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找,眼前麵板閃爍,緊接著熟悉的對話出現。
[樂園係統:你過的好嗎?]
顏如箐:“你覺得我過得好嗎?”
[樂園係統:我覺得你過得挺好的。]
顏如箐:“哦。”
[……]
顏如箐不知道樂園係統主動找她乾什麼,但覺得應該不是壞事。
[樂園係統:你想離開嗎?]
顏如箐一頓,麵上不動聲色,“我若想離開,你能讓我離開?”
“這個金籠可是十個詭神親自研究出來的成品,隔絕一切空間道具。”
[樂園係統:我可以幫助你離開,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顏如箐:“什麼事?”
[樂園係統:等你出去了就知道了。]
顏如箐倒也乾脆,“你不說,那我不出去了。”
樂園係統被她這態度氣的不想理她。
但是不行。
她再不出去,外麵天都快要被打破了。
那幾個詭神也是的,惹誰不好,惹那幾個大冤種。
[樂園係統:你出去勸勸你那幾個男人,讓他們火氣彆那麼躁。]
樂園係統說著,在顏如箐眼前憑空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藍色漩渦。
不過顏如箐暫時不想離開陰世界,因為她進來之後發現意識海中的紅樹異常激動。
與它聯係上,它說這裡空氣中全是能量,它可以吃個飽。現在她意識海中的聖靈樹已經長的枝繁葉茂,還開花了。
它開出的花是那種淡淡的白色,很小一朵,還會發光。哪怕凋謝也會在空中停留片刻,很是漂亮。
它說再過幾天它就會結果。
聽到他能結果,當時顏如箐煞是心動地問它:能結幾個果子?有核嗎?結的果子能種嗎?
聖靈樹直接被她一問三連問的懵了兩秒,老老實實回道:“能結一個果子,沒核,不能種。”
顏如箐沒想到它開了那麼多花,竟然隻能結一個果子,頓時有些嫌棄。
又聽說沒核不能種,瞬間失了興趣。
然而聖靈樹仿佛察覺到她的“嫌棄”,不服地嚷嚷道:“我這是第一次結果,沒經驗,等後麵熟練就好了。”
“再說我結的果子不能種,可我結果後可以分枝,分枝還不用培育種子呢。”
“分枝?”顏如箐驚奇。
“沒錯,到時我分枝了,隻要在合適的環境,那根分枝就能重新生長發芽。”
“合適的環境?那這裡你覺得怎麼樣?”
“行倒是行,可是我結果需要的能量不少……”
正因為與它的這番話,顏如箐才沒急著想方設法的離開。
她套話,主要是太無聊了,想知道外麵的情況。
[樂園係統:走啊。]
顏如箐:“我不想走了。”
樂園係統一懵,剛想問她為什麼。顏如箐眼睛一動,樂園係統也收起了傳送通道。
卻是剛扣上的黑布被人、不,被詭掀開。
顏如箐看著拉開黑布的詭,覺得有點眼熟。
“火火?”她不確定。
還有其他四個吃過葉子的熟詭。
火火聽不見她的聲音,但看到她很高興。
見他們開始用各自的方法撬籠子,顏如箐想告訴他們彆白費力氣。
結果火火等眾詭忙碌了一陣,見撬不開,竟連著籠子一起抬走。
離開了原地,顏如箐發現她能聽到外麵的聲音,同時外麵也能聽到她的聲音。
這一發現讓五詭很是高興。
“箐箐。”火火扒在籠子上看她,眼裡滿是灼熱。
“你們怎麼進來的?這裡不是詭神的地盤嗎?”顏如箐問。
“他們現在自顧不暇,沒空管我們。”火火邊說,邊和幾個詭快速地帶著她通過他們來時挖的通道遠離此處。
而外麵,紅蓮殿。
正找機會讓紅蓮詭神幫他取顏如箐係統空間裡的道具的沈辭麵色突變,驚呼“不好”。
紅蓮詭神聞言,眸光一厲,不悅地看向他。
紅蓮詭神外表是一個長相陰柔邪魅的紅衣青年男子,眉心落著一枚紅色蓮花印記,給他平添了幾分豔麗。
發覺他眼裡的不滿,以及殿內其他詭不滿的視線,沈辭忍著焦躁,給紅蓮詭神傳言:“有人傳入了地宮,很可能把人截走了。”
紅蓮詭神不信,他對自己的“封禁囚籠”還是很有信心的。
若是自己留下的印信沒觸發,沈辭也不信。
但是,他想到一個可能。
“如果您的金籠也被賊人帶走了呢?”
這話讓紅蓮詭神臉色大變,倏然站了起來。
此時他們正在開會商議被現實世界反攻一事。因此這個臨時充做會議室的紅蓮殿裡,除了作為東道主的紅蓮詭神,還聚集著陰世界其他詭神的代言人或心腹。
整個大殿詭氣衝天,氣氛異常嚴肅。
直至沈辭開口打斷了殿內冷硬的僵局。
不等紅蓮詭神給他們一個解釋,他本人也像發現了什麼難以置信的問題,竟在一眾詭麵前失了態。
“紅蓮?你要是忙,可以先去忙。”坐在左下角,一位占據代言人的身體和紅蓮詭神對話的男子說道。
紅蓮詭神很想如他說的去看看。他方才聯係金籠上的印記發現印記被移動,確定沈辭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一刻他心裡暗恨,麵上還要裝著不在意。
他為了隱藏她的蹤跡,除了她初來的時候下去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下去,生怕引起其他詭神的注意。
他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瞞著他們。
畢竟那可是……
紅蓮詭神眼睛掃過沈辭,沈辭當即明白,迫不及待地離開。
殿內,察覺到他異樣的幾個詭神。見此麵上不顯,私下卻聯係下屬跟上去。
“紅月多慮了,我並不忙。現在還是說說各位對那位到底什麼想法。”沈辭去了,紅蓮詭神稍微放鬆坐了回去。
“我家主人說再等等。”
等字話音一落,剛開口說話的詭神紅月不耐地接過話:“等什麼?照他們這個陣勢很快殺進來你信不信?”
“可是紅月傳承還未降下,我們根本不敵…”
“那可不一定。”紅蓮詭神倏然開口打斷道:“據我所知,祂現在就算回歸了,實力也大不如前。”
“重要的是,祂沒了神核!”紅蓮詭神眼中滿是蠢蠢欲動,興奮道。
而他這句話,讓殿內眾詭一齊陷入了沉默。
“你確定?”最終,有詭回神不信地問。
紅蓮詭神:“確定!”
“可是這次來的人實力都不凡,有個據說還是那個主係統培養出來的人……”
“怎麼?幾百年沒動手,煞你竟學會了畏手畏腳?”紅蓮詭神冷笑。
“話不能這麼說,你也沒提前告訴我們計劃提前。”煞詭詭神道,“而且你應該還瞞著我們一件事吧?”
該話一出,紅蓮詭神便知要糟。他還想裝傻充愣,但對方並不給他機會。
“這麼說吧,你要是誠心點,我們不是不能合作,不然就休怪我們不講義氣。”
這一天總會到來,紅蓮詭神狀似無奈把提前準備好的說詞告訴了他們。
並惋惜地表示,顏如箐已經跑了。
“沒跑,我看你那個下屬已經把人攔下了。”這時,殿內下方角落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卻是先前派下屬跟上去的詭神。
“魔瞳,你跟蹤我的人?”紅蓮詭神一邊暗罵他不講武德,一邊怨恨沈辭不小心。
但哪是沈辭不小心,而是找顏如箐的人已經到了。他完全顧不上隱藏行蹤,且自身都小命難保。
紅蓮殿。
魔瞳詭神忽視紅蓮詭神的不滿,幸災樂禍道:“紅蓮,你的人要死了。”
紅蓮詭神一聽,眼皮一跳。
緊接著發現自己與沈辭的聯係斷開,他愣住了。
沈辭沒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的道具手中。
不,這不是他的道具。
看著朝他走來的人,沈辭不甘地看向顏如箐的方向。
要是那個道具當初不給她,現在自己說不定已經完全掌握它了。
他知道紅蓮詭神之所以忌憚自己,就是因為他手中的這個殘缺的神器。
原本他想殺了顏如箐,可又怕神器的最後一部分不掉落。於是聽紅蓮詭神說他可以直接從對方係統空間裡取道具,還當著他的麵驗證了這個說法。
便起了心思,以致於為表達自己的立場,和他簽訂了契約。
誰知自己聽他的幫他抓人,結果回來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敷衍自己。
讓他又恨又無奈。
可他彆無選擇。
直到死亡來臨的這一刻,他竟有種塵埃落定的解脫感。
或許當他察覺到顏如箐是個威脅的時候遠離她,韜光養晦慢慢的成長。而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補全神器的最後一部分,他的結局也許不一樣。
沈辭眼裡浮現出一絲悔恨。
顏如箐扒在金籠上,小嘴微張驚訝地看著阮遲一來就乾掉了沈辭,彆提有多意外恍惚。
等阮遲抽出沈辭胸口的道具,半截金尺。
扭頭看向顏如箐。
彼時火火和其他詭很想帶她走,然而他們腳下卻仿佛陷入了泥潭無法動彈。
顏如箐見阮遲回頭,扒著金籠欄杆下意識揚起一個笑臉。
但當她接觸到他那雙陌生的紫金色冷淡的重瞳,心一涼,泄氣地鬆開抓住金籠的手。
“哢”
顏如箐抬頭驚喜地看著被打開的金籠門,又看看阮遲熟悉的臉,提起裙擺高興地從裡麵走出。
直到她呆愣地看著自己從一個金籠走出踏入另一個金籠,瞪著阮遲滿眼的不可置信。
阮遲卻是心滿意足地看著籠中的顏如箐,揮手間將金籠變成普通大小,提至眼前盯著同樣縮小的顏如箐說:“這樣箐箐就不會被其他人搶走了。”
顏如箐見他這般鬼畜,腦一抽,義正言辭道:“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你也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阮遲聞言,盯了她半響平靜道:“我不在乎。”
顏如箐:“?”
“你現在到底是誰?”顏如箐望著他這張和阮遲一模一樣的臉,問。
“我是你的阿遲哥哥。”
“我阿遲哥哥才不會這樣對我,你不是。”
“哦,我是你老公。”
“我老公才不會關著我。”
“這是你老公新學的戀愛技巧,你提前適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