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第 295 章(修bug)(1 / 2)

重生之出魔入佛2 柳明暗 25297 字 6個月前

在三論一脈的為相法師之後,第五日登上法台的是出身天台一脈的寂源法師。

寂源法師坐在法座上,目光往下一掃,又笑了起來,“今日已經是法會的第五日,按照妙音寺諸位同參的安排,這日就輪到小僧我來了。”

“想來諸位中已經有人打聽過我了,但我想著既然坐在了這法座上,還是得正式與大家認識一下。”

比起前麵**的了章、濟岸等法師來,這一位寂源法師給人的感覺又更親近平和一點,看著就覺得像是從他們這些人中走出去似的。

“我法號寂源,乃是佛門天台一脈。”寂源法師頓了一頓,又說道,“我們天台一脈,和前幾天大家知道的淨土一脈啊、法相唯識一脈啊、三論宗一脈啊,比不得。”

寂源法師完全無視了下方廣場中眾人的驚訝,連帶著也將邊上了章、濟岸等法師的古怪表情順道忽視了,隻道,“哪裡不一樣呢?”

“因為我天台一脈祖師的來頭,比不得人家的祖師啊。”他似真似假地歎了一口氣。

“看看,淨土一脈的祖師是世尊阿彌陀,法相唯識一脈傳自未來佛祖彌勒如來,三論宗一脈祖師又是龍樹菩薩師徒......我們天台一脈的祖師呢?隻是婆娑世界中居住在一處名為天台山地方的僧人,隻有一個普普通通的智者名號。”

“這要怎麼比?這能怎麼比?”

“比不了的。”寂源法師搖頭晃腦道。

但寂源法師越是這般說,廣場上許多人的表情就越是嚴肅,聽得就越是認真。

無他,隻看如今這位出身天台一脈的法師能與其他出身顯赫、來曆非同尋常的法脈和尚談笑風生,相處和諧,便也該知道不論天台一脈初創時候是什麼情況,現在也絕對不會比其他法脈差到哪裡去。

而且,似天台一脈這樣在先天有差的情況下還能迎頭趕上、並駕齊驅的,不是才更可怕嗎?

看看景浩界中先前聲威赫赫的天靜寺與如今掀起一方風雲的妙音寺,是不是就能理解天台一脈與淨土一脈、法相唯識一脈及三論一脈的關係了?

寂源法師似乎知道法會上眾人所想,“雖然我天台一脈在來曆上是拚不過人家的,但大家都是知道的吧,後生......也有後生的好處啊。”

他道,“前人所走過的道路與留下的經驗,可都是後輩的資糧。我們祖師彆的或許比不上諸位祖師,但在推陳出新這一點上,我家祖師可是不肯認輸的。所以......”

寂源法師對著下方廣場眾人眨了眨眼睛,“我天台一脈的智者祖師,卻是總結了淨土一脈、法相唯識一脈、三論一脈等等佛門諸法法脈的思想,然後將我佛門教義進行調整,梳理、組織,最終發展成大乘圓教理論。”

將諸法脈思想係統總結,統一融彙成自己的法脈理論......

天台一脈祖師智者這種作為,哪怕淨涪佛身先前就有所了解,這會兒寂源法師在此簡單說來,他還是忍不住肅然起敬。

此事說起來簡單,但要真正做到、做成可不容易。

寂源法師目光輕輕收回,手往袖袋裡一抹,就捧了一卷書冊出來。

旁人隻當平常,但了章、濟岸等諸位法師看見,臉色都變了一下。

他們快速交換著眼神。

好家夥,寂源將他們天台一脈裡的鎮脈一典都掏出來了......

諸位法師想是這樣想的,但即便是他們,目光掃在被寂源法師捧在手裡的那卷書冊後,也是掩不住的敬慕尊崇。

寂源法師將這卷書冊放到了身前,然後抬手一點書卷,書卷上的文字便即亮起,然後又從書卷掙脫出來,在空中載沉載浮。

淨涪佛身抬眼看去,看到那文字,忍不住眉目一跳。

無他,因為這樣一卷書冊給了淨涪佛身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隱隱生出一種預感。

果不其然,那些在空中載沉載浮、自帶華彩的文字很快無形崩散,化作一片無形光幕,光幕中映照出一人,演繹著他的修行之路。

淨涪佛身看見,麵色就平靜下來了。

果然是一部話本。

似這樣的話本,他手裡也有一部。不過是主角不同、內容不同而已,手段卻是相似的。

大概,天台一脈還與那位道主有些聯絡。

不過淨涪佛身也隻是隨意地那麼一想,便儘數撇開,隻凝神看著光幕中演繹出的那人,看他修行參悟,見證著他從一位小沙彌開始,一步步成就一方法脈的經曆。

被震撼住的,絕對不僅僅隻有淨涪佛身一人。

自光幕正式演化開始,原本就安靜認真的眾人眼底地亮著一片微光。

雖然這裡絕大多數的人都僅僅是倒映著這位天台一脈祖師身上的光,但也有些人是被這位祖師點燃了胸中的意氣而燃起的光。

這些人哪怕不多,甚至隻有寥寥幾人,與數目龐大的絕大多數人完全不能比,輕易就能被人家淹沒了去。但就是這寥寥的幾個人,才回成為景浩界佛門未來真正的扛鼎人物。

因為他們的光從他們的心、意、神起,他們有著開辟一道的勇氣。

而這勇氣,就是所有一切開始的資格。

光幕演化到最後,停在了一幅人像畫上。

法師披袈裟坐於樹下,細長眼睛眸光淡淡,自然而隨意。

等這一幅人像畫出現在法台上,寂源法師從座上站起,合掌躬身與這人像畫一禮。

廣場中眾人也都從座中站起,或懵懂或恭敬地合掌躬身作禮。

無形的光幕便再度崩散,凝聚成一個個似星子般載沉載浮的文字跌落在那空白書卷上。

寂源法師這才伸出手去,將那冊書卷接住,收回袖袋裡。

“祖師以《法華經》發展大乘圓教。”寂源法師道,“所以今日,我將在這裡為諸位講《法華經》一卷,望諸位細聽。”

說完,寂源法師等廣場上的眾人重新安坐後,果然就結說法印,選了《法華經》的一卷與眾人慢慢說來。

淨涪佛身在法台一側聽著,麵色平靜。隻有周身不斷翻湧的氣機才表明了他此刻的狀態絕非他人麵上所見那般緩和。

天台一脈歸屬大乘圓教,而大乘圓教的教義則是一心三觀、三諦圓融......

對於分化三身修行的淨涪來說,天台一脈對他的助益,其實遠勝於前幾日開講的淨土、法相唯識及三論法脈。

天台一脈甚至還有很大可能會成為這一場法會上,被淨涪汲取最多養分的那個佛門法脈。

是以這一場法會結束時候,幾乎每一個人都能看見淨涪佛身麵上的意猶未儘。

了章、濟岸等諸位法師齊齊看向了麵上帶笑的寂源法師。

寂源法師臉上笑意加深,他合掌向諸位法師躬身,連聲道,“僥幸,僥幸......”

了章和尚一麵用力揉揉自己的臉,將那濃重的睡衣按壓下去,一麵道,“這可不是僥幸。”

雖然了章和尚沒有說得太透,但其他法師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僥幸,而是必然。

這位正在從景浩界這樣的小世界走向諸天寰宇的淨涪法師的身上,有與那位從婆娑世界五台山走出、近乎白手興家創出一片家業來的智者大師相類的東西。

不,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一類人。

寂源法師嗬嗬笑著,似乎對了章和尚的說法沒有太多的意見。但這幾位法師卻又知道,寂源法師這會兒不太高興。

當然,寂源法師不是對淨涪法師有意見,又或者說否認淨涪法師的資質與天賦。

都沒有。

寂源法師不是在針對淨涪法師。

而是對於寂源法師這樣的天台一脈法師來說,他們的智者祖師才是這天上地下一等一的人物,哪怕是遍數西天諸多勝境,也少有能夠與智者祖師相提並論的人物。

這一點,光隻看天台一脈將智者祖師的傳記奉為他們那一脈的鎮脈一典就能看出來了。

寂源法師又嗬嗬笑了一會,才跟著其他法師一道離開這個法場了。

淨涪佛身依舊沒有回去,還坐在他的位置上,閉目入定,全力消化所得。

沒有人來打擾他。

所有與他相熟的人遠遠往他這邊看得一眼後就離開。,連靠近都沒有,就更莫提什麼打擾了。

菩提樹幼苗仍立在他身後,安安靜靜地做一棵樹。

待到淨涪佛身從定境中醒轉過來時候,已是半夜時分。這個時候,還似淨涪佛身這般留在廣場上的人也沒有幾個了。

白日裡坐了近十萬人之數的廣場如今就隻剩下這一列列擺放得整齊的蒲團和寥寥幾個人影,不可避免地就顯出了三分疏獷的涼。

淨涪佛身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在左右轉了一圈,稍稍活動過身體就停了下來。他抬頭,望向頂上天穹。

這日夜色極好,皎潔圓月懸在天上,有淡雲浮轉,有星子點綴,連那無邊無際的夜空都比往日多了幾分生機與熱鬨。

淨涪佛身看看那月,看看那星,半響後忽然低聲道,“我想去婆娑世界一趟。”

菩提樹幼苗不太驚訝,順著吹來的夜風搖晃著樹冠,隻問淨涪佛身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呢?”

淨涪佛身沉默許久,才道,“總得將手頭上的事情都解決了再說吧。”

菩提樹幼苗道,“那看來是要很久了。”

頓了一頓後,菩提樹幼苗又道,“那正好,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再翻一翻資料,好為日後做準備。”

淨涪佛身不說話了。

菩提樹幼苗也沒有打擾淨涪佛身,同樣安靜了下來。

時間流轉著,便到了翌日清早。

法會依舊按時由淨音主持著開始。

這一日在法座上坐下的,就是華嚴一脈的遠藏法師了。

遠藏法師麵相在諸位從天外而來的法師裡最老,他麵上額角堆滿了額角,身體也是自然佝僂,行動間顫顫巍巍。若換了個地兒,旁人說他是凡間哪一處的老朽也不會輕易有人質疑。

隻遠藏法師麵相看著雖然衰老,身體氣息也隱隱透出幾分朽敗之意,看得人心驚膽顫,但倘若有人願意定睛去仔細看他的眼,卻也還是能從那雙蒙著一層白翳的眼睛裡看到透亮清澈的光。

遠藏法師在法台上安坐後,眯著眼睛細細打量了下頭一陣,才開口道,“老僧法號遠藏,出自華嚴一脈。”

他說話中規中矩,不似先前的諸位法師那般輕易就能吸引住廣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他們能夠更耐心、更仔細地聽他說話,所以在遠藏法師剛剛開始時候,哪怕廣場裡的絕大多數人都暗下提醒過自己要認真,但還是控製不住地散漫開去。

遠藏法師並不著急,依舊不疾不徐地說著話。

“我華嚴一脈呢......你們聽也知道,總是跟《華嚴經》脫不開關係的。”他道,“不錯,我華嚴一脈的根本經典就是《華嚴經》。”

“稍後,我會與你等開講《華嚴經》一卷。不過不用著急,現在請先聽我說說華嚴一脈......”

“在我華嚴一脈看來,我佛門若以教論,則有五教。以理論,又有六相、十玄和三觀。”

眾人漸漸提起了興趣。

華嚴一脈看來,佛門若以教論,有五教?昨日天台一脈的寂源法師可是說過,他們天台一脈將佛門劃分成四教。

多了一教......

遠藏法師似乎是知道場中眾人想的是什麼,他也果真就說到了這一點,“前日......”

“我華嚴一脈劃分的佛教比起天台一脈來,多出了一教。這一教被我華嚴一脈定名為頓教。”

說到這裡,遠藏法師頓了一頓,才又道,“若按我華嚴一脈劃分,事實上,妙音寺所歸屬的禪宗一脈,他們所修的禪定之法,也是一等一的頓悟法門。”

“所以,妙音寺也屬頓教一席。......”

等介紹過華嚴一脈的理論之後,遠藏法師果真就挑了《華嚴經》一卷出來,與先前那幾位法師一般,結說法印宣講。

遠藏法師說法時候,《華嚴經》經文化作文字,從他嘴邊飄出,又在他身前演化天地寰宇,時空命運,諸般因緣果會,又有三世諸佛、十方菩薩、大千聖眾、法界眾生隨出隨沒,巍峨堂皇。

那萬千氣象甚至蔓延擴散乃至是融入了整個菩提勝境,幾乎將菩提勝境也換了一處天地。

這一刻,他似乎引領著所有人,透過另一種角度重新看見這一個瑰麗的諸天寰宇。

而這個此時倒映入法場所有人的天地,與法相唯識一脈兩位法師引領著他們看見的,卻又很是不同......

淨涪佛身也依舊專心致誌地聽著,將所有一切能夠觸動他的部分深深記下,包括他所能體悟的那些,也包括以他當前實力還不能真正觸碰到的那些。

遠藏法師講完一卷《華嚴經》下台後,也迎上了其他幾位法師的目光。了章、濟岸等幾位法師隻看他一眼,就笑著收回目光。

他們看向了出身律宗一脈的素輕法師,“如今我們這幾個人都已經宣講過了,還沒有上台的,就隻剩下你了。是明日吧?你想好明日裡是怎麼個章程了嗎?”

素輕法師的法名聽著很是不錯,但......他這個人與這個法名看著很是不合。

這種不合不是體驗在素輕法師的五官甚至是儀態上,而是素輕法師他整體給人的感覺。

單從五官上看去,素輕法師的長相也是偏柔和乾淨的,甚至還有些少年感。當然,他這張臉從稚嫩程度上來說,是比不過清源法師那張娃娃臉的。

如果清源法師的麵相看著是個稚童,素輕法師就是個柔和乾淨、清新明朗的少年。

若從一舉手一投足的儀態上來看,素輕法師動作、姿態也帶著點隨意,沒有任何過分的刻板。

五官與儀態分開來,素輕法師是怎麼都與他這個法名相稱的,可合起來看,卻就是南轅北撤的感覺了。

素輕法師點點頭,道,“差不多了。”

了章、濟岸等法師看看他,也笑道,“那我們就等著了。”

素輕法師出身律宗一脈......

當他端坐在法座上,麵對著廣場上眾生說明這一點時候,廣場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明顯地愣了愣,好容易回過神來後打量過他,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素輕法師不以為忤,甚至早有預料了。

所以在說明這一點之後,他就沉默著不說話,隻看向下首,卻是他空出了這一段時間來給他們接受這個信息的,也好平複心情。

素輕法師的目光在妙安寺與妙理寺眾位大和尚身上停了停,半響後又挪開。

少有人知道,這一刻看向那兩處位置的素輕法師微微搖了搖頭。

妙安寺與妙理寺,是在這景浩界中勉強與他們律宗一脈沾上邊的。

所以說勉強,是因為不論是妙安寺還是妙理寺,他們的修行都顯得太過雜亂,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不成體係也就罷了,還都是淺嘗即止,沒有任何更深入的研究與理解。

但這還不是最讓素輕法師為難的。

真正讓素輕法師為難的,還是妙安寺與妙理寺之間不太明顯卻確實存在的隔閡。

這種隔閡不僅僅隻是源自於兩座管轄一地的兩座大寺間的隔閡,而是更深處的、自他們寺裡先祖開始就已經深深紮根下來的齟齬。

想要讓他們合作,為求自保,可以。但想要將他們整合成一脈,除非花費上千上萬年的時間調和,否則不行。

就是那般根深蒂固的齟齬。

素輕法師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淨涪佛身的麵上,但很快,他就又挪開了。

也不行。

不是淨涪法師不好,恰恰相反,他很好。

淨涪法師處處都很好,隻一點不好,他歸屬禪宗一脈。

不是他律宗的。

素輕法師輕輕低眉,但麵上也不見太多愁色。

反正律宗一脈其實沒有根本經典,因為律宗的出現,本來就不是似其他各法脈一般,因研究、修行某一部或幾部經典而彙聚一處的同參。

律宗的地位極其特殊,這種特殊地位從一開始就存在了。

素輕法師等了一等,等大部分人都回過神來,他才開口宣講道,“我律宗一脈自佛門有僧人以來,便已經成形,......”

素輕法師沒有宣講哪一卷佛經佛典,他與法會上眾人解說的是律宗一脈的誕生、成形與修行,講講他們的日常修行生活,講講他們布置儀軌、負責授戒種種安排時候的趣事。

他似乎就是在閒聊家常,但神奇的是,所有人跟著他真正地了解了律宗一脈,了解了他們每日、每月甚至是終生持守的戒律與條規的意義。

--往常時候,他們絕大多數都隻是下意識地去恪守,習慣地按著戒律、教條行事,卻鮮少有人願意去仔細思考著一條條戒律、條規中體現出來的用意與作用。

很多人漸漸地放鬆下來,聽著素輕法師一條條地將許多戒律、條規列舉,引經據典地解說。慢慢地,他們竟品出幾許玄妙來。於是,他們的臉色也變得更凝重了。

淨音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一麵聽著素輕法師講解,一麵暗下思忖,更對照著妙音寺的情況,淨音心裡的明悟越漸清晰。

如今的妙音寺與初初立寺時候的妙音寺有很大的區彆與變化,確實是時候修改某些規矩了。

淨音這般想著的時候,法會的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

素輕法師最後總結道,“......我佛門戒律並不死板,所以不能死守條規與戒律,還得靈活應變,才能方便修行,利益四方。”

“當然,”他加重了語氣強調,“根本戒律卻是例外,它是絕對不容更改變化的。”

說完,素輕法師合掌唱了一聲佛號,才下了台去。

這一日的法會也就結束了。

素輕法師與了章、濟岸等幾位法師相攜離去時候,他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果然便看見了廣場裡所有人麵上的凝重與躍躍欲試。

他眼底快速浮起一絲笑意,連帶著腳步都輕快了稍許。

儘管妙安寺和妙理寺關係依舊生硬,一副井水不犯河水你我兩不相乾模樣,但素輕法師看見景浩界諸位佛門同參對佛門戒律、條規的思考,還是很高興。

了章、濟岸等幾位法師自然也看出了素輕法師的好心情,他們暗下笑了笑,一麵往外走一麵說話。

“素輕,你這一回可真是夠清閒的啊......”

“沒有太清閒,和往常時候差不多。”

“原來素輕你平常時候都是這樣的,那我倒是不羨慕了......”

了章、濟岸等諸位法師離去以後,淨涪佛身也還是沒有離開,他仍然閉目坐在蒲團上,心頭有許多靈光閃爍。

持守戒律,約束的不單單是心性與欲·望......

戒律,也是道途上的邊線。若是能持守戒律,那便是走在道途上,若不能,那便是偏移了正道......

戒律,雖是昔日世尊阿彌陀定下,但戒律不該隻是世尊阿彌陀定下,它還該是修士個人心頭確定的界線,是錨定的道標......

戒律在某種程度上,還代表著底線,是本我所能承受的極限所在......

諸般感悟在淨涪佛身心頭流轉時候,有一種明悟也在漸漸變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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