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開心,雙眼都氣得隱隱泛著水潤,賀蘭涯仍然不疾不徐道:“你會打理嗎?這種事我可以做。”
慕星遙的確不會處理,她也確實太久沒吃肉,把兔子遞給賀蘭涯,又去拿了個接臟東西的碟子來。
賀蘭涯提著兔子,慕星遙環顧四周,這幾天她損失了許多釵、簪,要是打理兔子也要耗費一隻釵也太浪費了。
慕星遙戳戳賀蘭涯,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你可以用你的劍來處理這隻兔子嗎?”
賀蘭涯慣常用劍,他的劍向來隻殺人,不是菜刀。
賀蘭涯好像又沉默了,慕星遙趕緊說服他:“我知道你是劍修,唉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劍修,反正我基本看你用劍,我知道劍修都很寶貝自己的劍,但是你想想,用劍殺人是剝奪生命,而用劍處理這隻兔子,能夠讓我們兩個都吃飽,你的傷也可以好得更快。”
“從意義上來說,用劍處理兔子比用劍殺人更富有意義和價值。”
賀蘭涯不理她的巧舌如簧,“可以用劍,但現在無法召出來。”
他的劍在劍府,沒在他旁邊。
慕星遙垂頭,她把這茬兒給忘了。果然,賀蘭涯現在除了打打下手外,什麼都做不好,處理兔子都不像曾經那樣完美。
慕星遙選擇不說出來,免得賀蘭涯傷心,影響傷口恢複。
她拿出一隻釵,遞給賀蘭涯:“給你,省著點兒用。”
很快,兩人把兔子吃了個精光,慕星遙擦乾淨手和嘴,滿足地、毫不衛生地在床上一躺:“好飽,湯也不錯。”
賀蘭涯同樣坐在床上,沒辦法,山洞裡就這麼一張床,讓賀蘭涯躺地上吧,不利於傷口恢複。讓慕星遙自己躺地上吧,她會更難受。
因此,兩人這幾日都是同床共枕。
慕星遙愜意地數著山洞上空的藤蔓葉片兒,對賀蘭涯自誇道:“這幾天我照顧得你不錯吧,其實我並不是不能獨立生活。對啦,你明天想吃什麼?”
賀蘭涯敏銳地注意到她這個問題。
想吃什麼,說明她有了選擇的餘地。
而且,比起前幾日每天蔫兒噠噠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打來獵物,現在慕星遙自信了許多,仿佛一定能打來獵物。
賀蘭涯隻道:“你不可能每天都能撿到兔子。”他半垂眼眸,“能撞在樹上撞死的兔子,可能是腦子不好,少吃為妙。”
慕星遙現在吃飽喝足,半點沒聽出言外雅意,打了個嗬欠:“我要睡個午覺,除開你傷口痛之外都彆叫我。”
賀蘭涯嗯了一聲。
她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連一點輾轉都沒有。
和賀蘭涯住進山洞的第五日,慕星遙又出去打獵。
今天,她又帶回來一隻兔子,兔子身上戳了個箭傷。
賀蘭涯看了一眼,撥開兔子身上的毛,淡淡說了句:“不是致死傷。”
慕星遙跟著探頭一看,然後劈手奪過兔子,順便指責道:“你乾嘛?每次吃個兔子你都要看來看去,要數出它們生前有多少根毛嗎?”
她生氣地斬釘截鐵道:“這隻兔子其實也是撞暈了的,我懷疑是昨天那隻兔子的親戚朋友什麼的,它聞到了那隻兔子撞在那棵樹上的味道,跟著就撞上去了,說不定還是殉情!”
“你快處理,一會兒炒來吃。”慕星遙生氣地把兔子塞給賀蘭涯。
賀蘭涯沒說話。
第六天,慕星遙仍然出去打獵。
今天,她帶回來一塊野豬肉,不是一整隻,而是一塊。
賀蘭涯陷入沉思,慕星遙麵無表情:“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這隻野豬當然不是我殺的,我見到一群野狼正在啃食一隻野豬,我就過去一個滑鏟……啊不,就是過去一個火箭嚇走狼群,然後飛快割了一塊完好的肉回來。”
第七天,慕星遙再度出去打獵。
酒用完了,現在天氣大,賀蘭涯的傷口每天都最好用酒擦一下消毒殺菌。
慕星遙帶回了一竹筒酒和一份肉。
這次,不等她開口,賀蘭涯就冷冷道:“這片密林雖然人跡罕至但也不是全無人族蹤影,一些隱士在地下埋了酒,今天被你找到了。”
慕星遙掙紮一下:“……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隱士埋的,反正被我挖到了。”
賀蘭涯冷笑一聲,什麼話也沒說。
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
慕星遙發現,賀蘭涯不吃肉了,他隻吃野菜,大多數時候野菜都不吃。
問他,他就說現在的情況,食物雖然能加快他傷口的愈合,但不是必需品。他不吃那些肉,讓慕星遙多吃一點。
而且賀蘭涯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慕星遙發現他大部分時候都在睡,這種睡法,他的傷口居然還越來越好。
慕星遙起初認為賀蘭涯懷疑她帶來的肉裡有毒,所以不吃。
但經過她細致周密的觀察,賀蘭涯對她沒有隔閡,隻是經常冷著臉,宛如一台人形空調,時而定定地看著她,有時慕星遙一覺醒來,都能看見他在看自己。
慕星遙對此表示,神經病。
愛吃不吃。
第十一天,慕星遙再度出去打獵。
百-度-搜-醋-=溜=-兒-=文=-學,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amp;gt;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