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甚至氣哼哼的一敲拐杖：“讓小魚皓皓跟你去有什麼用？在這裡我和你媽還可以陪著他們，你去上班了，他們怎麼辦？就在你那小小的公寓玩？”
顧昀琅都懶得和自家老爹爭辯他那是兩層大複式，空間絕對不小。
顧母也很舍不得予舷予皓，不住叮囑：“小魚，皓皓，你們如果想爺爺奶奶了，就爸爸帶你們回來，好嗎？”
“奶奶彆傷心，我們會經常回來的。”予舷捧著顧母的臉吧唧一口，聽到顧父特意重重哼了一聲，他也跑過去吧唧了一口。
好不容易哄好兩個大人，上了車的予舷放鬆下來，沒一點形象的躺在後座，腦袋放在弟弟的腿上休息。
害，大人也難哄。
早就習慣了當枕頭，平時照顧哥哥的予皓問顧昀琅：“爸爸，有毯子嗎？小毯子就好。”
顧昀琅找秘書拿了小毯子，就看到小兒子給大兒子好好蓋著毯子，就怕他受涼了。
顧昀琅：“……”
顧昀琅住的大複式裡麵給予舷予皓準備了房間，不僅僅是臥房，書房和玩具房都準備了。
予舷對書房玩具房都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臥室。
臥室挺大，有兩張小床，床單被套都是同款，洗漱間的毛巾牙刷牙杯也都是特彆像的同款，就是花紋有點不一樣，比如予舷的杯子上是小熊，予皓杯子上是小老虎。
看到那小老虎，予舷頓了頓，忽然跑出去，抱著顧昀琅的腿就嚷：“爸爸，我要養貓貓！”
顧昀琅臉色一僵，他嘴角抽了抽：“你想養寵物？你能照顧它嗎？”
“爸爸你不能幫我照顧的嗎？”予舷試圖萌混過關。
然而顧昀琅一點都不掉坑：“爸爸不喜歡寵物，所以如果你要養，你就要自己照顧，知道嗎？”
“知道了。”予舷看起來很失望，就在顧昀琅以為予舷要放棄的時候，就聽到予舷說：“好，那我自己養！”
——
兩天後，家裡多了一隻貓一隻狗。
這種現代世界裡麵，那些獅子老虎之類的他就彆想了，最多就是養養貓和狗。
見到貓，顧昀琅倒是還好，可是見到狗的時候，顧昀琅臉色僵了一下。
“小魚，你不是要養貓嗎？怎麼還養狗？”
“因為如果隻有貓貓，它會孤單的。”予舷一本正經，腳邊的小阿拉斯加已經瘋狂搖著尾巴，往顧昀琅撲過去了。
眼睜睜看著顧昀琅眼睛睜大，第一次露出不淡定的神情，予舷有了個猜測……“爸爸，你不是怕狗吧？”
“……”沉默就是默認了。
予舷在阿拉斯加要撲到顧昀琅身上的時候喊了一句：“麵包！”
名字叫做麵包的小阿拉斯加一個急刹，回頭：“嗷？”
“你回來，不許撲我爸爸。”予舷沒有用狗狗戲弄怕狗的顧昀琅的想法，他喊著不甘心的阿拉斯加回來，揉了揉因為小而且胖，看起來格外圓的阿拉斯加：“以後不許撲爸爸，知道嗎？”
“嗷。”麵包想撲予舷，但是它小短腿撲不到。
予舷抱起了旁邊的牛奶，是一隻美短奶貓，他歪頭問：“那爸爸怕小貓嗎？”
“……不怕。”顧昀琅僵著臉回答。
予舷就笑了起來，他把乖巧的小奶貓遞給了予皓，予皓忍不住多擼了兩把，也露出來個孩子氣的笑容。
養寵物好像……也是不錯的。
讓生活助理好好照顧一下就行了，兩隻寵物而已，不至於養不起。
等第二天，顧昀琅就不這麼想了。
因為他剛醒來，就發現床邊一個毛團子對著他瘋狂搖尾巴，一邊搖，一邊汪汪汪的叫。
雖然奶狗可愛，而且看上去毛茸茸的，手感應該很好，但是顧昀琅他——還是怕。
這麼大一男人，看著撲騰著小短腿想要往他床上來的小狗，忍不住往床中間挪了挪。
現在狗子還小，上不了床，但是如果狗子長大了……他難道要鎖門睡嗎？
而且就算沒有特意了解過，他也知道阿拉斯加這種狗子好像是雪橇三傻之一，會拆家的那種。
他家裡的一些絕版珍貴物品，是不是應該先搬走？
一人一狗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予舷揉著眼睛走了進來：“爸爸……麵包？你怎麼在這裡？”
予舷本來是特意早起想和顧昀琅商量一起去公司的事情的，看到這隻狗子和顧昀琅的僵持，嘴角抽了抽。
麵包還無辜的給予舷一個歪頭殺：“汪嗷？”
“賣萌也沒用，不是說不準來我爸爸這邊嗎？”予舷也不揉眼睛了，一把將麵包按住，小手抽它屁股：“還想鬨騰？以後聽話嗎？啊？”
問一句一巴掌。
看著予舷打狗的顧昀琅：“……”
他看著在予舷手下嗷嗚嗷嗚叫著，發出激烈慘嚎，像是要哭了的麵包，頓了頓，說：“小魚，你……你輕點，彆打壞了。”
予舷臉色嚴肅：“這是隻無賴狗，我買的時候，它和我說會聽話的。”
之前還覺得予舷成熟的顧昀琅瞬間覺得自家大兒子也有孩子氣的一麵，對於予舷說的狗狗和他說會聽話這件事，顧昀琅是壓根沒信。
他反而說：“是爸爸沒有和你說清楚，你不知道爸爸怕狗，才會買了狗回來，這隻狗……慢慢教就是了，而且爸爸都這麼大了，不應該因為小時候的一點陰影就一直逃避。”
予舷終於停了手，他看著手裡還在繼續嚎的小奶狗，頓了頓：“我沒打了，你還嚎什麼？”
“嗷？”麵包頓住了。
“爸爸也彆擔心，我沒多大力氣，它不是很疼的。”予舷擺正它的狗臉給顧昀琅看：“你看，它壓根就沒哭。”
顧昀琅：“……”
#總感覺好像被一隻小奶狗給糊弄了#
#我大總裁的麵子往哪裡擱？#
“爸爸先起來吧，要吃飯了。”予舷捏了捏麵包的耳朵，笑眯眯：“我先帶麵包出去，牛奶也在外麵等著。”
“好。”
麵包和牛奶的夥食很好，雖然顧昀琅嘴上說不管，自家兩個孩子養寵物，他還是支持的，什麼寵物用品都讓助理準備好了，還和做飯的阿姨說了，讓她也幫忙照顧一下兩隻小寵物的口味。
所以它們吃的是羊奶和貓飯狗飯。
等吃完，麵包又要來撒歡，牛奶隻矜持的舔舔自己的爪子，優雅地坐著。
等吃完，予舷就和顧昀琅表示了要跟去公司的想法，顧昀琅倒是沒有一口拒絕，他隻是平和的說：“我沒有時間照顧你。”
“我們不用你照顧，我隻是覺得我們才剛相認，應該要多相處才能儘快熟悉起來。”
予舷一本正經，好像他要去的原因真的隻是培養感情，而不是要去圍觀蘇久久的造作。
蘇久久這人吧，之前的工作是照顧小孩，因為有予舷和予皓在，她雖然毛手毛腳，但是孩子們都很聽話，托兒機構的老師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儘量少讓她辦事就行。
但是沒了予舷和予皓……她估計也做不下去。
加上住院那幾天，他們也差不多出來一個星期了，按照托兒機構老師的脾氣，估計也就最多忍她這幾天。
不知道予舷所想的顧昀琅認真想了想，覺得予舷說的有道理，所以他就答應了下來，不過和予舷予皓約法三章，他工作的時候不能來吵他，有什麼就和助理說。
予舷予皓都答應了下來。
然後，車上，顧昀琅聽著奶聲奶氣的汪汪聲，僵著一張臉，大總裁的氣勢都擺不出來了。
予舷不知道為什麼，麵包對顧昀琅特彆感興趣，總覺得它是在欺軟怕硬？
顧·軟柿子·大總裁·昀琅：？
顧昀琅到公司的時候，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下車，一點都不想在車上多停留。
生活助理跟著下車，然後在予舷予皓下車的時候，扶了他們一把。
顧昀琅差不多都是這個點來公司，也沒有人意外，可是在顧昀琅下車後，居然出現了兩個小顧昀琅？
這……沒聽說顧總有孩子了啊，顧總不是個鑽石王老五嗎？
予舷抱著麵包下車，四歲的身體承受不住奶團子的重量，他昂頭看助理：“助理先生，你不怕狗狗的吧？”
“大少爺放心，我不怕狗。”助理笑著說。
予舷：“那太好了，你能幫我抱著麵包嗎？它太重了。”
麵包聽到予舷說它重，不服氣的汪嗷汪嗷反駁。
予舷卻沒管它，隻看著助理。
助理彎腰，將麵包給抱了起來，麵包還想鬨騰，予舷威脅：“你如果還鬨，我就把你狗窩給拆了。”
麵包被迫安靜下來，他們終於進了公司，在顧昀琅專用的電梯前，顧昀琅還在等著他們。
雖然看到麵包，他臉色就僵了一下。
麵包倒是興奮的汪了兩聲，成功讓顧昀琅臉色更僵，臉色看起來更冷。
顧昀琅辦公室很大，足夠讓予舷予皓和麵包牛奶玩，剛開始顧昀琅還有點擔心麵包會撲過來，後來發現麵包確實被予舷管著，也放鬆了不少。
工作了一個上午，到了應該吃午飯的時候了，顧昀琅抬頭看兩個孩子，卻看到麵包牛奶趴在沙發上睡了過去，而他兩個兒子，正在對著平板點點點，還小聲討論著什麼。
是在玩遊戲？
不過小孩子不能玩太多遊戲，對眼睛也不好。
剛這麼想著，想要去看，秘書先生就推門進來了，他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予舷和予皓，低聲和顧昀琅說：“顧總，蘇小姐……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