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可不就是在挑人嘛。

一一聽過了名字,樂岫注意了一個叫虞之行。

江南人士,進京如今寄住在親戚家,準備著科考。

她沒記錯的話,這就是未來的金科狀元。麵相上帶著一股文氣,溫文儒雅,樂岫瞧著覺得不虛此行。

樂岫那麼一打岔,滕金川他們本來是氣衝衝地興師問罪,一下子氣勢就下去了。

滕金川神情複雜,他妹妹說樂岫一定會趁機見他,他想著路上樂岫的不假辭色,覺得可能性不大。

剛剛見著樂岫,他像是驚訝,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但之後她讓人報名字,視線又在虞之行身上過多停留,滕金川心情更說不出來了。

他對樂岫沒愛慕之心,但是也受不了打臉的尷尬。

“公主可

否先一步離去?我們有些話要問寶鬆兄。”

“本宮的堂弟沒爬上去就被本宮半道截了。”

看戚寶鬆吊兒郎當沒把這事當一回事的樣子,樂岫也沒為他多隱瞞,意思說了一句,朝他道了聲回見,就領著靜秋她們走了。

目送樂岫離開,高閣小聲地道:“不枉此行。”

他們來這個拐角就是為了看美人,現在也算是圓滿了。

樂岫一走,戚寶鬆他們沒多留的意思,滕金川攔住了戚寶鬆的路:“寶鬆兄是不是該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狗不擋道。”

戚寶鬆吊著眼瞅滕金川,“你沒聽爺的公主堂姐說爺半道就被截下來了,再者就算爺看了又怎麼樣,看一眼這些姑娘都打算入晉王府,那敢情好,爺的後院夠大,容納的了。”

滕金川又不是什麼姑娘家,一個大老爺們,戚寶鬆對他說話可半點客氣都不講。

有人看不過眼,瞪向戚寶鬆:“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麼欺人了?攔人的是你們,你們要給爺扣罪名,爺認了也不行?滕金川你記得當好媒人給爺把親全提好了,爺的後院乾乾淨淨就等人了。”

說完,揮開了他們擋路的手,離開了此地。

高閣他們緊跟其上:“好端端的你得罪滕金川做什麼,他如今風頭盛,鬨成仇麻煩的是你。”

戚寶鬆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爺怕什麼麻煩,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還四處傳謠言。”

高閣一愣,沒想起什麼謠言,席家汶低聲提醒了他幾句。

“就他那個樣子,說公主愛慕他,你們看像嗎?”

戚寶鬆這個人護短,樂岫朝他笑了笑,又為他說了話,正經的待他像是親戚,他自然會維護她。

高閣搖頭:“不像,公主連餘光都沒多瞟滕金川一眼。”

“他配嘛!”

*

“怎麼?”

見了人,樂岫覺著也該回席上了,隻不過還沒拐到溫雨蘭那邊,瑤華宮宮人急匆匆走到了靜秋身邊,附耳朝她說了幾句。

樂岫看著有些莫名,公主出行少不得宮人隨侍。

她記得這宮女是看馬車的。

“出了什麼事?”

靜秋表情難看,樂岫覺得稀奇,靜秋平日裡老成持重,少有緊張的神情。

“殿下,咱們可能要先走了。”

“走?宮裡出事了?”樂岫猜測道。

靜秋遲疑地點了頭。

她的一下遲疑,樂岫就看出了不對勁:“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話隻能讓你知道,不能讓本宮知道?”

樂岫瞟了眼那個傳話的宮女,宮女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這就更不對了,樂岫眉頭輕蹙:“現在去哪?”

“自然是回宮,殿下放心,奴婢會差人跟溫姑娘交代。”

“交代本宮身體不適要先走?”樂岫戲謔地道,靜秋神色不動,像是根本沒入耳。

樂岫篤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隻是靜秋的性子她不願意說,樂岫也套不出什麼話。反正是戚淵的人,有什麼事也是跟戚淵有關。

“走吧。”

不再多問,樂岫往停放馬車的

地方走去。

“既然靜秋姐姐不說清楚,殿下要不然還是彆去了。”鵝黃覺著靜秋的舉動透著怪異,想著靜秋不會害主子,但又覺得凡事有萬一。

“沒事,你靜秋姐姐那麼神神秘秘說不定是要給本宮驚喜。”

樂岫隨意道,踏上踩凳,發現婢女沒給她掀開車簾,隻有一邊提著裙擺,一邊艱難地掀簾。

還真是個驚喜。

對上車內某人幽深的眼眸,樂岫怔了怔:“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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