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趙飛鴻再次打電話約宋子雨出去玩,他就去了。
這些人都是些不乾正事,仗著家裡蒙蔭的二世祖,慣常混夜場,跟宋子雨這種不學無術的倒是很搭。
晚上七點左右一夥人聚在了酒吧。
宋子雨坐在沙發裡,端起滿杯啤酒一仰而儘,‘哐’地一聲放在玻璃麵的矮幾上。
“啊,這才是生活啊!”他暢快地感歎道。
趙飛鴻坐在他身邊,手搭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單手點了支煙,叼著煙說:“對嘛,我就說,你他媽怎麼跟改了性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真的是剛回來,昨天才去趕了個通告呢。”宋子雨說。
他留學時曾創下過連續一個月泡吧的記錄,原來的宋子雨跟他差不多,突然改了性子是因為迷上了陸宵。
“切,昨天才回來,那你一個人在外麵度蜜月啊?”
包間裡太熱鬨了,趙飛鴻湊近了宋子雨的耳邊說,嗆地宋子雨躲了躲。
他不抽煙,原身的爸爸是肺癌去世的,宋子銳也不準他抽煙。
“你怎麼知道我一個人?”宋子雨斜眼看他。
“廢話,這圈子裡能有什麼秘密,他鴿你的第二天就知道了。”趙飛鴻抖了抖煙灰。
“好吧。”宋子雨鬱悶道,勉強想起劇情中的小細節,好像是有提到過宋子雨因為蜜月被陸宵鴿了,被圈裡人取笑的事。
嘖,怎麼所有人都知道是宋子雨扒著陸宵不放?真煩。
事實上,除了那天打過電話把賬單發給陸宵後,他們就再沒聯係過了。
他不知道陸宵的行程,陸宵估計也沒空關心他。
“你說你,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他一個工作狂,除了長了張好臉,那點吸引你了?”趙飛鴻如同所有見不得好友被對象冷待的人那樣勸道。
宋子雨回想了下陸宵的臉,他見過這人很多麵,生意人慣常善於逢迎,但陸宵私下裡大多都是冷著臉。
加上他年少有為,又權高位重,即便是要應酬,露出的也大多是恰當得體的假笑。
或者嘲諷的冷笑。
想起在他手底下實習時,對方扔回的文件,同時伴隨著一句又一句冰冷無情的重做,重做,廢物,廢物。
那張臉再好看,他也喜歡不起來。
但是現在,他居然跟對方結了婚,咿,想想他又要起雞皮疙瘩。
宋子雨猛得搖了搖頭把腦子裡的陸宵甩開。
趙飛鴻給他把酒滿上,見他甩頭,關心地問道:“咋啦?喝酒喝猛了?”
宋子雨嗯了一聲,抓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以後不吊死了。”他悶了一口,就放下了。
趙飛鴻眼睛一亮,“什麼意思,你放棄他了?”
“對!”宋子雨清脆道。
趙飛鴻一巴掌拍在他後背,差點沒把他拍吐出來,誇讚道:“這才對嘛!這才像是我兄弟,說吧,今晚想點幾個男模?兄弟全給你招來,我買單!”
為了慶祝宋子雨的‘浪子回頭’,場子一直熱到淩晨兩三點。
最後兩個人都走不動路了,被人送了回去。
總之,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被陸嘟嘟吵醒的宋子雨整個人都是不清醒的。
“宋子雨!窩想次冰淇淋。”陸嘟嘟趴在床頭喊道。
宋子雨閉著眼睛沒反應。
“宋子雨!宋子雨!窩想次冰淇淋!”陸嘟嘟爬到他身上不停地扯他被子。
“啊!程嘟嘟!現在不是我上班時間,你最好給我乖一點。”宋子雨拿被子擁住頭,聲音怨氣十足。
“窩不叫程嘟嘟,窩叫陸嘟嘟!宋子雨,你真笨,連窩的名字都記不住!”陸嘟嘟小手拍著宋子雨的頭。
回答他的是宋子雨平穩的呼吸聲。
“宋子雨,窩想次冰淇淋。”
小崽子雙手拽開被子,拍了拍他的臉,對著他耳朵大聲喊道:“宋子雨!窩想次冰淇淋!”
宋子雨一激靈,清醒了一瞬,崩潰道,“去吃!管家!帶他去吃!”
管家迅速趕到,把陸嘟嘟抱走了。
宋子雨再次陷入沉睡,直到傭人驚慌地把他喊醒。
“二少!二少! 快醒醒,小少爺又吐又拉,何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宋子雨瞬間清醒,睜開眼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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