二現在也很想和自己這位幼馴染好好的打一架!
不是一直以來在拆東西這方麵都那麼有天賦嗎?
下定決心想要做警察考入警校之後經曆的事情也很一帆風順,結識了很好的朋友,學到了專業的知識,未來的前途也很光明……
可是……為什麼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子呢?
萩原研二垂下了頭。
所以才要時時刻刻都記得踩刹車啊。
路途太順利的話,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生就要迎來大衝擊了。
“hagi,這個其實想想也沒有那麼意外。”
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那絕對稱不上好看的臉上乾巴巴的說道,“畢竟是爆炸物處理班嘛……總有預料不到的危險。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個把我難倒的炸彈是什麼樣子的。”
他很努力的在調節著沉重的氣氛。
而聽到這裡,安室透的眼神又沉了幾分。
如果隻是單純的因為自己技術的原因或者炸彈拆除過於困難而導致這種結局的話,安室透也無話可說。
但是偏偏是因為……
諸伏景光注意到了安室透那種明滅不定的眼神,於是擔憂的看了他一眼“zero……”
他直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不然zero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神情。
“真是太亂來了……”
萩原研二很少會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他揉了揉額頭,似乎是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說才好。
但在他下一句話出口之前,安室透的聲音已經率先一步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亂來的家夥是你啊,萩原。”
他這麼說道。
萩原研二???
“鬆田好歹是在二十六歲的時候才……”
安室透緩了緩,磨了磨牙說道,“但我麵前還有一位喜歡在拆彈現場脫防護服,抽煙休息打電話的優秀同期卻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就殉職了!”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降穀……”
萩原研二看著他艱難的問道,“你口中的這個同期指的不會是我吧。”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
“你說的沒錯,hagi。”
鬆田陣平的眼神盯在了萩原研二的身上,然後緊緊的捏起了拳頭說道,“我們是應該好好打一場架了。”
萩原研二頭上開始流出了冷汗……求救!一門心思教育英年早逝的同伴結果發現自己實際上在未來居然死得比他更早怎麼辦??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喜歡拳擊的幼馴染的擊打嗎?急!
“哈哈,鬆田,有話好好說……”
萩原研二虛弱的說道。
鬆田陣平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他銳利的眼光像刀子一樣紮在了萩原研二的身上,然後冷酷道“有什麼話,我們打完再好好說。”
萩原研二現在擺在他麵前的有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現在小陣平剛和小降穀打了一架,目前處於戰損狀態。
壞消息是,戰損狀態的……
他也打不過。
相比較起萩原研二此刻的心虛,鬆田陣平現在的心情簡直是暴怒。
“在現場脫防護服,還抽煙休息打電話,你就是這麼做警察的嗎?!hagi!”
鬆田陣平手指骨被他自己捏的‘哢哢’作響。
安室透怎麼感覺,鬆田這句話聽起來這麼耳熟。
由於理虧,萩原研二一直坐在那裡被動承受著來自於幼馴染的怒火。
不過礙於鬆田陣平身上的傷勢,這頓打就暫時欠下了。
鬆田陣平決定等到自己康複之後,再好好的教育一下自己的幼馴染,讓他把這種習慣好好的改正一下。
而等到鬆田陣平憤怒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安室透才緊接著又來了一句“不過這件事和萩原脫防護服,抽煙喝酒打電話關係不大,主要是那個炸彈是被人遠程遙控的。”
萩原研二降穀,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大喘氣嗎?這句話你應該放到最前麵講啊!不然小陣平之前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我要把那個該死的家夥找出來!”
鬆田陣平冷冷的說道。
他像是立誓一般,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把那個裝炸彈的人渣找出來,然後狠狠地把他打一頓,在讓他蹲一輩子的監獄!”
鬆田陣平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因為幼年經曆而想把警視總監狠狠打一頓,但現在他的第一目標是把那個將來會害死萩的家夥找出來打一頓送大牢。
如果是二十二歲的話……
那就意味著萩是剛出警校不久就遭遇了……
這麼一想,簡直是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這種研究炸彈的事情不會是一蹴而就,一定是經過了長久的準備的。
也就是說在未來,他一定是有機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的。
既然是這樣,那麼他就一定要把那個害死了他摯友的犯人抓到!
絕對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