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把人送到機場後,喻霧陪他托運了行李,稍微叮囑了句“注意安全”後,樂團其他同事也都彙合了。喻霧多看了一眼那江焱承,江焱承也瞧見了他。

很明顯謝心洲和這個男人是一起來的,這個時間出發點一致,不是特意去接,就是住在一起。

江焱承和喻霧目光相觸了片刻,喻霧低頭,靠在謝心洲耳邊小聲說:“哥,你們首席盯著我看的眼神,好凶喔。”

這姿勢有點親昵了,謝心洲眼神變幻了下,然後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向喻霧:“你一個地下拳場出身的人,怕被凶?”

“嘖,正規格鬥場。”喻霧說。

謝心洲無奈:“你回去吧。”

“我得看著你過安檢。”

“為什麼?”

“人情世故,大家送人出遠門的都這樣。”

“……”謝心洲一時間沒找到理由反駁。

謝心洲過了安檢,喻霧就回去了,把他的車開回車庫車位停好。這邊剛上樓,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打電話過來的人叫淩琦瑞,以前喻霧在拳場認識的。當時喻霧是搏擊手,淩琦瑞是服務員。

“少爺!”淩琦瑞還和以前一樣管他叫少爺,“你那邊怎麼樣啊?豪門那二太太有什麼說法嗎?怎麼上回看見新聞之後就沒動靜了?”

喻霧:“二太太那邊一直是尹總在交涉,你急什麼,股份轉讓買賣、戶口遷移、取證公證,哪件是能三五天搞定的。”

淩琦瑞那邊環境音挺鬨騰的,所以他說話很大聲:“哎,那你現在在庭城住哪兒呢?我能去找你不?倆人一起能有個照應,萬一那個大公子和他媽對你下黑手咋辦啊?找幾個黑.道上的趁月黑風高把你噶了。”

喻霧有點無語:“且不說法治社會,我高低也MMA擂台兩連冠。”

“但你編輯找到我這來了……”淩琦瑞有點委屈,“就是那個叫白澍的姐姐,她問我你現在住哪兒,我說我不知道……我……有點害怕她。”

“嘶。”喻霧按下指紋打開家門。“那我更不能告訴你我住哪了,你頂住壓力,我這周的原稿快畫完了。”

淩琦瑞察覺到他要掛電話:“少爺,少爺!我早說了我們回國繼續去拳場乾搏擊,那玩意多來錢,你畫個屁漫畫啊,你畫那恐怖漫畫期期不過審天天被舉報,你圖啥啊!”

喻霧:“圖寫輪眼下期開班我能報上名,等會兒,我記得你是蘇州人吧。”

“是啊。”

“你們那兒的人一般愛吃什麼?”

說到這個,淩琦瑞來勁兒了:“草,你怎麼忽然提這個,我現在超級想吃我姨做的黃魚雪菜麵,天下第一鮮,蝦頭煸出油,跟黃魚頭炒香,文火慢燉……”

“好,停。”喻霧在電腦上找到了菜譜,“回頭聊,先掛了。”

“啊?”

另一邊,謝心洲在飛機上迷糊著醒過來的時候收到了尹心昭的微信。和從前一樣,尹心昭說在國外注意安全,以及詢問他幾號回來。

謝心洲回複她後,看了眼麵前的屏幕,飛機快要到阿拉斯加州了。陳芷坐他邊上,見他醒了,問:“喝水嗎師兄。”

“謝謝。”

剛醒過來喉嚨沙啞,陳芷很貼心地幫他把瓶蓋給擰開了,搞得謝心洲有點不好意思,讓一小姑娘擰瓶蓋。

巡演第一站在洛杉磯音樂中心的一個音樂廳。

當地時間傍晚六點整開始演奏,五點多的時候觀眾陸陸續續地進場。

後台休息室裡大家稍微吃了點東西,準備好譜子和琴,按照順序上台。交響樂團統一著裝,今天的燕尾服搭黑色領結,大提琴組跟在中提琴組後麵。

樂團年年巡演,接下來回國休整一段時間就繼續開始聖誕音樂會、新年音樂會。這也是謝心洲喜歡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重要節日他都在外麵奔波。

第二天,繼續裝車前往舊金山。

加州的一號公路,許多人自駕的時候會選擇從舊金山開往洛杉磯,風景更好。

他們租的車沿海岸線,從南向北開。

中途在加油站停靠,大家下車在路邊小館吃晚餐的時候,陳芷沒找見謝心洲,他琴也沒在。陳芷嚇一跳,撂下薯條跑出去找。

傍晚加州的太陽像個快要爛掉的橙子,整個天空如同打翻的番茄醬。

謝心洲沒走遠,他就在餐廳邊上,在高速公路旁邊,加油站和餐廳中間,一個廢棄的汽車修理店。

陳芷看見了她師兄,一抹瘦高的影子,慵懶地靠著也不知臟不臟的汽修店外牆,手扶著大提琴盒。

謝心洲在廢棄汽修店的外牆靠著,牆上貼一張敗色的No Smoking。他在那個禁煙標識旁邊抽煙。

陳芷掏出手機悄悄拍了下來。

片刻後,喻霧收到了陳芷發來的微信,他點開照片,怔怔地看了良久。看得他心臟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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