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玩笑(2 / 2)

餘桃嗤笑,一般說這話的都是女人,陳北南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如此剛毅的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彆胡思亂想。”餘桃安慰到。

“我會儘量早點回來,你在家裡要乖乖的,記得好好吃飯,好好休息。”陳北南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變得這樣婆婆媽媽,忽然有點後悔,沒有堅持讓她去上H。

公共汽車的發車時間是八點半,陳北南的行李昨天就收拾好了,他照舊六點起了床,鍛煉完,到食堂時正好七點半,他買了早餐,回來和餘桃一起吃了,出門時快八點了。

餘桃沒有去送她,她現在還不能出去,隻能把他送到門口,陳北南攬住她的腰,輕吻了她的額頭,依依不舍的拿著箱子往公共汽車站走去。

沈國珍看著陳北南漸漸遠去的背影,輕輕扯了扯唇角,浮現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了,陳北南終於走了。憑借前世的記憶,她知道,他這一走,最快也要四天的時間才能回來。

四天,足夠了!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餘桃已經成了殘花敗柳,到時候他還會要她?除非他不是男人!

臨近清明,知青點的知青大多都要回家祭祖,留下來的寥寥無幾,正是自己動手的好機會。

但是在動手之前,她想要確定餘桃是不是真的得了天花,她一直忘不了上次自己看到的那隻詭異的手,她總覺得餘桃和陳北南在刻意隱瞞什麼。

她想要查明,但是這個壞人不能自己直接來當,要是餘桃真的是狐狸精的話,自己和弟弟不就危險了嗎?

正在她為如何才能查明真相而苦惱的時候,機會來了。

中午吃飯時,薑香梅氣呼呼的回來了,沈國珍看到她一臉的不高興,關切的問道:

“香梅你這是怎麼了?學校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她知道當代課老師可比上工輕鬆多了,每天隻上半天課,還拿八個公分,薑香梅自從當了代課老師後就再沒有喊過累,成天都美滋滋的,時不時還在知青們麵前炫耀幾句,今天這麼反常,想必是在學校裡有什麼不愉快吧。

沈國珍不問還好,一問薑香梅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把事情的經過給沈國珍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今天早上,我去給這群小兔崽子上課,今天的內容是‘講講我的老師’這群白眼狼居然當著我的麵說,最喜歡的老師是餘桃那個賤人,下了課,有幾個學生還跑來問我,‘餘老師什麼時候回來上課。’你說我每天儘心儘力的教他們,他們心裡卻一直惦記著餘桃那個賤人,那個狐狸精怎麼就那麼大能耐,老的小的都被她迷住了。”

沈國珍聽完,輕輕的拍了拍薑香梅的背,故做大度的道:

“童言無忌,你咋還生小孩子的氣呢?”

“我就是氣不過,她才教了他們多久,還沒有兩個星期,我都教了大半個月了,你說他們怎麼就這麼白眼狼呢?”

薑香梅到不是因為喜歡這些孩子,才生這麼大氣,主要是覺得自己時時處處都被餘桃壓著,心裡就是不爽得厲害。

“香梅,我有個事情,放在心裡好些天了,一直想告訴你,可是又怕自己是看錯了,誤會了餘桃同誌。”

沈國珍看著薑香梅說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聽打餘桃兩個字,薑香梅的眼裡立馬冒出了好奇的光來,隻要是這個狐狸精的事情她都感興趣,要是壞事就跟好了,迫不及待的問道:

“什麼事,你快說,快說。”

“就上次,陳北南抱餘桃回來的時候,我看到……看到……”沈國珍壓低聲音,說到一半像是很為難,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該說。

“哎呀!國珍你要急死我呀,你快說呀!”見沈國珍這樣,薑香梅更著急了,一個勁的催促沈國珍快點說。

“我看見一隻很蒼老的手,就像……就像枯萎的樹枝一樣,但是我們都知道陳同誌懷裡抱的是餘桃,她的皮膚那麼好,怎麼會有那樣一雙手。”沈國珍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你怎麼不早說呀!這麼說,她不是得了天花?而是……現了原形?”薑香梅對沈國珍的話深信不疑,她知道國珍從來不會說謊話,她說看到了,就肯定看到了。

“你彆亂說,我可沒有這麼說,我隻是覺得奇怪,這麼會有一雙那樣的手。”沈國珍故意頓了頓,才繼續道:

“有可能我看錯了吧。”

“這麼會,你眼睛又不近視,如果她真得了天花,和陳北南同吃同住這麼久了,這麼也沒見陳北南被傳染,我看這裡麵肯定有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麼多天餘桃都躲著不見人,國珍又看到了那麼詭異的事情,薑香梅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餘桃肯定是現了原形不敢出來見人,才躲起了。

薑香梅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剛聽沈國珍說完,就跑去敲了餘桃的房門。

聽到敲門聲,餘桃有些驚訝,大家都知道她得了天花,除了第一天聶老師在自己睡著了來過一趟,從來沒有人上門來探望過自己,怎麼會突然有人來敲門,於是隔著門問道:

“誰呀?”

“我,薑香梅。”薑香梅回答道:“餘桃,你開一下門,我有事情給你說。”

薑香梅說話可沒有沈國珍那麼客氣,她從骨子裡就瞧不起這些鄉下女人,更瞧不起餘桃,怎麼會對她客氣。

“你應該知道我得了天花吧,傳染給你就不好了,你就在門外說吧。”餘桃不知道薑香梅怎麼突然來了,看樣子還想要進屋,這門她可是不會開的。

“我不怕傳染,你來開下門吧。”薑香梅語氣十分強硬。

“就算你不怕傳染,我也並不想見到你,你有什麼事情就在外麵說,沒事的話,就走吧。”餘桃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風聲,不然這薑香梅這麼一副非要進來不可的樣子。

“餘桃,你就這麼見不得人嗎?”薑香梅見餘桃趕自己走,更覺得她心裡有鬼,譏諷道。

“胡攪蠻纏,你要不想走,就在外麵待著吧。”餘桃淡淡的回應道。

憑自己對薑香梅的了解,她這人最沉不住氣,如果早懷疑自己,怕是不會等到現在才來找麻煩,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攛掇,至於這個攛掇她的人,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到是誰。

自己剛失去靈力那天,沈國珍就上門來過幾次,都被陳北南打發走了,現在薑香梅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陳北南走了的日子來,除了沈國珍的暗中唆使還會有誰。

“我好心來看你,你就這樣待客嗎?我不過是想來和你聊聊學生的事情,你用得著門都不開嗎?”薑香梅繼續在門外喋喋不休。

“你要真有事,直說就是,不讓你進來,是怕天花傳染給你,我這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餘桃知道薑香梅根本沒有什麼學校的事要給自己商量,她不過就是想要進來而已,而這門自己是不會開的。

見餘桃一直推辭,薑香梅心裡更是確定了自己想法,心想她總不會一直不出來,她餓了總會出來吃飯,自己就守著她,隻要她出來了,自己就一定要看個清楚。

薑香梅悻悻的回到了房間,把自己剛剛和餘桃的對話說給沈國珍聽了。

沈國珍暗自揣度了一下,這事情不能讓沈強親自去辦,得讓他找幾個二流子去辦,到時候即使抓到了那幾個二流子,沈強一走,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叫他們去做的,更彆說牽扯到自己頭上來了。

下午薑香梅沒課,她就找了一條小板凳一直坐在餘桃房門外,心裡想著,餘桃總會出來,自己就這樣一直等著,她倒要看看,狐狸精的原型是什麼東西。

但是等到晚上也不見餘桃出門,她就奇了怪了,那狐狸精都不用吃飯的飯?等到九點多了,她實在是困了,想到明天還要上課,隻得極不甘心的回了自己宿舍。

餘桃知道薑香梅一直在外麵坐著,還好陳北南給她買了很多餅乾和水果,即使是兩天不出門也是夠吃的,薑香梅喜歡等就讓她在外麵等著唄。

第二天沈國珍就去了縣城把沈強叫到了鄉下來,她知道前進大隊裡有幾個小混混和陳北南有過過節,最是恨陳北南,於是就叫沈強去找了那幾個混混,出了高價,請他們辦事,幾個混混一聽是陳北南的對象,還給錢,哪裡有不樂意的,二話沒說就痛快的答應了。

第二天晚上,三個黑影來到餘桃的房間外麵,見裡麵亮著燈便將準備好的迷煙吹了進去,過了十來分鐘,幾人敲了敲門,見裡麵沒有了動靜,便開了鎖,進去了。

因為是清明節,很多知青都回家去了,二十多個人,留下的也就五六個,夜裡很安靜,一點響動都能聽得見。

就在這時,人們聽到有人在叫救命,幾個知青穿了衣服,起來想看個究竟,卻見三個男人從最後麵那間屋子裡抬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那女人不停掙紮,求大家救命,可是看到那三個男人手裡的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

不一會兒那三個男人就堵住了女人的嘴巴,把她拖走了,外麵很快恢複了平靜。

沈國珍沒有出去,她一直呆在屋子裡,臉上的笑越來越濃,心裡說不出的開心,過了今夜,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自己終於除掉了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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