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雲默吃麵的時候，桌上的手機忽然亮起，震了兩下。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
果然是她的消息。
顧潯笙：你回家了嗎？
雲默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想要回複的時候，指尖頓了頓，又放下了手機，屏幕扣在桌麵上。
吃完麵，他端著碗去廚房洗了，又收拾了廚房。
等他洗漱完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手機了又多了兩條消息，都是樂笙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聊天，樂笙已經基本摸清了雲默的生活規律。
周一到周四他不上課就會到校外的咖啡廳做兼職，周五到周天晚上會出去找人多的廣場附近畫速寫畫。
今天是周一，以往這個時間點他已經回家了。
雲默一直沒回複，樂笙有些擔心，怕他出事。
看著手機裡的消息，雲默正猶豫著要怎麼回複的時候，那邊突然打了個視頻通話過來。
雲默嚇了一跳，指尖無意間按到了接通。
屏幕裡瞬間顯示出一張素淨白嫩的小臉，紮了個丸子頭，沒有留劉海，額頭白皙飽滿。
樂笙從手機裡看清了雲默所在的地方，狹窄的小客廳，背後是一張單人布藝沙發，牆上掛著一幅畫。
“你到家的啊。”她說，“怎麼都不回我消息？”
雲默看著手機裡的少女，眉眼溫和，乾淨漂亮。
紅唇一張一合的，說話的動作有點慢，吐字清晰。
他瞬間明白過來，她是顧及著自己，刻意放慢了語速。
心裡忽然湧起暖意。
雲默打了一連串的手勢，解釋：“剛剛去洗漱了，沒看手機。”
比劃完，又想到她應該看不懂手語，就張嘴做了個刷牙的動作，又做了下洗臉的動作。
樂笙笑笑，沒說話，而是抬手做了一串連貫的手語，意思是：“我看得懂手語的。”
她家小哥哥的情況特殊，她當然要學會他的世界的語言。
雲默愣了下，她竟然會手語，而且動作很流暢。
“怎麼了？”樂笙打著手語問。
雲默搖頭，“沒什麼。”
頓了頓，他想問她為什麼之前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但一想，她從未隱瞞過自己。
從一開始，她就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聯係方式，都是真的。
隻不過，他不認識她而已。
樂笙還要說什麼，唐珞從外麵進來了，叫了她一聲，“潯笙。”
她轉頭，“嗯？”
唐珞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多半還不知道網上的事情。
小祖宗平時不愛看微博，微博賬號日常長草，偏偏又不讓彆人來運營。
“網上的那些緋聞你彆管，我會找人處理的。”
果然，樂笙露出點疑惑的表情，她轉頭跟雲默說：“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你早點睡，晚安。”
那邊雲默點了點頭，比了個晚安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