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2 / 2)

如果再不砍柴火,還沒等來趙父趙母的說教,就先被劉蘭秀先嘮叨一頓。

‘呸呸’粗魯的往手心呸上兩口口水,用力搓搓拿起大鐮刀向著無用多餘容易生長的樹砍起來,一下兩下三下砍斷了,趙國生用力的把砍斷的樹木從樹枝樹刺交纏中拖出來,放在空地的另一邊曬著,然後又繼續下一棵樹。

“鏘鏘鏘,砰砰砰,當當當”寂靜的深山中傳來一陣陣零亂毫無節奏的砍柴聲,這邊傳來一陣陣聲音,那邊發出三兩下聲音,錯落有致的奏著一首不知名的樂趣。

這年代的人比較樸實,為了不必要的紛爭,每家都會很有默契的在砍柴火前分好區域,誰家砍的柴火就誰家的,一般不會有人錯挑彆人砍好的柴火。

當然也有那種‘黑心腸’的人,為人懶惰又愛貪便宜,故意挑彆人家的,被發現了就有一句誤挑一笑而過。

不過,這種人少。

就像農村裡常說的那樣,誰家丟了東西,是自己村裡人偷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鄰村或半生半熟的人偷的可行性大。

誰都要臉麵的,一個村裡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死後都在村裡祠堂抬出去的,你要是敢做的太過火,小心死後沒人抬。

已經習慣這種粗活的趙國生現在很適應,滿是厚繭的手心握著大鐮刀用力砍也不見摩擦出血泡和疼痛,唯一不適的就是彎腰久了,痛。

“國生,真有野雞啊,你看。”大猴子精神抖擻的手裡捉著兩隻野雞笑眯眯的說。

完全沉浸在砍柴這行勞作中的趙國生根本不知道大猴子什麼離開的?稍稍疑惑的看了下,頓了會說:“那晚上我們有口福了。”

“待會回去的時候,我們把這兩隻野雞藏半路上的草叢裡,晚上我們哥幾個偷偷的在外麵烤著吃。”大猴子皺著眉頭想了會說。

潛意識裡,他們幾個不想告訴家裡的女人,烤野雞、叫花雞在那些女人看來是浪費糧食,知道了少不了一頓數落,耳根子清淨不了。

“嗯”

趙國生用那砍了柴火沾的黑乎乎的手摸著下巴,心想,晚飯是不是吃少一點?

一邊想著後世的路邊燒烤,一邊心猿意馬的順手砍過一根長藤,使勁的用力揉搓著長藤變柔軟著捆綁著成堆的柴火,緊緊的用腳踩上去,使其長藤捆綁的更緊,不留任何空隙。

很快,捆好的一擔柴火已經挑在趙國生肩上了。

長期來相伴而行形成的默契,在差不多的時間,一行人都挑著一旦柴火出現在山腳下往回走的岔路上。

幾個大男人被重重濕柴火半壓著,駝著腰看著大猴子扁擔上綁著兩隻野雞,腰不酸了,背不痛了,呲咧著嘴,心滿意足的相顧一笑。

踏著映紅的陽光,吹著春風,不自覺的裹緊了棉襖,夕陽把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配合著肩上的那擔柴火,形狀形容不出怪異。

“回來了,國生?今天砍了多少柴火?明天需要我一起去挑嗎?”劉蘭秀收著還未完全乾透的床單被套笑著大嗓門問。

“等太陽曬幾天再去挑吧。”努力九十九,就差一步了,趙國生咬著牙吐詞不清的說。

越是要馬上到家,可以卸下肩上的重物了,趙國生卻越發覺得沉重,想歇氣。

身體能負擔這擔重量,心理作用暗示著趙國生腰酸背痛,要休息。

大抵是半道上歇氣數次少的原因,有著好幾個同齡聊得來的同伴,趙國生不好意思單獨一個人留在後麵休息,一直咬著牙緊跟他們的腳步。

“那也行”劉蘭秀無所謂聳聳肩。

家裡的柴火還能堅持十天八天的,不急於這一兩天,反正柴火也要稍微乾一點才能用來燒火,不然太濕了燒不燃,再說濕柴火太重。

晚飯後,趙國生三心二意的有點漫不經心,想著用一個什麼借口出去,沒注意認真聽劉蘭秀嘴裡說什麼。

“國生,我說話,你聽到了沒?”半天不見趙國生回應她,劉蘭秀絲毫不客氣的輕踹他一腳,試圖引起注意。

趙國生:“······”

“你說,我聽著”被踹了一腳的趙國生隔著厚棉褲條件反射的揉著,馬上討好的笑著說。

“我說明天開學,是你帶孩子去學校報名,還是我去?”劉蘭秀蹙著眉頭不高興的重複一遍。

其實今天學校就開始報名,他們家離學校近,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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