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奶貓(21)(1 / 2)

茶樓上方,崔久卿盯著霍予舟的背影,聽著書童說著一樁八卦。

對於霍予舟此人,崔久卿的態度有些複雜。

很早以前便聽說了霍予舟的傳聞,一個被守孝耽誤的狀元。最開始,崔久卿對傳聞中的霍予舟是欣賞與羨慕,崔久卿甚至還模仿過霍予舟的文風與書法,並以此為傲。

然而,一年前,霍予舟來到了青石鎮,與他成了同窗,將原本屬於他的光環與目光悉數奪走,在霍予舟的襯托下,崔久卿顯得黯淡而又平庸,整個人隻覺得壓抑絕望。

不知不覺間,競爭關係凸顯。崔久卿對霍予舟的態度也隨即改變,如今隻剩濃烈的嫉妒以及恨意。

天下之大,霍予舟為何偏偏來青石鎮與他過不去?

崔久卿有時候會克製不住內心陰暗的想法,盼著霍予舟出點什麼糟心事才好。

如今,好像有了點苗頭。

崔久卿暼了一眼書童:“此話可當真?”

“千真萬確。霍公子那位繼母才比他大兩歲,正當芳華,哪能耐得住寂寞?”書童小東笑眯眯道:“小的有個遠房親戚在揚州當差,前幾天回來說了一嘴,這位霍夫人行為極其大膽,他曾經親眼看見那位霍夫人向霍公子自薦枕席。”

“嗤……”崔久卿一哂,眼底透出些許興奮之色,沉吟片刻又問道:“你那位親戚可有說,霍予舟是什麼態度?”

崔久卿這話問得含蓄,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這霍予舟和他那個繼母究竟有沒有首尾。

本朝注重孝道與品行,一個人即便能力再強學問再高,若是在這兩點上有什麼不妥,都會被皇上厭棄。先帝在位時,便有一位探花郎刻意隱瞞已娶妻一事,一紙休書寄回老家,轉身娶了當朝宰相的女兒。

這事被捅出來後,先帝不僅奪了這位探花郎的頭銜,還將他關押了數月,最後轟出了京城,永世不再錄用。

若是霍予舟真與他那位小繼母有些什麼,孝道與品行這兩點的考察他絕對都過不了關!

正心潮澎湃,卻聽書童小東道:“那倒沒有,傳聞都說霍公子很煩這位小繼母,若不是礙於孝道,隻怕早就把她給轟出去了。正是因為對這位繼母厭煩卻又拿她毫無辦法,霍公子才會離開揚州老宅,來到咱們這。”

猶如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崔久卿心中的希冀瞬間熄滅。

如果隻是那位小繼母一廂情願,並不會影響到霍予舟,甚至大家還會覺得霍予舟的自製力很強……

書童小東沒領悟自家主子所想,還在樂嗬嗬地說著傳播著聽來的八卦。

“小的聽說,那位霍夫人用了不少手段呢,還曾悄悄給霍公子下過藥。本以為水到渠成,誰知道那位霍公子硬氣得很,硬生生地泡了幾桶冰水扛了下來。不過啊,也因此落下了寒症的病根,需用千年人參養著呢……”

“行了!”崔久卿眼底滿是戾氣,頗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小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跟著崔久卿已經好些年了,自然了解崔久卿的性子。之前是熱衷於八卦沒太注意,如今被崔久卿一嗬斥,慢慢回過神來。

是了,主子想聽的自然不是這些。

“是是是,小的愚鈍,汙了公子的耳朵,該打該打!”

小東道:“不過,小的想說的是,這位霍公子說不定並不像傳聞中那般坐懷不亂、清心寡欲。公子剛才不也覺得奇怪,為何霍公子悄悄避開下人,親自來驛站寄信嗎?”

這話再度勾起了崔久卿的興趣,他暼了一眼小東:“繼續說。”

小東:“小的鬥膽猜測,這信隻怕是寄給他那位小繼母的。小的可是聽那位遠房親戚說了,霍夫人有閉月羞花之貌,比畫中的仙女長得還漂亮呢。霍公子終究是個男人……”

崔久卿摸了摸下巴,看著霍予舟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良久,他才道:“此話有理。”

更何況,他剛才看到霍予舟進了鎮上最有名的首飾店。他這首飾是買給誰的呢?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小東,讓你那個遠房親戚在揚州好生打聽一番。”

***

從驛站回來,霍予舟剛進院子,便見到五言與七律在門口站得筆直。

約摸是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五言與七律的態度都格外殷勤。見霍予舟回來後,紛紛迎了上去,

“爺……”

“爺累了吧?小的給您揉揉肩?”

“不必。”

霍予舟淡淡地暼了他們一眼,抬腳便往屋內走去。

五言與七律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快要哭了。再這麼下去,他們得被主子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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