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第 290 章(2 / 2)

重生之出魔入佛2 柳明暗 25257 字 6個月前

小沙彌原本已經瞪圓的眼睛居然又有擴圓的姿勢,他甚至禁不住大聲嚷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祖師你說謊了,你騙人!”

對於小沙彌的指責,可壽金剛絲毫不為所動,他還反問道,“我哪裡騙人了?”

小沙彌義正言辭道,“我什麼時候成了我們寺裡這一代方丈的,我怎麼不知道?祖師你不是騙人是什麼?!”

可壽金剛就答道,“上輩子啊。”

小沙彌臉色一滯。

上輩子?上輩子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可壽金剛想了想,又慢悠悠補充道,“也不單單隻是上輩子吧,這輩子你也是。”

小沙彌這下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了,他道,“就算上輩子我是,這輩子我也不是啊!我都沒領受方丈之位。”

可壽金剛道,“不,你有。”

小沙彌義憤問,“什麼時候?!”

可壽金剛答道,“就你剛到靜檀寺的時候。哦,那會兒你還小,約莫是記不得的,這個不怪你......”

小沙彌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可壽金剛看著小沙彌的樣子,哈哈暢笑出聲。

小沙彌看著可壽金剛這副全然掃去一切晦氣的高興樣子,禁不住也揚了揚唇角,但他還是哼哼兩聲,才低下頭去。

可壽金剛笑完,看著燈下拿著燈挑子撥弄燈芯玩的小沙彌,卻是道,“你要真想讓靜檀寺熱鬨起來,那可就得努力了。”

小沙彌撇了撇嘴,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如果要讓我靜檀寺似這妙音寺一樣熱鬨呢?”

“嗯......”可壽金剛拖長了聲音,作認真思考模樣,片刻後才道,“那大概就不能隻有你努力,還要有更多更多的靜檀寺弟子跟你一起努力。”

小沙彌歪著腦袋想了想,又問道,“那樣就可以了嗎?”

可壽金剛答,“啊,大概還不行。”

小沙彌眨眨眼,問,“那還差了什麼?”

可壽金剛見小沙彌如此執著地追問,就收了那副玩笑的姿態,認真答道,“還要有一個能順天意、得人心、通道途的扛梁柱。”

小沙彌半懂半不懂,但他想了想,還是儘力找了一個例子來問可壽金剛,“像淨涪法師那樣的?”

可壽金剛點頭,“對,像淨涪法師那樣的。”

小沙彌皺緊了一張稚嫩的臉蛋,沉沉歎氣,“那可不好找。”

可壽金剛也歎氣,“可不是麼?”

一老一小兩個僧人在燈下對著歎氣,也委實是夠逗人的。但就是這個時候,可壽金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頭往外間望去。

但外間有沉沉夜色,也有點點燭火,卻沒有他想找到的什麼人,想抓住的什麼痕跡。

可壽金剛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旁邊的小沙彌敏銳地察覺到可壽金剛這一刻的警覺,他倒也不怕,還順著可壽金剛的目光望了出去。

隻是連可壽金剛都沒找到人,他就更彆提了。

“是有人在外麵嗎?”壓根就沒甚發現的小沙彌低聲問自家祖師。

可壽金剛想了想,便就鬆了眉關。轉回目光來後,他對小沙彌搖頭,“應該隻是路過的。”

他這般說著,心裡又是歎氣不已。

整一座妙音寺裡,便是他自己數來,能有這份能耐的,除了那位淨涪之外再不會有其他人。

至於慧真,嗬,他要是全盛時期,或許還有這個本事,現在麼......

剛才不就是最直白的現實?

但可壽金剛又知道,方才路過的,誰都有可能,卻偏偏不可能是淨涪。

畢竟,這裡可是妙音寺。

“路過的?”小沙彌歪了歪腦袋,模樣格外的可愛。

可壽金剛見狀,又是手癢。

他也不按捺,直接伸手去在小沙彌腦袋上拍了拍,“嗯,應該是妙音寺的訪客。”

大概率還是來找那位淨涪的。

小沙彌乖乖地點頭,“原來是這樣。”

此時落在山門外的兩位法師不意這妙音寺裡除了淨涪和尚之外,竟還有其他人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一時也是往可壽金剛落腳的那處禪院看了過去。

到底還是實力上的差距太過懸殊,即便這兩位法師的目光落了過去,將可壽金剛與那小沙彌看得清楚,可壽金剛也再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隻是這兩位法師也沒有失禮,看過一眼之後,他們也就收回目光來了。不過這兩位法師除了看見可壽金剛之外,還順帶的看到了還在禪房裡心神混亂的慧真羅漢。

其中一位法師轉頭問旁邊站著半睡半醒的和尚,問道,“那邊的那兩位法師,應該都是在西天淨土佛國勝境裡修行過的,了章你認識嗎?”

了章和尚這會兒的眼瞼已經又垂下來了,但他還是答道,“有在諸佛法會時候見過幾麵,也不太熟。”

那位法師想了想,偏頭看向了章和尚,問道,“那邊那位孽障纏身、怨氣不去的,可是景浩界慧真?”

了章和尚眼瞼都不抬,就答道,“是他。”

如今的景浩界佛門,會有這般孽障偏還能被奉作上賓的,也就隻有這一位了,很好認,絕對不會認錯。

那位法師再往慧真羅漢那邊看一眼,然後就轉回目光來看了章和尚,搖頭歎道,“可憐。”

他為之感歎的這個人,可不是慧真羅漢,而是此刻站在他身邊,明明都快睡著了的了章和尚。

了章和尚不搭話,隻驚醒也似地晃了晃腦袋。

那位法師為了章和尚感歎過一回後,隨後又歎了一聲,“可憐。”

這一回,為的就不是了章和尚了,而是他自己以及接下來陸陸續續抵達的其他各法脈和尚們。

那位慧真當時事情做得毫不猶豫,現在後悔了來補過,那他得到些什麼待遇都是他該受著的,是他自己的孽障。真正可憐的是需要幫著勞碌補鍋的他們。

不,他們也還不是最可憐的。

最可憐的還是那些被他禍害了的人。

“可憐。”

那位法師沉沉歎了一聲,即便是此刻籠罩了整個景浩界天地的厚重夜幕,也擋不住他眼底麵上的悲憫。

就是這個時候,了章和尚終於動了。

他眼皮子動了動,最後猛地掀起。同時,他還伸手在臉上用力揉了揉,硬生生擠出幾分清醒來。

“你若是不願,現在回去換人還來得及。”了章和尚不看人,隻道。

“淨涪和尚這回隻邀了我,沒請你們,是你們自己要來的。”

那位法師聽見了章和尚這話,卻不生氣,而是大義凜然道,“淨涪和尚既在妙音寺舉行如此盛會,我等恰逢其時,又如何能夠甘心錯過?便是再勞碌,也是要來的。”

“為景浩界蒼生故,為我如今迷途中尋覓的法相一脈故,哪怕赴湯蹈火,我亦當義不容辭,何況隻是區區勞碌刑役?”

“你但再有此話,也不必在我麵前提起,否則我定......”

了章和尚斜了眼睛來看大義凜然的法師,涼涼問道,“你定如何?”

那位法師頓了頓,才道,“我定會與你好好分說分說。”

了章和尚險些沒能把持住,想要當場給這位友人一個白眼。

那位法師麵色卻是不變,隻左右打量著麵前這一座藏在夜幕中的山寺。

在他看來,這妙音寺確實算不上如何宏大,但卻已經有了一分氣象。

雖隻得一分,可能從這位曾遊走過諸多大、中世界的法師口中得到這樣的評價,也實在是相當了得的了。

他正要跟邊上的了章和尚說些什麼,但還沒開口,就立時收斂了表情。

這位法師麵上表情一旦收去,頓時周身就有一層慧光隱伏,意態更是端正肅穆。

總之,很能唬弄人。

了章和尚對自家友人這兩麵人的作態已經很是習慣,如今半點不為所動,隻將目光往山門處看去。

果然,那邊有一行人正提著燈籠往這邊來。

來人速度很快,過不得多時,他們就已經走下了妙音寺山門的長石階,來到了兩位和尚麵前。

了章和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為首的清源大和尚側旁的淨涪本尊,他笑了笑。

淨涪本尊先站出來,與了章和尚合掌一禮,道,“法師竟是這會兒就到了?勞法師久等,實在是失禮,還請法師莫要見怪。”

了章和尚搖頭,“是我等冒昧,深夜而來,還得請諸位海涵才是。”

如此客套了兩句,淨涪本尊就為清源、清篤等大和尚介紹了章和尚,等清源等大和尚跟了章和尚見過之後,淨涪本尊才看向站在了章和尚側旁的那位法師。

“這位是......”

了章和尚也幫著淨涪本尊介紹,“這位是法相一脈的濟案法師。”

頓了一頓後,了章和尚就看著淨涪本尊道,“除了我與濟案法師之外,稍後大概還會有幾位法師陸續趕來,如果不介意,還請你等早做準備。”

濟案法師就合掌與淨涪本尊一禮,“法相濟案,見過淨涪法師。聞聽法師在此界中主持法會,有意為此界佛修宣講正法,小僧不勝歡喜,未得邀請冒昧而來,還請諸位法師見諒。”

他說著,又往清源、清篤等出來相迎的大和尚拜了一禮。

淨涪本尊當即就笑開了,與了章、濟案兩位法師說道,“我妙音寺舉行**會,本就有意邀請各方同參善信,不過是因為我景浩界偏僻,又交遊不廣,才未曾遍邀各位同參。如今諸位法師遠道而來,我等再是歡喜不過,如何還有他言?兩位法師嚴重了。”

淨涪本尊之後,清源大和尚也是相差不大的言語。

雙方見過禮後,清源大和尚便領著一行人等,引著了章、濟案兩位法師往寺裡走。

不得不說,這會兒清源大和尚心裡是止不住的慶幸。

得虧剛才淨涪師侄叮囑過他,得虧他沒拖延,立時就去辦了,否則這絕不能被怠慢的兩位還不知怎麼安排呢。

到底是深夜了,有許多的不便,淨涪本尊陪著清源、清篤等許多大和尚一道,將了章、濟案兩位安置在清源大和尚半個時辰才拾掇出來的禪院裡後,就離開了,隻約定明日再來拜訪。

濟案法師在安置他的禪院轉了一圈後,就溜達到了旁邊的禪院去,全不顧此刻臉色困頓到幾乎能埋頭就睡的了章和尚。

了章和尚都懶得說濟案法師了,由得他在禪院裡這裡轉轉那裡逛逛,自己在案桌前支棱腦袋。

濟案法師將裡裡外外轉過以後,才回到案桌這邊,在了章法師對麵坐下。

“我才剛看了,”他說道,伸手去摸案桌上的水壺,果然是熱的,“你我的禪院是前不久才準備出來的。”

他頓了一頓,道,“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時辰。”

濟案法師說完,禁不住讚歎道,“這一位淨涪法師,實在是神通了得。”

明明他與了章是深夜裡突然而至,妙音寺這裡卻色色安排周到,沒有一處怠慢的,想也知道是誰的功勞了。

雖說這位濟案法師連連讚歎,但眼底裡比讚賞稍淡些許的,卻是慎重。顯然,對於那位能夠提前察覺到他與了章蹤跡的淨涪和尚,他還真不能自恃出身俯瞰著來。

就算那位淨涪和尚還不能太過準確預見,也是一樣。

了章法師倒不太在意這些。

要說對於這位淨涪法師的手段,他早就領會過了,如今這些,都未曾超出他的預料之外,又何必做出驚態?

他眼皮子都不掀,隻咕噥著道,“你就隻看到了這一些?”

濟案法師見了章法師這般應對,不禁眯了眯眼睛,忽然問道,“說起來,了章啊,我也隻聽說你答應了這位淨涪法師的邀請,可還沒聽你提起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這位淨涪法師呢。”

“今日裡正得閒暇,不如你給我細說細說?”

了章法師一動不動,恍似已經睡死過去了。

濟案法師也不急,自己撿了一個茶盞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拿這熱水潤了喉以後,他才開口喚道,“了章,了章,了章......”

濟案法師的聲音在禪院裡聽著,是放得極低的,起碼傳不到禪院之外去。可落在了章和尚耳裡,卻是獅吼之聲,彆說了章法師如今隻是被睡意引領,將將入夢,便是他真死了,怕也得被這叫魂一般的聲音喚醒過來。

沒奈何,了章和尚隻得掀起半邊厚沉的眼皮,看了濟案法師一眼。

倘若他這回不順了濟案這個友人的意,今夜裡他是彆想睡了。

了章和尚一眼看來,便有一股淺薄睡意絲絲纏上濟案法師的心神。

這是了章和尚的神通。

濟案法師沒有拒絕,放開心神,讓自己的心神順著那股淺薄睡意的牽引,進入到了一處夢境之中。

見得濟案法師終於消停下來,自家耳根清靜,了章和尚滿意地勾了勾唇角,枕著雙手在這案桌上就睡了。

於是,這兩位被清源等一眾妙音寺大和尚慎重招待,處處周全,唯恐哪裡招待不到的**師,就這樣錯過了雲床、蒲團,在案桌上便睡了過去。

尤其濟案法師在睡去時候,手上還拿著一杯熱水。

幸而濟案法師與了章和尚相熟,也很是了解他的神通,在自己趴下去之前,他還是有將手中拿著的那盞熱水及茶壺挪開,成功避開那個被熱水澆頭的結局的。

不過與其說了章和尚為濟案法師準備的是夢境,還不如說是一段記憶。也不是旁的,就是了章和尚在玄光界與淨涪佛身巧遇,了章和尚找上淨涪本尊以避免誤會卻被淨涪本尊邀請來參加**會的那一段經過。

那一段記憶不算太長,濟案法師卻在夢境裡停留了許久,才脫離了夢境。

醒來以後,濟案法師又重新撿起那杯已經冷卻了的茶水,拿在手裡慢慢啜飲。

深夜本就寒氣重,再啜飲這失去了溫度的茶水,任哪個體溫正常的活人來,得到的都隻是一陣陣的涼。但濟案法師卻不覺得寒,隻覺得自己的頭腦越發的清醒。

而在這樣清醒的腦袋裡,卻也有一個越發深刻的認知快速呈現。

--這位淨涪法師,最好交好。倘若不能,就必得以雷霆之勢泰山之力鎮殺,絕對不能給他留一點轉圜的餘地。

濟案和尚方才這般想著,自然而然放開的目光就落到了對麵仍是自在酣睡的了章和尚,眼神一凝後,竟是自個兒就笑了起來。

雖這位淨涪法師手段確實驚人到讓人忌憚,但倘若能為友,卻又會能讓人真心信重倚賴,而如今,他們就走在了交好的路上,倒也不必太過著緊。

不然,錯了分寸弄巧成拙,那可就虧了這一段緣法了。

儘管先前濟案法師沒有回答了章和尚最後那一個問題,可事實上,在踏入景浩界開始到如今他坐在這座禪院裡,看在眼裡的還真不僅僅是那位淨涪和尚的手段,還有他在這妙音寺乃至景浩界的地位以及......

妙音寺諸位大和尚們對這位淨涪和尚的信重。

是全心全意的、不帶有太多雜質的信重與仰賴。

那是何其可貴的心意。

而濟案和尚在為這份心意讚歎的同時,也看見了淨涪和尚對妙音寺諸位大和尚的回應。

這才是濟案和尚在見識過淨涪本尊手段後,仍然存了與他結交心思的根本原因所在。

是因淨涪和尚可交可信,濟案和尚才起了意的。

濟案和尚在案桌邊上坐了一陣,將一盞冷水飲完,就施施然起身,徑直走入內間,稍作休整後就上床睡了。

全不在乎這禪院是清源大和尚給了章和尚準備的,甚至半點不在意了章和尚這個真正的主人趴在案桌上枕著自家手臂睡得委委屈屈,他自個躺在被褥裡睡得舒服而愜意。

雖則妙音寺裡的這些客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波折,但總體來說,妙音寺暫且還算是安穩,可同一夜裡招待不速之客的左天·行及留影老祖,心情就完全跟美妙夠不上邊,甚至能夠說是惡劣。

也是,任誰在自家宗門裡安安穩穩地理事修行,忽然被人找上門來劈頭蓋臉一頓教訓,誰的心情都好不了。

不論是養尊處優許多年,早已無人膽敢對他這般囂張的留影老祖,還是順天地大勢起伏的左天·行,都險些氣炸了肺。

倘若不是來人的實力確實不是他們能夠反抗的,早在那些人氣勢鎮壓下來時候,他們就直接動手了,還用得著被人要去半條命。

但技不如人,若不想丟去小命,就得低頭,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左天·行與留影老祖都隱忍了下來,到得那些人離開,他們兩人才湊到一起。

幾乎是一碰麵,左天·行與留影老祖就發現了對方身上浮動的氣息。

“你那邊來人了?”

“也有人去找你了?”

話一出口,兩個人就都沉默了。

夜色很沉,但左天·行與留影老祖的臉色卻比這夜色還要沉。

“他們剛走。”左天·行先道。

留影老祖也道,“看來,他們是一樣的目的了。”

“淨涪在妙音寺那邊舉行**會,有意重新調和景浩界佛門。”左天·行道,“本來就聲勢煊赫的佛門再經他這麼一調和,佛門各法脈力量必定有所融彙,哪怕是部分,顯然也不是我道門或者是你魔門能夠抵擋的,他們如何能不急?”

在左天·行沉默的這一會兒,留影老祖接過他的話道,“其實這還隻是尋常,他們都知道我魔門與你道門同樣在儘力整合力量,隻要給我們時間,未必不能將丟失的優勢再找回來。”

“關鍵在於,傳言中將會參與妙音寺法會的那位了章和尚。”

留影老祖說完,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這兩位道門與魔門當前的真正巨擘,此刻竟是相顧無言。

沉默許久之後,左天·行才扯了扯唇角,道,“他們或許在意那位了章和尚,但他們更在乎的,氣其實還是一個猜測。”

“他們在猜,這位要參加妙音寺法會的了章和尚,是不是代表著什麼。”

譬如,西天淨土佛國勝境是不是打算扶持妙音寺?

又譬如,如果西天淨土佛國勝境真有這個打算,那麼靈山勝境呢?東方淨琉璃佛國勝境呢?

如果西天這三大佛國勝境都有這個打算,那麼景浩界是不是會成為三大佛國勝境鬥法的地方?再有,倘若景浩界真的淪落成為佛門鬥法之地,那這個世界裡,還會有他們道門、魔門的立足之地嗎?

前麵的那個猜測倒也還罷了,真正讓左天·行與留影老祖心頭惴惴的,卻是後麵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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